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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iolent

小说:

暴戾蝴蝶

作者:

乌津一

分类:

现代言情

纪嘉臻思绪游走,脑袋里一万种想法在对冲,但酒喝的有点上头,没办法思考出一个结果。

闻斯聿看她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坐在那,不说话,发丝在频闪灯下发光,听见电话那头她身边的人问她怎么了,语气挺关心,距离也贴的很近,他眼睛微眯一下,看见男生侧脸的口红印,然后仰头喝光了杯里的威士忌,冰块儿碰撞在杯壁。

烦。

纪嘉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出去说。”

他看见她站起来,电话嘟嘟两声被挂断,从两个人的身旁绕开,然后往门口走。

他也起身,对牌桌上的人说不玩了,然后跟着出了包厢。

纪嘉臻说的“出去”是指出酒吧,他保持了点距离跟在她身后,到酒吧门口有熟人跟他打招呼碰了个肩,再抬眼看见她被醉鬼撞了下身影摇晃。

纪嘉臻重心不稳,一句脏话就要脱口而出了,身体被人从后托住。

她侧头,看见闻斯聿倨傲的侧脸,下颌线利落,眼睛盯着撞她的那人,直到那人道歉。

然后被他带着往没人的暗处走,靠近停车的位置。

凌晨,空旷的场地除了车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纪嘉臻斜靠到墙上,闻斯聿懒散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脚尖相抵,风声在她们之间穿过,她的发尾被扬起一缕,在风里无力飘摇两下,最后卡在他胸口的拉链装饰上。

安静对视了一会儿,闻斯聿忽然蹦出四个字:“言而无信。”

纪嘉臻脑袋发懵,“我说什么了?”

“三心二意。”

这话一出她立马炸了,“说谁?!”

闻斯聿压低身子,伸出一只手撑到墙上,小臂贴在她耳侧,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压着她。

“住我的房开我的车,转头就把我的条件忘的一干二净。”

“我没……”

“嘴上说着对我感兴趣,背地里一次撩五个。”他用手指她,“你,真行。”

那架势活像要跟她干一架。

寒风吹的脑袋清醒了点,纪嘉臻抬手推他肩膀,“你什么态度?我们两之间不是你对我兴趣更大?”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玩被你耍?”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却又刻意压抑着,质问太过急切眼神也太过执着,所以纪嘉臻懂了,他就是想要个名分要个说法。

给不给,全看她意愿。

“你可以叫停啊,那我们就游戏结束好聚好散,反正你没什么损失我也不会愧疚。”

闻斯聿轻笑一声,背着光,整张脸都在阴影里,眼里的一点光亮显得格外寒凉,“我没损失?”

纪嘉臻注意到那缕勾在他身上的头发,食指向前勾,动作慢条斯理,“想在我身边留下来的人那么多,付出点代价怎么了?我从来只留听话的……”

话在这里顿了一下,闻斯聿视线下移,落到她尚留一点口红痕迹的唇。

是和酒杯接触后残留的斑驳,也是她慷慨给予他人亲吻后残存的红印。

“……狗。”

闻斯聿看着她那副得意姿态,是仰头看着他但眼神轻蔑,很傲,很野。

他把那四个字又在心里过了遍。

听话的狗。

她喜欢这样的。

“什么样算听话。”

纪嘉臻摇头,喉间溢出笑声,“你应该问,什么样算狗。”

闻斯聿不说话,跟她目光较量,纪嘉臻懒得跟他浪费时间,往他肩上重推一下,他侧了下肩给她让道。

喝了不少酒,车是得丢这儿了,她走了两步又回头,“你喝酒没有?”

“我们这种身边没花草的人来酒吧也是有喝酒权利的。”

配上他那副嘲讽嘴脸,阴阳怪气到没边了。

纪嘉臻翻他白眼,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在外浪得小心点,指不定哪就有双眼睛盯着呢。

想到这她又折回来,问:“你今天为什么在这?”

闻斯聿睨她:“高芃。”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的比你早一个小时,从你进包厢起我就在那个位置坐着没动过,男人太多压根没空往别的地方看是不是?”

