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还有一堆事所以巴黎没久留,第二天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May姐在旁边问了一路,从她是怎么和冯明侨认识的到怎么争到代言人的,临下机时叮嘱纪嘉臻先去跟段祁寅服个软,后续还有的说。
但纪嘉臻的字典里压根没有“软”这个字,她翅膀硬着,段祁寅的那两通电话被她晾到现在。
下飞机段祁寅的司机来接她,她上车指了去自己长租的酒店的路,骗人家说回去换个衣服,实际进去就没再出来过。
等了一个小时司机才知道被骗了,段祁寅助理的电话紧接着就打来了,说段总正在开会,而他会议结束必须得看见她出现在他办公室里。
纪嘉臻回了四个字:“让他去死。”
说完就挂了电话。
段祁寅速度也快,四十分钟后就敲响了她的门。
纪嘉臻开了门后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开门转身的动作行云流水。
门“啪”一下被关上,段祁寅的声音冷且硬:“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纪嘉臻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他,重音落在“你”上,音调因情绪激动而拔高。
“我给你资源的前提是你的一切动向我得掌握,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代言人的事儿什么意思?”
纪嘉臻把手机怼到他面前,“你先给我解释下这热搜什么意思!你他爹的什么意思!”
飞机降落滑行时她收到好姐们儿发来的截图,截的就是这条热搜。
#简懿Forsum香水代言
简懿就是段祁寅公司这几年捧得那个,也是蹭她名号标榜自己是“小纪嘉臻”的那个。
纪嘉臻火大的点在于,这个代言是今天空降的,而合同她也是看过的,原本的代言人,应该是她。
换言之,她被段祁寅耍了。
段祁寅握住她举着手机的那只手腕往下按,眼睛盯着她的,“你不能想着一口吃成胖子,有得就该有失,才复出,野心也该收敛点,太明显了容易被当成靶子,我在帮你呢。”
纪嘉臻甩开他的手瞪他:“我没拿到这个代言算我技不如人,没你老谋深算,我他爹的活该!但是公司那么多人给谁都行就她不行!”
段祁寅唇角勾起笑,不爽的情绪被纪嘉臻的歇斯底里终结。
纪嘉臻最烦的就是他这副模样,永远是他淡定自如,永远是他胜券在握,一对上他,她就像个情绪失控的傻逼。
“凭什么不行?”
“凭她脸不如我身材不如我业务能力更不如我还蹭着我的名字招摇三年!好处都让她占了凭什么挨骂的是我!”
这几年她身在国外也没少关注舆论动态,只要纪嘉臻这个名字被提起,引来的绝对是一片骂声。这个简懿还跟不嫌事大一样,通告次次踩着她发,结果就是纪嘉臻被妖魔化而简懿被塑造成了无辜受牵连的小白花。
这么贱的法子一定是段祁寅这个贱人指使的。
纪嘉臻眼里能喷火,越想越气,手腕被握住的痛感还在,又一巴掌扇到他肩上。
段祁寅朝她走近一步,戴着腕表的那只手扣到她脑后,把她往前面摁一下,逼着她离自己更近。纪嘉臻梗着脖子死死瞪他,宁死不屈的模样。
段祁寅低头,距离只剩十厘米,“这就是这个圈子的规则,不是所有东西都讲究因为所以的,这么多年还不长记性?资源落在谁身上,看的是资本的心情,我能捧起你,也能捧起别人,有时间在这闹脾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哄好我。”
纪嘉臻安静了两秒,那双眼睛因饱含情绪而生动,此刻渐渐平静下来,段祁寅的眼神从她的眼睛滑到她兀然勾起的嘴角。
“段祁寅,资本多的是,我为什么选你呢?”
“十七岁离家出走谁收留的你?”
“你敢说你当年就心思纯粹善心大发吗?”
“和前公司解约谁给你付的违约金?”
“我这些年给你挣的钱够我再解约一百次了!”
“三年前的全网黑谁替你摆平的?”
“我被全网黑不是因为你?有钱赚的时候把我当财神供,要赔钱了就把我往国外送,包养这两字满天飞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站出来?你倒是两袖清风撇的一干二净,到底是及时止损还是心理扭曲?还是看着我这几年睡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睡你,埋怨我了?”
段祁寅贼就贼在这,手段高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提前一年开始谋划,为她收了家娱乐公司,四年时间把她从一个刚入圈的新人捧到了一线。他在背后替她打点一切,但除了身边人,没人知道她背后的人是他。所以纪嘉臻受再多脏水和辱骂他都能安然旁观,包养事件传的沸沸扬扬,没人怀疑到他头上,外人眼里,她两八竿子打不着。
但她心里门儿清,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哪来什么善男信女,她十七岁那年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想要她。
“臻,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纪嘉臻的手也扣上他后脑,五指插入他发间,然后用力,拽着头发把他和自己拉出一段距离,一点不手软,完事还拍两下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道理不是跟你这种人渣讲的。”
她往后退两步,理了下脸侧的头发,忽然瞥见床上的那件外套,又睨段祁寅一眼。
“资源落在谁身上,看的是资本的心情是吧?”
段祁寅挑眉,等她下一句话。
“我选资本也是看心情的,选谁都一样,牛逼的是我不是资本,不然你也不会三年没捧出第二个纪嘉臻。”
这话有点骄傲过头,但如果是从纪嘉臻嘴里说出来的那旁人无话可说,她确实有骄傲的资格。
“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现在,我是我自己的资本,毕竟这三年,我可不止认识一个冯明侨。”
段祁寅错就错在当初把她流放美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低估了她的野心,他以为她在美国醉生梦死,拉了多少关系和人脉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把青春挥霍在和那些有钱二代逍遥自在上,她就不叫纪嘉臻了。
等着机会自己砸过来是蠢货才会做的事,而纪嘉臻是擅长一个套一个的人。
不要让她拿到机会,否则,就没有别人的机会了。她要做的是拿到那个吸铁石,而机会就像磁铁一样排着队朝她涌。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段祁寅是商人她也不是慈善家,追名逐利是人的天性,野心勃勃在她这里从来不是贬义词,毕竟贬的那些人,都是输给她的loser(失败者)。
男人声音带着挑衅,不把她那一句威胁放在眼里:“那就试试。”
她当着段祁寅的面点燃一根香烟,直对着他吹口气,尼古丁占据脑神经,段祁寅皱眉。
她当然没忘,他最讨厌烟味。
*
傍晚下了一场雨,入夜后的空气湿凉,纪嘉臻再次站上59层的露台,打扮和上次完全相反。平底鞋休闲装,斜领针织衫露出半个肩头,长发低盘在脑后,走的是随性慵懒风。
今晚又是方承牧组的局,人都聚一块儿玩,她觉得吵,一个人坐在吧台。
新来的调酒师年纪不大,坐她对面,他始终低着头调酒,想看她又不敢。
周围人叫他阿C,她也跟着叫,叫一声就脸红一下。
油嘴滑舌见多了,这种算清爽黄瓜那类,最近不顺心的事太多,纪嘉臻恰好吃这一套。
“这么调没意思,玩点好玩的。”
这么一句话,就把人拐到楼下包厢了。
不过身份对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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