“……诶?”风早佑洛愣住了。
付丧神手指上的凉意还残留在眼角处,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仿佛能同频感受到对方那份愤怒。
“我哭了吗?”
迷茫地抬起手摸向眼角,却在还未触碰到时就被药研藤四郎抓住手指。
“大将,不可以揉眼睛哦,眼睛红了会疼的。”付丧神心疼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柔软的发丝是他们这几个月来精心养出来的,初到本丸的少年可不是现在这柔软的模样。
但是又同样,好接近得可怕。
仅仅这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养成了现在无所顾忌靠近、将自己的内心全部交托的模样,情绪也表达得极为直白。
受委屈了。
是谁让他们的主人在外面受到了如此大的委屈?
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书房中,害得他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躲起来的哭泣小猫。
虽然忍了好久没有戳破,但果然还是心中酸酸胀胀的,根本就忍受不了啊。
“药研……”
和平日里如出一辙的温柔语气和细心的动作让风早佑洛很久有些迷茫崩溃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抓住付丧神的手,猛地将脑袋塞进对方怀里,眼泪迅速进湿胸前的衣服布料,整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我做错了事情,但是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理智上来说,这样是不对的,我在斤斤计较什么,但是那个时候,我就想这么做的……”
他一点一点地胡乱诉说着就连自己也捋不清的情绪,他一边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又一边固执地认为自己就该这样做。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做了让你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而自己认真做的都是无用的,没有任何用……”
都是无用的,什么都是无用的,那边的一切都不需要他。
可现在他需要其他人的声音来认可自己的“任性”。
少年哭得可怜,声音从胸腔处震动,与空气的传播贴合,就像他的声音从内和外同时钻进付丧神的耳中。
这份委屈如此巨大,巨大得在突破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忍不住了。
风早佑洛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为了不听他的命令、为了让他离开,做出将自己弄到那份上的事。
他们欺骗了他,用尽手段将应该属于他的权利浸染。
他们在说讨厌他。
“大将怎么会是无用的。”
药研藤四郎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湿润的痕迹带着眼泪流下的苦涩味道。
“我没有说是我。”
“嗯,我知道。”
嘴硬的大将也很可爱。
“怎么会是无用的呢。存在就有价值,存在就有意义,如果遇到了让自己感到伤心的事情那就丢在一边吧。”
短刀诱导着。
“既然让您伤心那就不重要,把它抛之脑后。无论如何,您才是最重要的,您自己的、所有的一切才是最最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扔进垃圾桶。”
刀剑付丧神永远将主人视为唯一,视为最重要的那一个。
所以啊……
他扶着风早佑洛的肩膀让人和自己对视,晶莹的泪水在碧绿的眼睛中不住打转。
审神者委屈极了,也伤心极了,他本就因为混乱的思维而语无伦次,甚至那份隐藏的最后的底线的心思还卡在喉咙中让他将细节全部模糊处理,然后药研藤四郎便再得不到任何情报了。
可审神者想要隐瞒什么东西,药研藤四郎并不在意。
只不过,让他这样伤心的东西,果然还是很想全部都碎掉。
明明他们是为了保护主人而成出的刀剑,却在此刻做不到最基础的使命。
——审神者在维护伤害他的存在。
这个认知让药研藤四郎无力又心疼,被大将放在心上的存在,却这样肆意地伤害他吗?
既然爱不了,那就不要来接触。
他们就已经足够让主人获得情感、精神、物质、甚至是任何一切的需求,他们都能够给予他们的主人。
“可是不可以……”风早佑洛呆呆地覆上自己的胸膛,那是心口的位置,“这里好痛,我觉得好难过,明明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他好委屈,就像被抢走了糖的小孩一样默默地流泪,在这种时候能够诉说伤心事的也只有再亲近不过的家人了。
本来已经自己把自己给安慰好了,也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不要为他们付出多余的情感,但是在被点破的那一刻,他果然还是无法控制这份已经侵入到心中的情绪。
“嗯。”
“他们当然是错的。”
药研藤四郎继续引导。
他们?还不止一个啊。
但无论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的主人都绝对不会是错误的。
“大将不需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哭的眼睛红红的,本就因为熬夜而身体疲惫的审神者估计要更加难受了,回去后要早些准备好药品才是。
药研藤四郎一边安慰一边思考着。
他注视眼前的主。
那双向来冷静的紫眸在此刻彻底软了下来,声音沉稳,语气斩钉截铁:“您不会错的。”
风早佑洛:“为什么这么肯定?明明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他顿了顿别扭道:“说的不是我,是如果。”
“好,如果也没有错。”
药研藤四郎见他终于停止流下眼泪松了口气。
接着手抬起熟练地摸了摸柔软的发丝,银色的发丝从指尖穿过,几乎要将他的指尖全部包裹起来。
太柔软了。
他眯起眼睛,突然一用力将风早佑洛一起拉上桌子。
“?”
风早佑洛瞪大了眼睛,被付丧神抓着溺在对方怀里。
两个人在狭小的桌子上拥抱,脸颊贴得极近,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的感觉。
药研藤四郎就着现在的姿势抚摸,而后继续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我对您的了解,您是不会做什么错事的。”
就算在世人的眼中是错的,他也可以将其变成对的,手中的刀剑代表的绝对武力就是做事的底气。
药研藤四郎贴了贴风早佑洛的脸颊,惹得少年向后退了退,却被付丧神不容拒绝的跟随带着继续紧密贴在一起。
好近。
风早佑洛抿唇,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暗沉沉的书房中寂静不已,静得他只听得见对方的心跳声在空间里回荡。
毫无保留的偏爱和喜爱将伤心与不安撞出的坑洞填平。
所以果然。
他的手臂慢慢抬起,而后迟疑地搭在对方宽厚的背部,整个人都彻底被温暖和安全感包裹起来。
少年双眼失神,只全心全意地享受着这样的爱意。
——只喜爱这边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他这样想着。
不再顾及A-052那边后,风早佑洛的工作果然变轻松了许多,发布命令从光明正大的一份和暗地里一份变成了只有光明正大的一份。
也不用再在半夜里看着狐之助给出的情报默默制定两份全然不同的作战计划。
只是内心别扭的他还是会在夜晚突然偷偷摸摸去看一眼,免得他们以为自己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操心少了的风早佑洛眼底乌青迅速变得淡了许多。
药研藤四郎敏锐地察觉到这样的变化,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看来自己的药是用不上了。
讨厌的家伙远离了大将也是好的,可以的话,最好永远再也不要出现在大将身边!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他可是一肚子火气啊。
天气正好,风早佑洛坐在廊下,慢慢地饮下茶水,右手没有停止地书写报告。
太多了,不见缝插针地做他就写不完了。
他撇向吃油豆腐的小家伙:
“目前怎么样了?”
狐之助在他脚边神采奕奕地摇着尾巴:“没有问题哦,还请放心!我一定会随时注视战场情况的,不论是大家的状态还是主人的……咳学业,绝对不会有任何一方被耽误!”
啊……带这样省心的本丸拿两份油豆腐工资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
风早佑洛放下笔,他无奈地摸了摸狐之助的脑袋。
“嗯,不用说我也知道的,狐之助一直都很努力。”
狐之助毕竟还是不能像他一样任性地说不管就不管了的。
任务报告还要通过它向上提交。
那边没了他以后同样也做得极为完美,自己苦哈哈根据数据写的报告提交上去,他也没有收到时政任何的负面反馈。
所以那天果然是骗他吧?
那群家伙还没有蠢到真的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既然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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