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对卢乔的死讯都感到十分意外。刘妈妈先是一愣,随即冷哼一声:“她倒好,说死就死了,留下我们刘继一个人受苦!这下案子全成了他一个人干的,黄泥巴糊裤1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我们刘继真是糊涂,当初怎么会和那种人搅和在一起!”
郭海洋叹了口气,劝道:“刘妈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都已经不在了,死者为大。她纵然有千般不是,也请您多包涵。”
刘妈妈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郭海洋继续说明来意:“这次刘继再被抓,我们会为他请最好的律师辩护。”说着,他介绍了身旁的戈律师。戈律师客气地向刘家父子点头致意。
刘妈妈一听却冷笑起来:“谢了啊!用不着你们这么客气。上次你们也说请最好的律师,结果呢?还不是判了十几年!就刘继那点事,哪至于判这么重?”
“刘妈妈,上次律师真的尽力了,案子实在太复杂……”郭海洋试图解释。
“用不着!”刘妈妈打断他,“这次我们自己请律师,不劳你们费心。”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芦苇连忙开口打圆场:“刘大爷、刘妈妈,刘继现在关在哪里?我们想去看看他,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等刘大爷回答,刘妈妈抢先说:“不劳你们去看!那种地方晦气,不必麻烦。”
芦苇诚恳地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他出事,去看看是应该的,没那么多忌讳。”
刘大爷见妻子态度生硬,而客人却一片诚意,心里过意不去,对妻子劝道:“你这个人真是……人家客客气气上门,你说这些置气的话有什么用!”最终,他还是把关押刘继的公安局地址告诉了郭海洋夫妇。
第二天,郭海洋夫妇便带着律师前往公安局,却碰了一鼻子灰——在押人员岂是说见就能见的?公安人员一听说他们要见刘继,立刻摇头。在他们眼里,刘继是个难缠的“刺头”。每次审讯人员问他如何逃离青山监狱,他都只说四个字:“走出来的。”
办案同志循循善诱,追问具体方式,刘继依然坚持:“走出来的。”再好脾气的民警也忍不住发火:“难道我会以为你是爬出来的吗?你这分明是敷衍!”
刘继就一脸无辜地解释:“监狱门是开着的,我不就走出来了?”再问是谁开的门,他就说:“没看清,反正门是开的。”甚至还说:“好像是个小孩开的门……但监狱里怎么可能有小孩?”这种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在撒谎。
审讯人员又问:”监狱又不可能只有一两扇门,那么多门全都是开的?”
刘继说:”全都是开的,那些门全都打开来了。所以我就走出来了,领导,我说的全是实话,我就是走出来的。”
审讯人员又问他:”你没看清楚是谁开的门?是怎么回事?可以详细说说吗?”
刘继说:”我看到好像是一个小孩开的门,那个人个子挺矮,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孩子。”
监狱里当然不会有小孩,审讯的同志认为他很有可能就是在撒谎。
尽管郭海洋请来了经验丰富的戈律师多方周旋,也足足花了好几天时间,才终于获得探视的许可。
这天,他们跟着律师去公安局。
公安局的民警见他们来了四个人,不由得皱起眉头:“探视有规定,一次不能进这么多人,只能由一个人陪同律师进去。”
郭海洋立刻接口:“那我陪戈律师进去吧。芦苇,你在外面等我们。”说完,他见民警转身示意跟上,便快步随对方向内部走去。
戈律师朝芦苇和助手点了点头,也紧随其后跟上。芦苇只好独自留在接待大厅等候。
郭海洋跟着民警走进一间探视室,房间中央立着一排冷冰冰的铁栏杆,刘继就坐在栏杆另一侧的凳子上,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郭海洋唤了一声:“刘继。”
刘继闻声抬起头,看到郭海洋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目光死死盯着地面。
碍于旁边有警察在场,郭海洋也不便多言,只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啊。”
刘继依旧沉默地低着头,有了几次庭审的经验,他觉得郭海洋对他不会有多大的帮助。
“我们为你请了律师,”郭海洋继续道,“你有什么情况,都可以和戈律师好好谈谈。”
站在他身旁的戈律师随即上前一步,礼貌地自我介绍。见刘继始终不愿抬头,戈律师温和而坚定地说:“请你抬头看我一眼,我们认识一下。”
刘继这才缓缓抬起头,望向戈律师。
戈律师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刘继都回答得十分简短。
“这次检察机关指控你犯逃脱罪,”戈律师切入正题,“你确实逃离了监狱,对吗?”
“我是走出来的,”刘继低声重复那一套说法,“不是逃离,也不是逃脱。当时监狱的门是开着的,我就走出来了。”
戈律师追问:“门是怎么开的?你知道吗?”
“我好像看到一个小孩打开的……”刘继的声音越来越低。
旁边的民警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个说法,脸上没什么表情。
戈律师继续告知:“警方已经联系青山监狱核实当时的情况。另外,关于你和李排骨涉嫌盗窃海乔公司发电设备一事,虽然郭总这边出具了谅解书,但检察机关仍然会依法提起诉讼。”
刘继瞥了律师一眼,再次低下头,恢复了盯着地面的姿态。
又尝试交流了一会儿,刘继始终不愿多言。一旁的民警便示意时间到了,催促他们离开。郭海洋和戈律师只好结束了这次短暂的会面,走出那间铁栏冰冷的房间。
他们回到接待大厅,芦苇立刻迎上前关切地问:“刘继怎么样了?还好吗?”
郭海洋摇了摇头:“他垂头丧气的,根本不愿搭理人。”
戈律师补充道:“他始终坚持说自己是‘走出来的’,不承认越狱。警方认为他避重就轻,可能施加了些压力,精神状态萎靡也很正常。”
芦苇请他们在大厅的长凳上坐下,继续问道:“他跟警察具体怎么说的?”
戈律师回答:“他说门是一个小孩打开的。警方非常不满——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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