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今天上午安惠阿姨跟我妈聊天时说的那些话,我神色一凛,难道……那个变态说的“忙”是指这件事?
他……他要准备谈恋爱了?
谈恋爱当然会变忙,忙起来哪还有精力管我的胖瘦!
可是……可是……
他……他不是说喜欢的是……
哼!八成是因为我的拒绝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想谈场恋爱给我看。蠢货!想证明我只是一根头发少了我还有千千万万根?
火气滋滋地冒,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都没发觉。
一个下午,围绕着“那个混蛋要谈恋爱了”“那个混蛋真的要谈恋爱了吗”“那个混蛋只是想找个女朋友给我看吧”……几个问题,我一直在房间转来转去。我以为我只转了一个小时,后来看到墙上的钟才吓一大跳!
1:45转到5:35。
所以这一天,真的是Biu的一下就过去了!
一连Biu了好几天,隔一天做一次梦,我现在一到晚上就害怕,甚至还搬到了客厅睡沙发,对床都有了阴影。
睡眠不足加上噩梦的影响,我现在不仅脾气变得暴躁,人也一天倒晚神经兮兮。走路不看路、自言自语、无缘无故冷笑、莫名其妙大笑,这些全是目前的症状。张佳佳以为我的反常是因为那个混蛋不帮我的原因,所以前些天她还准备发短信把我的状况告诉他,幸好被我发现,第一次下狠手把她揍得她妈都不认识。她委屈得不得了,好几天没跟我说话,每晚都要放一遍《太委屈》,音响开到最大,搞得其它寝室抱怨连连,不停向管理员反应。我也没理她,任她闹,因为自己的事就够烦了,不想再烦上加烦!烦什么?杂七杂八的,我也不知道,感觉糟透了!
“毛毛同学!”刚走出教学楼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飞起脚80°大旋转把身后的人踹了个四脚朝天。
瞥了眼地上捂着某个部位抽搐个不停的人,我拍拍肩继续走。
哼,现在的刁民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了,居然还敢对哀家动手?!哀家的金贵之躯岂是那等刁民能碰的!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视线从右边射来,我立即飞快地转过头——
刚下课,出来的人比较多,费力地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遍,可并没有找到视线的主人。是错觉?可明明就感觉到了!一定是他!那个躲了我好几天一见我就选择无视的混帐!
在原地找不到,我干脆就穿梭在人群中找了起来……
可直到人群渐渐稀散,最后还是没找到那人的半个影子。
我黑着脸停下来,一股怪异的情绪凝聚在胸腔憋得难受。
很早就想找他出顿气的!打一顿也好,骂一顿也好,害我失眠那么久,总要付出点代价!可是,自从医务室那次以后,就很少见到他。有时见到他居然还装没看见我,或直接无视,从我身边擦过也不说一句话,每次都这样。
一开始我还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还挺为他着想,觉得他那人脸皮太薄,面对我肯定需要些时间,所以就没太在意。但想不到那混蛋变本加厉!从假装没看见我到无视我,从无视我到避开我,从避开我到一见有我的地方就马上离开,最后甚至还打电话来说什么太忙不能再帮我的屁话!
想哀家乃一人之上万万之下!如今被一个“清洁工”如此对待,试问,这口气让哀家怎么忍?就算他是因为被哀家拒绝觉得心很痛不能承受,那也不能视哀家为空气连最起码的请安都不重视了呀!!一个大男人,小气巴拉的,如果他假装坚强像平常一样对我,我说不定还会觉得他可怜对他好一点,可他居然那么没风度!完全把我当成了陌生人!
就这样,除了在他打电话那天之前碰到过几次外,之后就像消失了一般,到现在为止连根汗毛都没见着,只有刚才那股视线……或许,也真是我的错觉而已。
不自觉地在心里重重叹口气,胸腔里的怪异感觉没减少一分,反而还多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其它情绪夹杂在里面,更乱了!
接下来的课没上,我出去吃了点东西、逛了会儿街、看了场电影、又逛了会儿街,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种情况下我就开始思考人生。从XX的人生思考到XXX的人生,从XXX的人生思考到XXXX的人生,从XXXX的人生思考到朱凤娇的人生,再从朱凤娇的人生思考到那个二百五该不会真听他妈的话去恋爱了吧?
仔细一分析,其实,他听话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是个从不懂得拒绝人的人!你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多摆张死人脸给你看。
这次他妈给他介绍女朋友,他八成会答应!就算不答应也不会拒绝,反正他妈的要求只是让他谈场恋爱打破那个零。
估计这些天,他应该就是忙着去见他妈选的那些女孩子了吧?!!
“小姐,你哪根筋不对啊?!这么多苹果被你捏烂我要怎么卖啊?发神经找别的方法行不行!!……阿兰!你眼睛长开干什么用的?没看到有个疯子在捏我们的苹果吗!我告诉你,你要再这样不盯事就马上给我走人!!”
“对,对不起老板!我以为这位小姐还在选就没太注意。”
……
无比抽搐地看着眼前这箱大部分被我捏得稀巴烂的水晶富士,我汗流满面……
老天!我,我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家水果店的???又是什么时候把这些苹果“分尸”的???茫然地四周望了望,我更是惊悚之!!
怎么走到东湖来了?
