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崔朝雪刚醒,竹雪和知晴便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
太急躁了,两人失了往日的礼节,未行敲门,直接闯进了崔朝雪的寝房。
崔朝雪瞪着两人:“又怎么了?”
相处日久,她早把身边的丫头都当成了亲人。
竹雪焦虑万分的跪到她跟前:“夫人,少爷和乳娘都不见了。”
知晴:“子星小姐找不见兄长,正在哭。”
从出生起,安儿和子星便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天天待在一起。
两个小家伙可可爱爱的,谁见了都喜欢。
竹雪和知晴得了空便去瞧。
光是瞧着便心生欢喜。
今儿一大早,竹雪兴致盎然地跑去。结果只见到了哭哭啼啼的子星小姐,安儿少爷和他的乳娘则不见踪影。
打听一圈下来,宅子里的人都不知情。
她便和知晴跑来向夫人一探究竟。
崔朝雪坐到梳妆台前,轻轻梳理自己一头黑长的头发。
“都别急,安儿跟着秦叔出远门了。”
“跟着秦叔出远门了?”
竹雪嘴巴张得能装一个鸡蛋。
“少爷那么小,能,能出远门吗?”
“秦叔那边自有妥当的安排,你们放心便是。”崔朝雪本来就记挂孩子,竹雪这么一说,她心里也不太好受。
但又不想说太多。
竹雪和知晴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
既是这么说,便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她们便不好再问。
乖乖退了下去。
子星是小孩子,哭闹过后也就适应了。
崔朝雪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她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经常会向着京城的方向出神。
私下里,竹雪悄悄将阿紫拉到一旁,小声打听:“阿姹姐姐呢?”
阿紫欲言又止的。
竹雪眉头上挑,“跟秦叔一起走了吧?”
阿紫点头。
竹雪拍拍胸口:“我猜着也是。”
阿紫瞅眼四周,语气神神秘秘的,“竹雪姑娘慎言。”
竹雪虽有些事情模模糊糊的,但前后一联系,也能猜出个大概。
她努努嘴,“阿紫姐姐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秦叔那边赶到京城后,便在一处隐秘的院子安顿下来。
安儿不太习惯离开隆县,但有熟悉的乳娘和秦叔。
他还算适应。
阿姹一到京城便进了宫。
在东宫外头等了许久才见到安成。
她低声道:“安公公,崔夫人差人侯在外头,有至关重要的大事要禀报,请您出宫一趟。”
安成忧心忡忡的,“宫里最近有极重要的事情,我腾不出空儿。”他递出去一块腰牌,“你让人进宫吧。”
阿姹听命离开。
安成表情严肃地回到书房门口。
梁将军正和太子胥宸商议要事。
“殿下,臣已布防好,明日,只消您一声令下,臣等便会依计行事。”
胥宸面无表情地点头:“兹事体大,梁将军千万小心。”
梁将军信誓旦旦:“臣承蒙殿下恩惠,无论做什么,皆万死不辞。”
近日,临国进贡了一棵莞香树,香气独特。皇上将其赏给了荣贵妃。荣贵妃以此为名,向皇上请求邀请群臣来共赏。
一棵树而已,再珍贵又能如何?
真是到不了群臣共赏的地步。
可皇上宠她。
便也就由着她了。
外人不知道其中机关。
但胥宸心里却非常明白。
明日之宴,定会是腥风血雨的。
荣贵妃势必会找来许多太医,当众为自己诊脉。只要确定自己患了绝嗣之症。那自己这太子之位便保不住了。
毕竟,能够继承江山的不止他一个。
他不能有后嗣,便不能将这江山延绵下去。便只能将守护江山的重责交付他人。
可他甘心吗?
肯定不甘心。
而他守护自己位置的唯一方法便是。
宫变。
得在事实出来之前,将江山牢牢握到自己手中。
梁将军是他急召回来的。
另外带回的,还有十几万兵马。
不出意外的话,明日,胥宸会登基称帝。
安成所谓的重要之事便是此事。
他家主子要宫变的关键时刻,他怎么可能出宫去见秦叔?
秦叔再重要,能重过太子称帝?
为防意外,他让阿姹直接把人带进宫。
翌日早上,荣贵妃盛装打扮,宫人都能瞧出她心情极好。
她信心满满,只等着享受胜利的战果。
大臣们陆续赶来。
莞香树被摆在大殿中央。
枝叶繁茂,香气弥漫。
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
“听闻这树有药用价值。”
“如此高大的树,要安全运来,实属不易。”
“这都是梁将军的功劳,否则,临国怎会如此卑躬屈膝?”
“今日大费周折聚集众臣,就只是为了欣赏一棵树?”
“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你是否也有所耳闻?”
“隐约有之。”
“如果是事实,待要如何?”
“太子殿下英明神勇,我相信,传言为假。”
“就是就是,不可道听途说。”
随着太监高亢的一声:“皇上驾到!”
众臣皆匍匐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平身。”
皇上高居上首,皇后与荣贵妃分居两侧。
太子胥宸则同群臣一起,在下面坐着。
荣贵妃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他。
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胥宸不卑不亢,神色极为平静。
群臣共欢之后,荣贵妃起身,慢慢来到大殿中央。
她缓缓说道:“皇上,莞香树有药用价值,有行气镇痛、温中止呕之功效,还可以纳气平喘、暖肾,可以治疗气逆胸满、喘急心绞痛等症。”
皇上颔首:“功效如此之多,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树。”
“皇上有所不知,莞香树还可治疗一症。”
皇上好奇:“说来听听。”
荣贵妃刻意看了旁侧的胥宸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莞香树还可以治疗男子精冷之症。”
皇上愣了下,表情似有不悦。
男子精冷这种私秘的病症岂可以当众说出来?
荣贵妃急忙跪下,“臣妾失仪,请皇上责罚。”她抬首,泪盈于睫,“臣妾方才一心只想着太子殿下的病症,一时失言,望皇上恕罪。”
将男子精冷这种私密的事情宣之于口的确不妥,可听她提起胥宸,皇上不由肃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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