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初从未想过如此,连忙起身行礼。
“谢贵妃记挂。”将小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向在场诸位转了转身展示了空杯,以表谢意。
酒过三巡,年礼进献完毕,殿中来过几轮歌舞演奏,皇帝觉得疲乏了,由着魏贵妃搀扶先行离去。
皇帝在宫宴停留只不过小半时辰,诸位宴客依然可以继续享用宫宴,毕竟预备的节目还有很多,皇帝先走大家吃得能更尽兴,还可离席互相敬酒。
冷元初被宫宴上一道翠玉糕吸引住,听到夫君说这是御膳房专门为她做的,庆祝她的生辰,指了指别的桌上就没有。
冷元初笑着让温行川沾沾光,一起吃掉这块糕。
现在的太和殿内真称得上觥筹交错,朝臣们借此机会互相拉拉关系,日后好相见。
女眷们则趁此机会互相攀谈,聊着家常,扯着闲话,甚至有几个年轻的男女就地安排起相看。
像这种机会并不多,来到温琅和温行川面前敬酒的人不断,冷兴茂也在与几个官员聊天。元初跟在母亲身后,与首府诸位贵妇见面贺年,善于识人的元初看出各位望不尽眼底的吃味。
若说过去官员女眷中讨论最多的,便是冷公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女儿与未来的君王喜结连理,这让江宁一众豪门贵妇惊诧,甚至传出冷家为攀附皇室,从族里抱来的旁支送进亲王府。
可一切猜疑都在郡王归来后美满姻缘的传言戛然而止。如今见了冷元初,心里再不平衡亦需恭恭敬敬向郡王妃行礼。
有人举杯畅饮,有人离席醒酒。
“哎冷尚书呢?刚才还在这?”
“不晓得,不过冷尚书一向酒力不足,这会子怕是去哪醒酒了吧!”
“有可能,来咱们干一个!”
背光的宬天殿,一排排书架摆满了各类的书籍档案,地面倒是干净,走过去不会溅起灰尘留下脚印。
男人身影缓慢走过一排排书架,直到殿内最里侧的屏风处停下。
一个女子坐在屏风前,似乎等了很久。
“冷尚书也来这里醒酒吗?”娇嫩的声音,却是夹着嗓子发出来的,专攻男人的命门。
“贵妃唤我何事?”男子逆光而立,高大的阴影笼罩着瘦小的女子。
“托冷尚书之福,让我这个村野丫头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不过想实现冷尚书的目标怕是不够了,皇帝生不出子嗣的原因在他身上,诸位被灌了断子药的嫔妃,不过都是祭品罢了。”
“若你不能生,再带进来怀着孩子的女子替换你便是。”
“冷尚书就如此无情吗,小女子如何看得上那浑身衰味的老头子,臣妾……臣妾心里一直有您。您鳏居多年,就不想着再找继室吗?我本可以此生只为冷大人一人服务,是大人把我推向龙床,您得为我负责啊!”
魏福翠做哭泣状,娇娇望向冷元朝。
“你欲何为?”
“冷大人,您得帮我怀上龙种……”
“我对你不感兴趣,帮不到你,你若寻了其他男人,事情败露你没有好果子吃,就在皇帝身上找办法吧。”
“冷大人,这健全的男子我能见的只有你一人,只有冷大人帮我,也只有我,能实现冷大人复仇之愿。冷大人,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儿子坐上九五之尊吗?冷大人有这个机会……啊,啊!冷大人息怒,放手!呕——”
魏福翠被掐着脖子举起,随后被狠狠摔下,踉跄两步,扶墙咳嗽喘气,眼里憋出泪花,凶狠望向冷元朝。
“冷大人,若是皇帝无法生育,就算后宫塞了神仙也怀不上。您想着从宫外弄来怀孕的女子,届时日子对不上皇后定要验,三言两语就可定下非龙种的结论,只一条在宫外与外男不清就可斩杀那母子!”
“遑论皇后如何能让怀孕之人进这宫门?就算进得来,又如何带着孩子逃过断子药?冷大人还得权衡利弊,眼下,只有您让我怀上,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趁着臣妾还在皇帝面前得着宠,冷大人不可错失良机啊!”
窗外的风忽然凛冽起来,阴处积累的霜被刮了起来,落在阳面消失不见。
片刻,魏贵妃从男人躯干爬下来,将手上的珠液刮到指尖,再送至入体。
衣衫完整,只是像完成某种任务。
“还以为冷尚书真是守身为了亡妻,不过如此,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哈哈!。”
“贵妃开心就好。”
“若一个月后还无动静,我们继续。”
女子踮着脚无声离去,独留冷元朝坐在地上。
冷元朝的目光很冷,方才之事耗散些精力,稍微缓了缓,起身提起裤子,过了好一会再从偏门离去。
魏贵妃走到养神殿,寺人见是现在最受宠的妃子来了,悄声说皇帝在午睡。
魏贵妃轻悄悄走进去,看到床帏落下,透着些许的光,能看到老头子躺下睡觉时起伏的胸膛,便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寝殿。
闻了闻手上,还有类似石楠的味道,不过对于年方二八的魏贵妃来说,这是最渴求的。
皇帝已经六十三岁,无法满足魏贵妃。而魏贵妃能进这后宫,一半仰仗自己自幼为当好瘦马卖个好价格而下的真功夫,一半因为方才的男子——冷元朝对自己的安排。
魏贵妃本名魏福翠,是有野心的女子。男人能给的,哪有那滔天的权力握在自己手里香?一旦有那机会往上爬,魏福翠定是要试一试。
既然都是伺候男人,伺候普通的商人同样一屋子腌臜,伺候皇帝还有妃嫔的名分。若是生下皇子,魏贵妃有胆量掀翻温琅的基座,让自己的孩子坐上皇帝宝座!
冷元朝需要一个能圈住皇帝的女人,实现报复。魏福翠需要一个高枝让自己攀附,实现梦想。
二人一拍即合,去岁皇帝微服私访扬州府,魏福翠在冷元朝的安排下有备而来,用尽自己所能缠住这个老人的身体和心,用假的元帕哄骗皇帝破了她的瓜,软硬兼施愣是让老谋深算的皇帝信了她的鬼话。
皇帝温裕自几年前,忽感于子嗣衰微,逼迫温珣不成,要温琅纳妾生子,枉顾温琅夫妻情谊,又伤害了与郑英还有彼时尚活着的卫国公的情谊。
除搅了儿子亲家不宁,皇帝亲力亲为,不管女子身份,只要看得上,都夺到后宫里。某日喝多了酒,看到端酒的侍女合了胃口,直接拉到龙床上苟且。
男女之事一旦食髓知味,淡化皇帝本为了求子才扩充后宫。身旁的寺人哄着皇帝从女子身上采阴补阳,皇帝甚至还会疯到划破娇嫩的皮肤饮血。
这种情况定有扛不住的悄然枯萎,站着走进重重宫墙,躺着离去。
魏福翠第一次知道后宫的恐怖,便是刚入宫时对自己身体的检查。
从宫外进来的应是完璧之身,但验身的人知道这是皇帝点名带进来的,早就被蹂过。既然如此不必瞻前顾后,拿起剪子剪去魏福翠下身一块肉,作为下马威,又灌了汤药,断了女子的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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