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见朷准备给胥衍忱解毒的同时,长安也不是一片太平。
当初十鸢被送到幽州城后,陆家有女被纳入戚府的消息也就不是秘密,陆行云本来也顺利地入了礼部为吏,纵是官职不高,但总有一步步往上爬的机会。
但是在入职的那一日,他忽然昏迷,再醒来时,却是瘫痪在床,再也站不起来了。
陆家只有这么一个嫡子,消息传出来时,整个陆家阴云密布,陆夫人和三姑娘都只觉得天斗要塌了。
对于她们来说也的确如此,陆行云瘫痪,就代表他这个人是废了,日后陆家只会由庶子继承,到时还有她们嫡出一脉什么事?
本该是是陆行云的礼部之位也被庶子得到,陆行云整日躺在床上,脾气愈发阴沉暴躁,院子内整日传来噼里啪啦的玉器破碎声。
这一日,陆垣曲和庶子一起当值结束回家,却在这时,有一群人闯入陆家。
大门被封住,陆行云一家人全部被围住,陆行云也被生生地拖出来,两条腿分明没有直觉,他却是吓得腿都有些软了,他震惊慌乱地望着眼前人,脑子好像清楚了一下,口不择言:
“我妹妹可是戚将军的侍妾!你们敢动陆家,戚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言,来人冷呵了一声,下一刻,陆行云就被压在了地上,脸面贴地,冰凉的触觉传来,陆行云惊恐地睁大眼,再不敢胡乱叫嚣。
为首的领头人冷声问:
“陆十鸢到底是什么人?”
陆家当初给十鸢造了个假身份,只道是家中养女,对于十鸢来自春琼楼一事半字没提,如今陆行云也下意识地要辩解,却被了陆垣曲打断:
“敢问大人是谁派来的?”
一群人装入陆家,陆家被困,京兆府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代表这场行动早被默许。
陆垣曲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在听见领头人道出戚将军三字时,他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没有试图挣扎,很果断地将十鸢的消息交代出来:
“她是犬子从春琼楼带回来的女子,下官见她出身可怜,便收其做了养女,不知她犯了何错,但陆家全然不知情,望大人明鉴。”
领头人听着他撇清关系的话,眼中不由得出现一抹讽刺:
“卖女求荣,把你儿子送入礼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撇清关系?”
适才陆家嫡子还企图拿嫁入戚府的“妹妹”耀武扬威,仗势欺人
如今却是一口一个全然不知情。
真是可笑!
领头人可不管他们是否知情或者是无辜隐瞒陆十鸢出身导致战事有变陆家在责难逃!
至于陆家该如何处置待他禀明将军和王爷后自会有发落!
“收好陆家没有将军和王爷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出!”
陆行云尚不知轻重陆垣曲却是脸色控制不住地灰败下来他是知道幽州城兵败一事的难道这件事和十鸢有关系?
消息被快马加鞭地送到军营。
而在衢州城周时誉也准备好了所有药材只待江见朷替胥衍忱解毒。
这三日十鸢和往日一样安静地跟在胥衍忱身边替胥衍忱推着轮椅来回走动。
夜色浓郁得化不开周时誉来催胥衍忱休息胥衍忱正要控制轮椅出去却被门槛卡主他自然而然地偏头望向十鸢。
十鸢握住轮椅
十鸢忍不住地垂眸扫了一眼胥衍忱的侧脸。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江见朷的话——他身有残疾你才能接近他不是么?
十鸢不易察觉地一点点抿紧了唇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眸中。
翌日天际不过晓白周时誉已经站在了院子中他不敢叫醒主子只好自己来回不断地踱步。
十鸢也是睡不着。
今日是江见朷承诺给胥衍忱解毒的日子。
在听见室内有动静时十鸢就敲响
了房门周时誉带着小厮进入替胥衍忱换好了衣物十鸢才踏入房间她一眼就瞧见了胥衍忱。
暖阳落下下来洒在她身上恰是叫满室生辉二人四目相视他眉眼温和了些许朝她招手:
“是不是没睡好?”
十鸢下意识地偏头朝室内铜镜望去她眼底的确有一片浓影十鸢伸手挡了挡只露出了一双眸眼她瓮声翁气道:“有一点。”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
她有时直白得叫人不知如何是好胥衍忱也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周时誉将一切尽收眼底唇角不由得抽了抽懒得评价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
此时外间天色还未彻亮由此可见三人心底的不平静。
便是胥衍忱也很难冷静。
但会有人叫她们冷静下来早早约好的某人一直不曾出现三个人空等到日上三竿十鸢有些忍不住了都
怀疑江见朷是不是又要言而无信时,外间终于传来一道不疾不徐地脚步声。
十鸢听出来是谁,她恼瞪了一眼踏入房间的人。
江见朷仿若不知道这三人等了许久,他满脸疑问不解:
“怎么了?
十鸢早就看透他的恶趣味,此时根本不搭腔。
江见朷见没人搭腔,他撇了撇嘴,又重新笑着道:“等久了?这才刚刚辰时,是你们起得太早了。
他去看周时誉准备好的药材,仿佛漫不经心道:
“治病时,心浮气躁可不好。
简单的一句话,十鸢若有所思地朝他看了一下。
江见朷推了她一下,十鸢告诫自己要谨遵医嘱,默默地松手顺势被推开,就见江见朷毫不客气地指使周时誉:“把他搬回床上去。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胥衍忱。
再见江见朷将所有药材分成三份,随意吩咐道:“去熬药,再备上一桶热水。
十鸢疑问:“药浴?
江见朷冲她颔首,不吝啬地替她讲解:
“没错,他中毒多年,别看一直是被压制在腿上,但全身血液流通,这毒当然不可能真的安分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药浴能替他将全身的毒素都逼出来。
胥衍忱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幕。
他眸色渐深,江见朷是不是对她的关注太深了一点?
如果江见朷真的出身于那个地方,他一直寻找的有缘人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见朷一点也不客气地将胥衍忱腿上的衣摆掀开,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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