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elle倏然弯下腰大笑起来,笑声清脆得震天。
“天啊,Lyla,”Noelle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全公司都在猜,只有你敢直接问我。”
棠颂脸颊发热,却强装镇定:“所以?”
薄轩慧凑近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她压低声音,像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但也没有完全说实话,“Jo认识我妈,只是受我妈请托照顾我而已。我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否则天打雷劈!”
棠颂瞳孔微缩,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那……那些绯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干。
薄轩慧狡黠地眨眨眼:“职场有个靠山总比没有强,对吧?Jo也知道这些传言,但他懒得澄清。”她耸耸肩,“反正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棠颂的大脑飞速运转。乔羽蓝对Noelle的特殊关照,都只是……长辈的嘱托?她想起自己每次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时心里泛起的酸涩,倏忽觉得有些可笑。
“你脸红了哦,”薄轩慧促狭地戳戳她的手臂,“该不会……你喜欢Jo?”
棠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胡说什么!那可是暴君,我哪敢啊……”
“不可否认,Jo确实很有魅力,家里基因好嘛!”薄轩慧骄傲地笑着摆手,“不过说真的,他那种工作狂,谁喜欢他谁倒霉。我就没听说有哪个女人成功把他拿下过,男人也没有……所以,”
薄轩慧坏笑着用胳膊肘捅捅棠颂,“你要是不怕苦不怕累,可以放心喜欢他啦。”
“都说了我不是——”棠颂的否认被Noelle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
薄轩慧瞄了一眼,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一把抓过手机,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病人。“那个……Lyla……”她眼神飘忽,“能帮我去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吗?”
棠颂机械地点点头,知道Noelle此刻需要隐私环境讲电话,识趣地转身往门口走。
“喂,哥。”薄轩慧接起电话,声音立刻虚弱了八个度。
“听说你进医院了?”乔羽蓝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中掺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怎么回事?”
“医生说再晚半小时就要截肢了!”薄轩慧还在后怕,夸张得手舞足蹈,“那银环蛇有手腕粗!要不是Lyla一棍子打飞……我跟你说,这女人真的特别勇,那场面换个人早吓跑了……”
乔羽蓝轻咳一声:“部门同事互相照顾很正常。她……没事吧?”他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
薄轩慧眼睛一亮,立刻打蛇随棍上:“怎么,心疼了?我觉得她好像对你有意思……我们是一家人,要不你代我以身相许报答人家?”
“好好养伤,别整天胡思乱想。”乔羽蓝心慌了一瞬,耳尖微微发红,声音却故意冷了下来,“她不行。”
薄轩慧撇撇嘴,“Lyla哪点配不上你?心地善良身材好,还会赶蛇……”
“她太普了!长得普通,工作更是马马虎虎。”乔羽蓝想起读剧会上她若隐若现的衣衫,咳了咳倏忽打断。他是口是心非——Samantha专门给他打了电话说夏加尔的《瓶盛春华》预估价2800万,因为棠颂坚持换框,成交价最终达到3500万。但他相信她的潜力绝对不止如此。
薄轩慧一愣:“啊?是不是要韶茉那种女顶流才配得上你啊!风物长宜放眼量,小心百年孤独。今天你对我救命恩人爱答不理,以后她让你高攀不起!”她知道娱乐圈“四千年美女”韶茉一直对乔羽蓝示好,只是不知何故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无聊。”乔羽蓝没想到日后竟然被表妹一语成谶,冷哼一声,“你受伤事关重大,我告诉你妈了。还有——给你下药那酒吧停业整顿了,没事多待在家里喝你妈炖的汤。”
薄轩慧急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我才不要喝我妈的土鳖炖蚂蟥……”电话那头挂了,她不生气反而倏然笑出声,心想她哥真爷们儿,看不得妹妹受欺负,反手就把酒吧举报了。棠颂有点眼光!
***
乔羽蓝站在落地窗前,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停在通讯录“棠颂”的名字上。她竟然徒手打跑了蛇?
办公室空调开得很足,他却觉得后背沁出一层薄汗。他想问她有没有被蛇吓到,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他准备按下她的名字拨出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却刚好拨入,他按下通话键。
“Hi~帅哥,”甜腻的女声从听筒里飘出来,“我是Ginger,上周读剧会我们见过的。”
“有事?”乔羽蓝皱眉回忆,隐约想起那个穿深V红裙的美狄亚。当时她借着合影不断往他身上靠,香水浓得能熏死蚊子,还抢了他电话回拨了她的。
“刚在你公司附近拍完广告呢。”Ginger的笑声很妩媚,“想去你办公室看看夜景?”尾音暧昧地上扬,掺着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暗示。
“现在很晚了,我早下班了。”
乔羽蓝不记得自己何时透露过工作单位了,或许是在读剧会上,顾着盯棠颂和那几个留学生眉来眼去不小心说溜了嘴,此刻声音冷得不近人情,说起谎脸不红心不跳。
电话那头传来娇嗔:“别这么严肃嘛。”窸窣的布料声暗示对方正在调整姿势,“我知道你喜欢《最后的独角兽》,要不要来我酒店房间一起看电影……”
“我们不熟,而且……”乔羽蓝倏忽打断对方,“我不接受没有感情的性关系。”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连呼吸声都凝滞了。他也被自己这句话震住——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划出这条界限。
“装什么纯情!”Ginger声音陡然尖利,终于撕破伪装。
乔羽蓝趁势按下挂断键,通话戛然而止。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像扔掉什么脏东西,松了松领带,倏忽觉得这间装满奖杯的办公室空旷得可怕。
“没有感情的性关系……”
这算纯情吗?他喃喃自语,忽地笑出声,居然把“一夜情”解构得如此“中二”,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到底是多想要有感情的性关系了?
