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万一有万一呢？
唐西硬着头皮往里走，孙毅飞忙着给身边的小男孩灌酒，压根没空理他，唐西喊第三声飞总的时候，她才看了他一眼，招呼他：“坐。”
他顶着众男目光，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了，孙毅飞回头跟那个漂亮的小男生说什么不喝酒就脱衣服，把人逗得脖子都红了才罢休，又拧着眉头看唐西：“你坐那么远干嘛？小杰往旁边去点。”
被称作小杰的男生不情不愿地给唐西让了座，唐西低着头在孙毅飞身边坐下，突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飞总，我……这事儿事关重大，我能不能跟您一个人说？”
孙毅飞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撇了撇嘴，挥了挥手示意众男出去，刚刚才被哄着脱了上衣的小男生有点不情愿，夹着嗓子准备说些什么，看孙毅飞有些不耐烦了，怕真的惹她生气，飞快把衣服套上，跟上大部队的步伐一起离开。
“有什么话赶紧说，忙着呢。”
唐西挤出一点尴尬的笑，丝毫没提今天其实是飞总叫他过来：“我前天晚上跟您说的事儿，您还记得吗？”
“嗯，记得。”孙毅飞从烟盒里自己摸了根烟，又递给唐西一根，唐西是不抽烟的，但也还是接了：“谢谢飞总。”
孙毅飞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把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个圈，点燃自己那根后才慢悠悠开口：“行啊，现在就剩咱俩了，说说吧，你是怎么提前知道这些事的。”
唐西捏着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想了想还是按照原计划开口了：“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我最近总是会做些预知梦。”
他说完偷偷抬眼打量身边的人，孙毅飞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下文。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巧合，可几乎每天晚上梦到的事情，都会在几天后发生。”唐西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里面是他修改了一个月前的记录，编造出来的“梦境证据”。
“10月13日，宋晓琪和冯伟官宣离婚；
10月14日，胡老研究出一款新型药物；
10月15日，汤姆宣布退赛；
10月15日晚十点，云川3.2级地震。”
以上内容编辑于10月13日，建立于9月8日。
孙毅飞看完备忘录后稍微坐起了身，把打火机打着之后递给他：“来。”唐西咬着烟嘴靠近，火光照亮了俩人的瞳孔。
他努力压制着要咳出来的那口烟，指了指她的手机：“飞总可以搜一下，这会儿应该有新闻出来了，虽然是小地震，但当时很多人都感受到了。”
孙毅飞没去拿手机：“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既然来找我，想必不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唐西点点头；“但这件事儿有点太离奇了，我自己也有点不信，”他做好铺垫才继续说，“您平时看剧吗？”
孙毅飞看着面前人的嘴巴一张一合，感觉自己浪费这良辰美景听这么个书呆子胡说八道，真是脑子有泡。
什么末日，丧尸，大蜘蛛，电影儿看多了吧。姜姜刚刚被自己赶出去，明天肯定又要花功夫重新哄。
唐西知道孙毅飞暂时还没相信他说的：“飞总，反正我的梦里还有一年多才会出现丧尸，要不您看这样，近期我还梦到什么都跟您汇报，您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等您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我们再做下一步规划。”
孙毅飞看着烟灰缸里渐渐熄灭的火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在唐西准备推门离开的时候嘱咐他不要跟其他人说这件事。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月，孙毅飞心情很好地给他打电话，这次换了一家酒店。
包厢里挺亮的，开着大灯，孙毅飞难得给他几个笑脸儿，还起身迎他：“小唐过来坐。”
侍应生把碗碟菜品都摆放整齐，又开了一瓶酒，这才关上门离开，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飞总……”
“先吃饭先吃饭，看看，这些菜还合你口味吗？不行再叫人过来重新点？”孙毅飞作势要叫侍应生进来，唐西很有眼力劲儿地止住了：“不用不用，菜挺好的。”
“喝点酒吧，能喝吧？”孙毅飞给他倒酒，唐西立马站起来了：“我自己来。”
“坐着啊，坐着，小唐，”她把唐西往下按，“嗨呀，今天就咱们俩，没别人，放松点。别拘束。”孙毅飞也给自己倒上了，俩人碰过杯之后她才继续开口。
“其实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投缘，来咱们公司有两三年了吧？”
“是，刚毕业就来了，到这个月刚好两年半。”
“好！特别好！”孙毅飞端着分酒器又给他满上，说要给唐西升职，弄个小组长当当，捎带手也涨涨工资。
这下唐西不得不站起来举杯：“多谢飞总栽培。”再多的客套话他也说不出口了。
孙毅飞挥挥手：“都是小事儿！要不是小唐你提醒我，公司这次岂不是要吃官司了？”
唐西来之前就知道是因为这事儿，倒不是他多关注孙氏集团，上辈子这会儿因为一个什么合同，他们部门上上下下都扣了绩效和奖金，唐西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从小包里翻出来一张卡：“我比你虚长几岁，拿你当弟弟了。这个呢，是姐额外给你的，没多少，也别嫌弃，密码写在后面了。不走账，是姐自己谢你的，千万别推辞！”
这次唐西起码让公司少损失七位数，所以他也很坦然地收下了：“那我就谢谢姐了。”
“诶，是，这才对嘛。来，咱们姐俩再喝一杯。”孙毅飞看到唐西把卡收下，脸上笑容又大了几分：“姐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
俩人闷头喝酒吃菜，谁都没提上次说的丧尸的事儿。
最后等瓶子里只剩下个底儿，孙毅飞还要按铃儿叫人，被唐西拦住了：“姐，够了，先说正事儿，说完再喝。”
孙毅飞放下酒杯，神情严肃了些：“具体日期是什么时候？”
“就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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