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堂叔并不是不知事,只是曾经被薛朎和利益蒙蔽住了,如今骤然遮羞布被掀开。
一瞬间诸多猜想都一下子冒了出来。
薛三堂叔看着薛朎回避他的眼神,只觉得背后汗都下来了。
他猛的走上前,双手捏住薛朎的肩膀,“你!……族长,你可是?!你……”
薛朎瞪他一眼,将手拂开,自己站了起来,“好你个薛蟠,平日里装作痴傻的模样,倒叫我被你蒙蔽了去。”
“这店铺内的细节,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本账本,就想让我认账吗?”
薛蟠笑,“伯叔,方才您还径直认下的账本和店铺情况,现在就这样直白的翻脸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薛家掌家的族长,居然是这样的一个小人。”
“你!”薛朎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提及他比不上薛勝在世之时,也最讨厌有人说他当不好这个族长。偏偏现在说这个话的就是薛勝的儿子。
薛蟠道,“这些信息不需要我自证,就是现在随意找个人上街,到你家店铺看看就知道。更何况,店铺里的情况你能瞒得过在场的各位族亲,却瞒不过店中的掌柜和伙计们。”
“随意拉一个人回来,我不相信问不到实话。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老实交代为什么真实情况和账本为什么相差这么远!”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又有什么需要向你交代的?薛蟠,你别忘了,我才是薛家的族长,你只不过是一个我的小辈,在我面前说话,可要掌握好分寸!”薛朎依旧口不择言,他的一颗心还掉在这花厅中间的箱子里。
薛蟠如今有备而来,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薛蟠是怎么得到的,还有那店铺情况,分明他找人做的十分仔细啊……
薛蟠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放在手中鉴赏,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可知你做的乃是能让我们薛家抄家灭门的大祸事!薛朎,我来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以薛家家主之名在外放印子钱的?”
在座的族亲都有些震惊,甄肃却悄然坐正,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下摆。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薛蟠和薛朎。
今日之事,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大家族之中放印子钱是常有的事情,这并不意外。薛朎的路线还是搭上甄家才顺利开展的。
否则,薛朎手中只掌握了半个薛家家族,就这还需要让出大部分的利益来笼络族亲。以他的能力是断不能自己独立开展印子钱的上下游路线的。
店铺之中的账面做的好看,也无非是将钱换个名头用出来,写在账本上好看而已。
薛朎并不甘心将自己辛苦筹划来的银钱分给其他游手好闲等钱到家的族亲,故而每次分红之时总是记账,给点零小利,只说现在生意红火,要继续往下开展。
实际上自己暗自将无数银钱转移了出去,除去上下打点和给甄家的分成,剩余的都被他藏在庄子的地下室里。就连薛朎的夫人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总是带着几个老旧的首饰出门。
让人想吹捧都无法吹捧入心。
薛蟠用扇子点点箱子,“如今这证据都在这箱子之中。”
他的视线划过几个和薛朎同谋的族亲,“包括当日与薛朎商议切割皇商名号的协议也在其中。”
薛三堂叔连忙凑上前,“蟠儿,咱们都是族亲,叔伯几个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薛蟠嘴角带笑,“……堂叔不忙,薛朎做下如此丑事,利益虽然自己拿了大头,但是箱子里清单明晰,可都是有几位族亲的分子呢。虽然放印子钱的主谋并不是你们,但也……”
这家不止是薛三,其余几家人的都坐不住了。
纷纷汇聚到薛蟠的身边,再也不拿捏长辈的身份了,纷纷说起了软话。与薛蟠攀扯当年与薛勝的感情。只说自己被薛朎蒙骗,猪油蒙了心这才让薛家族长之位落入小人的手中。
才最后让薛朎钻了空子,做出如此害了家族的丑事。
薛朎用手指着这几家人,嘴唇都气白了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薛蟠却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对了听说伯叔你喜爱古董花瓶?还时常让人出去特意寻找?”
“正巧我姨丈家族亲正好担任府尹,手底下压了几个你强抢花瓶害人性命,毁人家业的案宗,听说你是薛家族长,特来问我如何处理,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才是啊?”
薛蟠这时候显露出的模样反而让薛朎有些熟悉了,正是薛蟠平日里最常见的混账模样。
原本看见薛蟠这样,薛朎总是在心中暗自庆幸,薛勝这样一个要强的人,偏生儿子是如此的没出息,好在他还有一样是强过薛勝的。
却没想到薛蟠居然心机这么深沉,小小年纪就一直压抑本性,在他和周围人面前装作一副二世祖的模样,要他做什么蠢事都去做。
原本只是被薛朎捏在手中的蚂蚁,却突然有一天被发现是只有着凶狠野性的猎豹。这如何不让人惊心?
薛朎自知今日是被薛蟠拿捏住了所有的把柄,再去看甄肃的方向,甄肃坐在原位上,但只悄悄的冲他摇头。
薛蟠要是但凡将印子钱的事情牵扯出甄家来,甄肃都不会轻易让薛蟠拿捏住薛朎。
偏生薛蟠像不知道薛朎和背后的甄家的牵连一样,并不说甄家如何,只是一位的指责薛朎。那甄肃就不好开口了,这毕竟也是薛家的家事。
四大家族的关系之深远,是盘根错节的,并不是一两个心结就能解开的。
如今无非也就是换一个薛家的家主,对甄家来说,重新换人放出印子钱的线路而已。若是去支持薛朎反而要耗费的功夫就更多了。
还不如不表态,选择支持薛蟠。
薛朎看见甄肃的样子就知道如今自己是彻底倒了。
想当初他和薛勝一起长大,回家之后总是被父亲说家被母亲攀比,说的他处处不如薛勝。他这才左了心思,一心一意与薛勝相斗。
只是他也知道他从未被薛勝放在眼中过。薛勝知道他的野心却从未干预也只不过是因为家族式微,无人可用,安定住自己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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