他鬼使神差地又捡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指尖一气呵成点击了“棠颂”的名字。
晚上十一点,棠颂的手机在酒店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屏幕上“Jo”吓得她瞬间清醒。
“喂?Jo!”棠颂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像刚睡醒。
“你支援香港春拍的报告需要提前交。”乔羽蓝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比平时低哑,像是又加班到很晚。
棠颂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伸手去开台灯。暖黄灯光下,她看见自己手臂上已经结痂的划痕——那是今天情急之下赶蛇抓药时被灌木丛刮的。“可是行程安排是后天回来……”
“HR临时要数据,说是转正评估提前了。”乔羽蓝打断她,语速比平时快,“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挺顺利的,就是……”棠颂倏忽噤声。她本来想提打蛇的事,又觉得自作多情,他怎么可能关心这种小事?
“听说你换了画框后打了条蛇,救了Noelle。”乔羽蓝忽地开口,语气平淡。
棠颂的手指无意识揪紧了被角。他知道了?也正常。太惊心动魄本想回去再汇报的。他不关心她也关心Noelle吧。“就……就普通的水蛇……”她下意识撒谎,不想显得自己多伟大似的。
“银环蛇的毒性能在40分钟内导致呼吸麻痹。”他的声音陡然冷下来,“你连蛇的种类都分不清就敢上手打?”
棠颂张了张嘴,耳根突然发烫。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因为Noelle有危险,我没办法袖手旁观……”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却被电话那头倏忽加重的呼吸声打断。
“明天的工作安排发你邮箱了。”乔羽蓝生硬地转换话题,“几点能回公司?”
棠颂眨了眨眼。这通半夜来电就为了问这个?“按原计划是……”
“改签明天下午的票。”又是那种确凿的语气,“晚上十点前我要看到完整报告。”
“可是这边春拍收尾还没……”
“棠颂。”乔羽蓝倏忽连名带姓叫她,却掺着关切,“你受伤了吗?”
棠颂猛地坐直身体,被子滑到腰间。她下意识看向左臂的划痕,心跳骤然快得不像话。他怎么知道她受伤了?
“就……就蹭破点皮……”她声音越来越小。
乔羽蓝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我是怕影响工作效率。”
棠颂有些失望,原来他不是在担心她啊,咬着嘴唇故意拖长音调。“好的老板,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打疫苗……”
“你真被咬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棠颂终于没忍住笑出声:“骗您的啦,就几道小划痕,涂过碘伏了。”
电话那头陷入诡异的沉默。她数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乔羽蓝才重新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人没事就好。明天晚上我要看到报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棠颂握着发烫的手机,慢慢滑进被窝。“哇,暴君的关心好别扭啊……”她对着黑暗小声嘀咕,却把手机紧紧贴在胸口,像是这样就能捂住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
***
星巴克的冷气开得十足,棠颂搓了搓手臂上冻出的鸡皮疙瘩,盯着Menu发呆。
Noelle还在香港留院观察。自己刚从香港回来,就直接加班到晚上八点,胃部不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急需一杯咖啡续命,但价格表上的数字让她的钱包隐隐作痛。
“中杯拿铁,谢谢。”她终于对收银员说道,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这个月房租刚交完,能省则省吧。
“再加一个可颂。”低沉的男声倏忽在身后响起,棠颂后颈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Jo?”棠颂转身时差点撞进乔羽蓝怀里。
乔羽蓝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加班?”
“报告里的数据还有点问题……”棠颂立即汇报工作,心里却在翻他白眼,万恶的资本家——明明就是他要求今天提前交报告她才要加班的。但她偷瞄乔羽蓝的侧脸,发现他下巴上冒出了一层淡青色的胡茬,在咖啡厅暖光下显得意外地性感。
“先生要什么饮品?”收银员的问话打断了棠颂的胡思乱想。
乔羽蓝挑眉望向棠颂。
她瞪大眼睛,立即会意,这是要她这个小员工掏腰包请老板喝咖啡的节奏啊!
“一起……我请,”棠颂硬着头皮转向收银员,“给这位先生一杯DoubleEspresso……”她了解他的口味,但目光在“大杯”和“中杯”之间游移,内心天人交战。大杯多3块钱,但中杯会不会显得太小气?
“超大杯DoubleEspresso,走糖。”乔羽蓝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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