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专家立刻拿着各种仪器上前进行初步检测。很快,一份初步报告呈送到许教授手中:构成黑龙主体的金属成分,主要是高纯度的银。
这个结果并未让许教授感到意外,与那条耀眼的黄金龙相比,银龙似乎确实“廉价”一些。他由此推测道:“难怪金银长期以来都是硬通货,原来它们自古就蕴含着极高的军事价值。在有电时代,白银的许多军工用途被现代技术替代,需求降低,导致其价格低迷。而黄金的价值始终居高不下,正是因为黄金龙代表着无可替代的顶级军工技术。无论有电无电,它都是王者。市场需求决定价值,所以黄金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他进而想到那些存放在海外的巨额黄金储备。进入无电时代,跨国贸易体系近乎崩溃,海外存放的黄金意义已然不同。“是时候想办法将它们运回来了,”许教授心想,他立刻开始构思一篇论文的框架:《论黄金在无电时代的战略价值与储备意义》。
许教授预计黄金的价格将飞速上涨,这个时候下手快,才能用同等货币买到更多的黄金。进入无电时代,所有的纸币必将渐渐地失去它原有的价值,一定要说服决策者们早日把手上的美钞都换成黄金,他预计黄金和白银又将重新成为流通货币。
是夜,月朗星稀,海风微拂。就在许教授于舱室内奋笔疾书时,郭海洋和卢阳却站在黑龙巨大的头颅前,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正听着一个只有他们能看见的身影——米拉,讲解着黑龙的构造。
米拉今天似乎心情不错,难得地耐心解答着两人的各种问题,侃侃而谈。他的讲解深入浅出,涉及许多闻所未闻的原理和材料学知识,让郭、卢二人佩服不已。
不远处站岗的士兵困惑地看着这两位老总。在他们眼中,郭海洋和卢阳只是对着空气比划,时而沉思,时而提问,对话内容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一位爱好阅读的士兵心想:“也许学问高深的人思维都这么跳跃?就像书上说的,天才总是异于常人?”
除了郭海洋、卢阳,无人能看见米拉。他们深信米拉的“雾化隐身术”能瞒过所有人,因此放心地在此“听课”。
这时,一男一女两人走了过来。男的是许教授的弟子贺村教授,年约五十,气质儒雅。与他同行的女学生名叫武晶,容貌明艳照人。
武晶身负特殊使命而来。她尊敬的朗校长和贺村教授并未明说,只是暗示她,这位郭海洋先生极其重要,需要想办法接近他,获取情报,最好能掌握他的行踪。所谓“二十四小时跟踪”,其间的暧昧意味不言自明。武晶是个现实的人,既然对方许诺了丰厚报酬,她便答应来试一试。至于能否成功,她心里也没底。
贺村教授与郭、卢二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然后介绍了武晶。武晶笑容甜美地上前与两人握手,语气恭敬:“郭老师,卢老师,以后还请多多指点。”
她内心有些惊喜,原以为需要她“对付”的郭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没想到竟如此年轻英俊。
武晶笑着说:“没想到郭总和卢总这么年轻有为,真是令人佩服。”
贺村教授在一旁附和:“这叫有志不在年高。”
郭海洋打量了一下武晶,笑道:“瞧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武晶哈哈一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郭海洋身侧不远处,恰好看到了正站在那里、身形略显虚幻的米拉。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指着米拉问道:“咦?这个小孩是谁家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此言一出,郭海洋和卢阳脸色骤变,同时失声问道:“你看到了小孩?什么样的小孩?在哪里?”
武晶被两人的反应吓了一跳,依旧指着米拉的方向:“就在那儿啊,那个小孩,看起来有点怪怪的……”
她话音未落,只见米拉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间贴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武晶的眉心轻轻一戳。
武晶只觉得额头一凉,再定睛看去,刚才那个奇怪的小孩已然消失不见!她顿时惊愕万分,脱口而出:“咦?那个小孩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郭海洋和卢阳见状,明显松了一口气。郭海洋立刻换上一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刚才不会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这海上,传说可多了!”
武晶一时没明白:”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郭海洋说:”我是说你可能见到了鬼!”
武晶立刻叫了起来:“你别吓我!我明明看到是个小孩!”她仔细回想,越发觉得那小孩的出现和消失都透着诡异,那人影确实没有影子,而且给人一种非人的冰冷感。“他……他没有影子!难道……难道真的是……”她不敢再说下去。
郭海洋煞有介事地说:“看来你是‘天眼’未闭,容易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认识一位法师,是正一脉张天师的后人,曾在龙虎山清修,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或许能帮你‘关’上?”
武晶正处于惊疑之中,连忙点头:“真的吗?那太好了!麻烦郭总您一定要帮我介绍一下!”
一旁的贺村教授皱起了眉头,语气严肃地打断:“武晶!不要胡思乱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要相信科学!你刚才可能是疲劳过度,出现了幻视现象,这是一种需要关注的生理状况,应该去看医生!我就没有看见这里有小孩。”
武晶争辩道:“可是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她看着导师不悦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算了算了,不说了,越说越吓人。”
郭海洋却指着她的额头,用一种半真半假的神秘语气说:“或许不是病,只是你这儿,和常人不一样。”
贺村教授连连摇头,对郭海洋说:“小郭,你越说越邪乎了!真是的!”
而此刻,无人可见的米拉,正飘浮在郭海洋身侧稍后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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