要说年纪小阅历少有什么好处呢?就是不会藏情绪,喜怒哀乐写在脸上,一个眼神或一句话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更别说让他撒谎和隐瞒了。

纪嘉臻在段祁寅眼中就是这样,而闻斯聿在她眼中,也是这样。

对付段祁寅这种万事藏心中的老狐狸她还欠点功力,但应付闻斯聿,手拿把掐。

他的所有指责和埋怨都源于吃醋和嫉妒。

他在不爽。

但纪嘉臻就很爽了。

这种完全由她主导掌控的感觉让她满意,这种游刃有余的快感足够抵消这段时间被人添的堵。

她允许闻斯聿作,允许闻斯聿有点脾气,因为比起乖顺的,她更喜欢听话但有点小个性的狗。

“男人再多,现在站在我面前跟我耍性子的不是只有你一个?”

这话是在给台阶下,带点哄他的意味,闻斯聿听得出来,也见好就收。

“我打车。”

纪嘉臻双手插进外套口袋,不再说话,目光随意落到叶片稀疏的树上,看风吹动的迹象,等车来。

坐到车上后收到高芃的信息,问她怎么走了,怎么没带人走,她没回,直接给人扔进了黑名单,哪天心情好了再放出来。

这会儿是凌晨三点半,车子左绕右拐,加上这几天拍摄多,没怎么睡过好觉,她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了,很困,但强撑着没睡,为了保持清醒而找闻斯聿搭话。

“你这几天是不是没在家?”

“学校有点事,回宿舍住了两天。”

纪嘉臻挑眉,扭头的动作比平时慢半拍,“你不是二十二?大学还没毕业?挂科延毕了?”

“我好学生来的。”

纪嘉臻不太信,他这张脸看着就不像好学生,像会祸害好学生的。

“你是差生我又不会笑话你,我也是差生来的。”

闻斯聿嗤笑,“没毕业是因为休学了两年,犯不着骗你。”

车里安静了几秒,纪嘉臻噢一声,“就我是差生呗。”

闻斯聿点头,用她那句话回她:“没事儿,我又不会笑话你。”

纪嘉臻觉得这天真不如不聊,干脆扭头看窗外。

沿路的树像水流一样往后淌,看了还没两分钟又开始犯困,上下眼皮打架,脖子也有点支撑不住了,头点了好几下。

肩后横过来一只胳膊,把她往右边捞,她眯着眼看右边的人,眼窝困出一道褶。

“困就睡。”

她靠到他肩上,嘴皮子挣扎:“我身价贵,怕你把我卖了。”

话是这么说的,身体倒很诚实,头左右动了两下,找最舒服的姿势。

“我缺那点钱?”

没有回答。

他低头,纪嘉臻已经睡着了,他的角度能看见她长而密的睫毛,因为车子颠簸而轻颤了一下。

她右手落在他腿上,一半缩在袖子里,手指无意识地蜷着,换了新的甲油,这回是很透亮的珠光粉。

闻斯聿垂眼看了会儿,路灯的光斜照进车内,带着上车窗的影打在他侧脸,眼睛往下是亮的一片,唇角绷着,眼神晦暗不明。

光影中,他伸手,手指挨到她指尖,触碰到的瞬间像有火在炙烤,比今晚那杯一口闷的威士忌更烧心,下意识回缩两厘米,关节弓起,又试探着再次向前,动作很轻但没有一丝犹豫,在确保不会弄醒她后,和她十指相扣。

后视镜中,他微微勾起笑,纪嘉臻如果能看见,一定会想起曾经拍摄中合作过的一只陨石边牧,始终冷酷,直到她摸了下它头,它会张开嘴巴兴奋地吐舌,尾巴摇个不停。

一只听话的小狗。

车停到楼下。

纪嘉臻始终没醒,有越睡越熟的感觉,闻斯聿也没打算喊她。

司机给他开车门,他小心翼翼地抱着纪嘉臻下车,她头动了一下,只是歪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张脸埋在他肩上。

上电梯到解密码锁一气呵成,只开了玄关的灯,房子是他的所以很清楚方位。

他把她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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