赔了几十块钱,又把这个胆敢对哀家不敬的刁民教训一顿后,我坐了二十分钟的车回到学校。
回寝室喝了一大杯牛奶补了一觉后,精神才终于好点。
洗了个澡,老妈打来电话,说这个星期六安惠阿姨生日,让我过去一趟。我想了很久后答应她。因为老妈毕竟在人家那里住了这么久,所以怎么着也得带份礼过去表示表示。这是迫不得已的!
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看得心不在焉,但我仍很认真地看着。
看了一会儿,张佳佳从房间出来把她的手机放到茶几上告诉我有我的电话。我问谁打来的,她声都不吭就又回了房间。
我拿起手机直接放到耳边,“喂?”
应该是老爸的吧,我换了手机又换了号,他也只有打给张佳佳让我接。
“在干什么?”
“看电视。”奇怪,老爸的声音变年轻了。
“什么电视?”
“还珠……你是谁!?”
“听出来了还问什么,你应该保护嗓子。”
果然是他!“你打来干什么?”
虽然问得咬牙切齿,但有种类似于“病毒”的东西在我脑中乱窜。
“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可恶!该挂掉的!可嘴总比大脑反应快一拍。
手机那头静默几秒,然后清悦的声音变得低低地传来——
“你,真的不会后悔?”
我不由一愣:“什么?”
“如果你现在……我就……忘记……否则……”
“香飘飘,一年卖出七亿多杯,杯子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电视声音太大,我一点没听清楚他的话。
直接关掉电视,“没听清楚,大声点!”
“……”
“说话!”
“……”
“靠,你说话啊!”这混蛋怎么了?
“挂了。”
“什……”咔嚓。
我怔了老半天,这该死的竟敢挂我电话?
“啪”的一声,张佳佳最爱的手机在我手里成了两半。
星期六——
“宝贝儿,你能来真是太好了,阿姨以为你不来呢。”安惠阿姨亲热地挽着我的手,宝贝儿宝贝儿地叫得我头皮发麻。
我不自在地干笑,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阿姨生日快乐。”
“阿姨!你这孩子,花那些钱干什么!阿姨从不兴这套的。”
“罗嗦!买给你就接着吧!”披头散发到现在都还穿着睡衣的朱女士嗑着瓜子在一旁搭腔。看她那邋遢样,我实在不好意思叫她妈。
“好吧,这次我收下,下不为例啊!……乔之,冲杯果汁出来!”
听到那人的名字,我表情立马一僵。浑身绷紧地跟着阿姨坐到沙发上,像刚跑完几千米,心脏一下又一下地不断起伏,不管怎么深呼吸都无法平静。
“宝贝儿,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我摸摸脸,果然很烫。“可能衣服穿太多了吧。”
“厨房的快点!果汁记得加冰块。”
“不,不用了,我不渴。”
“宝贝儿,喝点冰的散散热,这个天又不能脱衣服。”
“我真的不……”忽然听到一个轻慢的脚步声从厨房里出来,我心里一慌,连忙把头偏到另一边。
不一会儿,那个脚步声在很近的地方停下……
被阳光照得亮堂堂的地板上映着他清晰斜长的影子……
影子的头微微低着,倾斜的角度刚好对着我。
我努力调整着表情,想要摆出一张冷漠不屑厌恶的面孔,但难度有些大,不管怎么摆都像在抽筋,
“放冰块了吗?毛毛现在很热,需要喝点冰的降温。”
“放了一点。”
“那就好。菜都做好了吗?”
“还要再等一会儿。”
“叫敬之快点!你娇姨和毛毛都饿了。宝贝儿,你饿了吧?”阿姨笑眯眯地转头问我。我连忙摇头说不饿,心里盼着那人能快点走。
“还很热吗?瞧你一脸的汗,快喝点果汁。”
硬着头皮端起那杯果汁喝了一点,我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头顶那股视线。不知是不是真的很热的原因,手心一直冒着汗。
地板上的影子终于缓缓移动……
我猛地落下口气。说不出什么感觉。
接下来,陪阿姨聊了会儿天,就坐上了饭桌……
托小牙签的福,即使有那个“清洁工”在,一顿饭也吃得爽歪歪!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厨艺真好,一道青菜也做得能让人吃下三碗饭。
桌上有十八个菜,其它我都吃,惟独不吃那道近在眼前的红烧芋头。因为芋头被切得奇形怪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用眼神从头到尾狠狠将他鄙视了番,他一脸窘色,不敢抬头,吃着麻辣鱼,嘴唇被辣得又红又亮,尽显诱惑。
我忙别开视线,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就像电影定格的画面,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是的,我又想起梦中那个如饿狼般的我了。
一下没了食欲,我放下筷子,吃到美味的好心情遭到破坏。
“宝贝儿,怎么不吃了?再吃点啊!好不容易来回阿姨家,来,这个油闷大虾不错,阿姨给你夹一个。”
“阿姨,我已经吃饱了,不用管我,您慢慢……”
头疼地看着碗里的虾,我是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可寿星夹的又不好拒绝,只能又拿起筷子……
“乔之。”
吃了两口虾,听到阿姨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叫“清洁工”。
“嗯?”
“小静给你打电话了吗?”
听到这话我敏感地顿了下筷子。
“嗯。”
“是吗,什么时候?聊些什么?”
“前几天。没聊什么。”
前几天……我尽量低着头,嘴里嚼着虾壳却一点没发觉。
“她是张社长的千金,怎么样?觉得如何?人家当初看你的照片就表示对你很有好感的。”
“小乔,张社长的千金我也见过,真的不错,是个很温柔大方的女生。”
嚼得太用力,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痛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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