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滩18号顶楼套房，虞清已经换了一身利落的裤装，正对着墙上的投影画面沉思。门铃响起，她通过猫眼确认是秦墨后才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最后是秦墨先开口："你办公室窗外能看到东方明珠吗？"
虞清立刻明白她的用意："能，但角度不对。在我的真实记忆里，应该只能看到环球金融中心的一角。"
"实验室的咖啡杯也是。"秦墨点头，"我习惯放在左手边，但现在却在右边。"
两人相视一笑，那是共同破解谜题的默契。
虞清指向投影："林世诚，我们世界的'主神'？"
"或者代言人。"秦墨走近研究那些照片，"看这个晚宴宾客名单——几乎全是各领域顶尖人物。如果他要控制一个世界，从这些人下手最有效率。"
"明晚的慈善晚宴是我们的机会。"虞清递给她一份邀请函，"我搞到了两张。"
秦墨皱眉："太危险了。如果他已经注意到我们..."
"正因为他可能注意到了，才更要主动出击。"虞清眼中闪着秦墨熟悉的光芒——那种在民国上海滩准备混入领事馆时的决然，"我们需要知道他到底在策划什么。"
秦墨还想反对，突然注意到虞清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你受伤了？"
"小意外。"虞清下意识拉了拉衣领，"来的路上有辆车差点撞到我。"
秦墨脸色骤变："是意外还是..."
"不确定。"虞清摇头，"但时间太巧了。"
秦墨沉默片刻，突然抓住虞清的手："检查过房间吗？"
"初步扫描没发现监控，但..."虞清话未说完，秦墨已经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自制的APP开始扫描。
"军用级射频探测器？"虞清挑眉，"你哪来的这种工具？"
"刚做的。"秦墨专注地看着屏幕，"量子实验室有些...特殊元件。"
APP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指向床头一幅装饰画。秦墨小心取下画框，在背面发现了一个微型发射器。
"不只监听，还能发射定向微波。"她脸色发白，"足以在短时间内让人心脏骤停。"
虞清倒吸一口冷气："他想杀我？"
"或者警告。"秦墨将发射器放入微波屏蔽袋，"无论是哪种，都证明我们已经触及了他的敏感点。"
夜色已深，黄浦江上游轮渐稀。两人并排站在落地窗前，各自沉浸在思绪中。
"我们真的准备好面对这个了吗？"秦墨轻声问，"在主神的'主场'？"
虞清转头看她，霓虹灯映在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我们闯过那么多世界，这次不过是又一个任务。"
"但这次不一样。"秦墨罕见地流露出担忧，"以前我们至少知道那是异世界，可以冒险。如果这个世界是假的，那么死亡..."
"那么死亡可能就是真的。"虞清接过她的话，突然笑了，"秦墨，你是在担心我会死？"
秦墨没有像往常那样否认，而是直视她的眼睛："是的。"
这简单的承认让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虞清先移开视线，轻声道："我们会小心的。而且...我们还有彼此。"
秦墨点头，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屏蔽袋。无论明天面对什么，她决不允许虞清在自己眼前受伤。
慈善晚宴在林氏集团总部88层的"云端大厅"举行。虞清一袭墨绿色鱼尾礼服，挽着西装笔挺的秦墨入场时，引来不少惊艳的目光。
"你确定这样安全？"秦墨小声问，"太显眼了。"
"正合我意。"虞清微笑向几位熟人点头，"如果林世诚真是主神，他会忍不住接近我们的。"
宴会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侍者们穿梭其间，托盘上的香槟泛着诱人气泡。表面上看，这只是又一个上流社会的普通夜晚。
但秦墨的观察力捕捉到了异常——所有侍应生都戴着相同款式的戒指，与林世诚手上那枚相似，只是符号略有不同。
"看他们的眼睛。"她低声提醒虞清，"瞳孔对光反应延迟0.3秒，不正常。"
虞清会意："被控制的宿主？"
"或者仿生人。"秦墨从经过的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递给虞清一杯，"别喝，可能有纳米追踪器。"
就在这时，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林世诚在众人簇拥下入场，一袭定制西装衬托出挺拔身材，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感谢各位莅临..."他的开场白优雅得体，但秦墨和虞清的注意力全在他手上——那枚戒指在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致辞结束后，宾客们散开社交。虞清拉着秦墨向林世诚靠近，假装不经意地与他在香槟塔旁"偶遇"。
"林总，久仰大名。"虞清主动伸出手，"虞氏投资虞清。"
林世诚握住她的手，唇角微扬："虞小姐比传闻中更光彩照人。"他的目光移向秦墨，"这位是？"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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