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拍拍宁嘉的手,示意他松开,冷静一点。
宁嘉龇牙咧嘴,凶神恶煞,像暗夜里索命的恶魔,故作癫狂:“我冷静不了一点。”
宁嘉是跪坐在林纵身上的,林纵扣住宁嘉的脖子和腰,把人按住,压下来,扣在怀里不让他动弹。
“还以为你能憋到什么时候。”林纵的声音在夜色里带着笑意。
宁嘉十分凶狠:“我憋什么憋,我连拉屎都很顺畅。”
房间没开灯,宁嘉看不见林纵的脸色,只觉得他在笑,笑话他。
林纵问:“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林纵使出了抱着洋娃娃睡觉的劲,宁嘉动弹不得,气急败坏:“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林纵笑声明显:“应该是没有的,如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可能我能回答你一点。”
好嘛,读点书还在这大半夜搞辩论赛,宁嘉心很累,轻而易举决定屈服。
心里的怨气像苦水一样,顷刻间倒了个干净:“你干吗要在公司装不认识我,招助理不能给孩子一个面试的机会吗?虽说走关系可耻,但你都不愿意走,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宁嘉伏在林纵身上郁闷,抱着他的脖子啃了啃,连牙印都没有留下:“我就是觉得你特别不在意我,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有个法律关系在,总要比别人亲密一点是不是?”
宁嘉嘴上说着要追林纵要怎么怎么样,才靠近一点林纵,就恨不得把林纵捧在怀里。
宣誓主权不算,他还妄想要林纵的在乎。
这其实很奇怪,但宁嘉做不到,也控制不了,如果林纵真的很不在意他的话,他可能会退缩。
宁嘉性格活泼,跳脱,却惶恐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做不到张弛有度,他会害怕。
如果真的得不到,就会想,算了。
而不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是我的。
林纵温柔地抚摸着宁嘉的脊背,语气轻缓地安慰:“你心里不高兴,为什么不早点问我。”
林纵有在逗宁嘉的意思,也在试探他的底线,他们之间并没有完全了解,林纵在这个过程中想要了解宁嘉是什么样的人,更具体一点。
“说问就问,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志气。”宁嘉在这个时候还凶巴巴的。
“也是,”说话时林纵仍然拍着宁嘉的背,“夫妻这门课,我也是第一次学,有不好的地方只能麻烦你原谅我了。”
宁嘉坐起来,俯身拉开一盏床头灯,又坐了回去:“我现在问完了,你说吧。”
这下宁嘉看见林纵挑衅的眼神了:“你确定要用这个姿势?”
“就这个姿势!”他们都好几天没上床了,宁嘉倒想看看林纵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想法。
林纵双手枕在后脑勺,以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接受宁嘉的俯视:“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我现在工作的公司是林平生的,你应该知道。”
正经下来,宁嘉也不闹了,严肃点头。
林纵笑了下:“我打算离职了,所以最开始是不希望你就职我们公司的。”
“不过人事招聘的事我不打算干预,也是想看看你的能力,在没有我介入的情况下,能不能进到我们公司。”
这样一来就会有一个问题,宁嘉就职在林纵即将离职的公司,那么宁嘉接下来的日子到底要怎么相处。
不过宁嘉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那招助理是怎么回事,你连面子都不给我呢!”
林纵挑眉:“你缺这个面子?”
宁嘉点头:“很缺!”
林纵笑笑:“新招的助理是交接工作用的,陈遇以后会跟我一起走,他最早之前就是我招进来的,不是林平生的人。”
“你不要参与这些事情是最好的,我不想你以后跟着我离开,还要被议论。”
听到这里,宁嘉终于舒服了:“我以后跟着你走?”
林纵反问:“不然呢,你留着给林平生打工?”
宁嘉疯狂摇头:“那不至于不至于。”
他对林平生的厌恶程度仅次于吴良仁,这两个老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和林平生接触的少,讨厌的没有那么明显,厌恶的情绪却少不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非要让宁嘉选择的话,他肯定更在乎林纵,林平生一个糟老头子算什么回事。
“所以就是这样?”宁嘉听明白了,“因为你要离职了,所以我突然进来算是打乱了你的节奏?你才装作不认识我,也不想和我扯清关系?”
“可以这么说吧。”林纵想,除了宁嘉说的有几个词语太具有个人色彩。
宁嘉点头:“我知道了。”
这样之后,宁嘉又开始好奇别的,既然林纵都让他问了,索性问个明白:“那你离职之后要去哪里呢?”
林纵说:“我和闻凯有个小公司你还记得吗?”
宁嘉突然酸酸的:“你们关系真好,又有酒吧,又有公司,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呢。”
林纵:“......”
“那间公司是有人代管理的,当初签了一年的合同,刚好也快到期了。闻凯暂时还要在家族企业里上班,本来再招人也可以,但我想自己试试。”
“所以学长你以后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啦,太好了,你自由了。”
宁嘉看待问题的角度总是和旁人不一样,说出口的话总让林纵熨帖。
林纵笑着点头:“是这样说。”
宁嘉却又问:“就是因为管理要离职,所以你才打算过去的吗?”这个决定未免太突然了。
林纵看着宁嘉,猜想宁嘉会不会知道真正的原因:“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宁嘉挠挠头,垂下手下意识放在林纵胸口,突然话茬一转:“学长,你都在哪里健身的,身材这么好。”
林纵:“......”
宁嘉色胆包天,说完自己都乐了:“我不知道啊,我猜不出来,是不是和林平生有关系啊,你不想搭理他了。”
宁嘉答对了,但林纵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他坐起来,抱住宁嘉:“聊完了,做点该做的事。”
宁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毫无怨言了:“......”
隔天早上,宁嘉腰酸腿疼,眼睛困得睁不开,林纵起床的时候宁嘉跟着醒了,这是长时间以来的习惯,林纵作息规律,宁嘉没定闹钟,潜意识跟着林纵的习惯走。
“起床吗?”林纵问。
宁嘉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林纵:“我不上班了,你把我开了吧,反正过几天也是要走的,有没有工资还不知道,有谁白天上班晚上还要上班的,太过分了。”
“那就不上,”林纵从善如流道,“你在家休息,我晚上早点回来。”
宁嘉骨碌碌坐起来,动作很迅速,但表情扭曲了一下,连忙换了个姿势,顶着鸡窝头,一脸斗志昂扬:“我去上班,我要去上班的。”
当年来到林平生身边,林纵最多的情绪是不甘心,舍不得林俏俏,也不明白为什么是他要离开妈妈。
当年林纵才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最先明白的词语叫颠沛流离。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颠沛流离最正确的用法,因为要和林纵结婚所以离开岩市,林纵也不信宁嘉前几天的辞职和林少最开始的闹事毫无关系,事到如今,林纵又让宁嘉陪他一起做。
不知道宁嘉会不会觉得,好像做什么事都没有太大的意义,所谓的坚持和持之以恒,在宁嘉这里成了莫须有的东西,即便他想要怎么做,生活也总是不允许。
昨天早上,宁嘉没敢说他被录取的事,在林纵出门后才打车去了公司,今天早上倒是不用,和林纵一起吃早餐,终于能蹭车坐到地下车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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