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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你看完就睡过去了，课后习题还是我帮你做的。”
看完……就……
睡、过、去、了！
宋尔佳倒吸一口凉气，红着耳根，怔在原地。
阮祯那句“你看完就睡过去了”在她脑海不停盘旋、回荡。
感情……什么都没发生啊……
这些天，她的悸动暧昧、欲语还休、惶恐羞涩……各种千转百回的情绪，都是她的独角戏！
宋尔佳看向阮祯，半晌，生硬地说了句：“好，谢谢，我这周会去刷的。”
阮祯也转过头看宋尔佳，瞥见宋尔佳红通通的耳朵，她伸出手，想和从前一样，习惯性捏一捏，又忽然察觉，眼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了。
出落得亭亭玉立，皓齿明眸。
手在半空凝滞一秒，改为轻轻拍打宋尔佳的肩。
“我回一趟科室拿餐卡，你们在这里等我，待会带你们去食堂吃午饭。”
说完，阮祯转身离开。
宋尔佳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走廊，然后蹲下身，捂住脸。
阮祯是不是看到了前些天的那句问话？
是看到了，有意委婉解释？还是没看到，单纯有心提醒她要刷视频？
要是看到了，那可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旁边的小女孩安安疑惑地看着她，小声问：“姐姐，你怎么了？”
宋尔佳闷声道：“姐姐在把丢的脸粘回去呢。”
安安：“诶？”
“五、四、三、二、一，没事，好啦！”宋尔佳若无其事般，站起身，继续带着安安俯瞰医院楼底风景，讲述自己的童年趣事。
她这人心糙，脸皮厚，有什么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自我安慰，就算阮祯看到了那句话又如何？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阮祯面前丢人现眼，高中那会儿，她什么幼稚中二的模样阮祯没看过？
何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十八岁那年，不也这么自作多情过么？
宋尔佳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年那件事那个行为，把阮祯给吓跑，一跑就是这么多年，现在才回来。
想到这，一颗心变得酸胀又闷塞。
她趴在栏杆上，轻轻叹了一声气。
她这大学四年，吃喝玩乐，交友学习，活得没心没肺，快活又自在。
阮祯一回来，她的情绪就成了过山车，被人牵扯，忽上忽下，起伏不定。
完完全全失控的感觉。
真不好。
*
周舟陪童童做了一份问卷后，也走了出来，留童童和心理咨询师单独聊天。
安安轻声问：“老师，她愿意开口说话吗？”
周舟摇了摇头，摸了摸安安的脑袋，安抚说：“没事的，看了医生，会好起来的。”
宋尔佳也摸了摸安安的脑袋。
三个人在门诊等候区的走廊等待，十分钟后，阮祯脱下白大褂，换上常服，也过来等待。
走廊狭小，宋尔佳紧挨着阮祯，手臂贴着手臂，稍一侧身，能嗅见她身上清爽干净的味道。
从前，阮祯在她家补习时，两个人也挨得很近，她能嗅见阮祯衣服上若有似无的皂角香。
宋尔佳十分迷恋那个味道，以至于撒娇卖萌，要阮祯把宿舍的洗衣液、肥皂带一份给自己，让自己的校服，也沾上那份香味。
那个牌子的洗衣液，宋尔佳用到现在。
阮祯离开的那些年，宋尔佳偶尔低头嗅见自己衣服上的味道，还会恍惚片刻，觉得阮祯又回到了江州市，回到自己身边。
如今，她真的回来了，比从前更加漂亮、成熟、温柔，愿意与自己做个朋友，偶尔聊聊天说说话出来吃个饭
——这样的结果已然很好。
宋尔佳不敢奢求更多，不能奢求更多。
*
三十分钟后，童童从咨询室走了出来。
心理咨询师把阮祯和周舟喊了进去。
出来后，阮祯把她们四个人带到医院的职工食堂，开了一间包厢，请她们吃饭。
两个女孩饭量很少，童童吃得尤其少。
宋尔佳在微信上询问阮祯童童的情况。
阮祯回复道：【咨询师说那孩子话很少，也有自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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