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寒冬已至。
知晓内情的人都在等着宫里头对二皇子婚事的旨意时,等来了换防的旨意。
骁骑营慕广卿卸任统领之职,升任北关三州护军大都督,统领边防一切屯田军务。
边防军队待慕广卿到任后有序拱卫与京城几个州县、建州、徽州等地驻军换防,责令一年内完成。一切事宜由慕广卿和换防回京的龙大将军一同决断安排,各地必须服从号令。
大皇子魏泽接任骁骑营统领一职。
朱绍一听到消息立马表示愿跟慕广卿同去边塞,这回家里没随着他自己的心意,父母和祖父母都不太愿意他去,伯父伯母和姑姑没表态。
朱纬在替他哥据理力争,兄弟俩都缠着四位反对的长辈好说歹说。如此磨了两三日,等到朱维回京了,放了修史馆的差事,在家歇养时也同去劝说,男子汉去边关历练历练、见见世面,有慕将军在不会有什么差错的,慕将军自己的大儿子这回也去。
磨得没办法了,魏敏将主意抛回给朱铭夫妇,各有各的儿女事,你们做父母的做决断吧。
朱铭还想反对,他想着儿子从军也可以去内地其他州县,没必要非去边塞,那对着北羯,万一再起战事……
张氏却已经被说服了,她说:“去吧,不说男儿,我们家里的哪个孩子不是志在四方,兄弟姐妹们都出去见识过天地,你也去看看,看看边关的明月。”
朱铭看着自家妻子,不是被磨到没脾气,没有颓然丧气,还颇为欣慰,欣慰里还有几分向往。
好像被感染到,朱铭看着眼前已是个大小伙子的儿子,去骁骑营练了一年多,愈发成熟稳重。
“那就去吧,去看看不一样的天地,不可莽撞不可意气用事,听慕将军和慕大哥的。”
兄弟三人又聚在了湖中凉亭,走访各地证史、日夜校场演练、策马大兴南疆的兄弟三人都不似之前安坐在家的白净模样。
朱绍说:“大哥,大姐姐她们从临云阁传回消息,拓跋其苏大半未死,仍在北羯王庭做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叔。只是行事隐蔽,不敢张扬。”
自从上次朱绒提过之后,大家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大,都默默上了心,各从各的渠道去留意有关的蛛丝马迹。
朱纬:“所以二哥你这次执意前去是为了抓他吗?”
“当然没你那么容易,抓他谈何容易,北羯一口咬定他已伏法,就算找到人,若北羯上下统一口径他不是拓跋其苏,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朱维说:“这正是棘手之处,清宁长公主府对此事三缄其口,任谁也无法在驸马爷面前再提此事。”
这时,他们瞧见朱锦带人拎着东西往他们这边来,便都迎了出去。走近才发现是炭烤炉子、生肉蔬菜和几坛子酒,七手八脚地接过来,朱锦让仆人都退了,独留姑侄四个。
他们从小也都习惯了姑姑的意兴而为,也没什么疑问。
朱锦指挥三个侄子架好了各种东西,才说:“姑姑擅自打扰,哥儿几个不嫌姑姑烦吧。”
“怎么会?”
“正好馋了。”
“姑姑,你坐着,我来弄。”
朱锦将三坛子酒提上桌来,说:“这是慕家刚给我送过来的,还带着泥呢。是我和皇后娘娘偷偷埋在她院子里的,今日她传话出来全都挖出来,一半给慕将军送行,一半送过来给我。”
朱维打开一闻:“好酒啊,少说也得有30年了吧。”
“就你鼻子灵,是我们以前偷偷去慕老将军那偷的,一埋着后来都没机会共饮了。今日就当姑姑给绍儿饯行了。”
又掏出两罐子香料说:“这是关月送我的,北边的人都爱用这个烤肉,你就先提前适应一下吧。”
“谢谢姑姑!”朱绍有模有样地行了个军礼。
朱锦按下他抱拳的双手,话锋一转:“拓跋其苏确实未死,你此番行事务必小心,边防为重,此事次之。”
此言一出,三兄弟都惊住了。
朱锦的目光在三个人僵住的的脸上逡巡了几圈,扑哧一声笑出来:“别这么愣。也不是绒儿她们告诉我你们都在疑心的,我也没偷听。只是先前临云阁里先后出来两波鸽子,许是错乱了,都飞到我这来,我不知有错,都看了消息。后知后觉才发现不是给我的,我就装好回去偷偷放回你院子里。”
还一脸“我容易吗我带着鸽子偷偷去你院子里跑一趟”的神色。
三个人放下心来,却又忍不住好奇,朱维问道:“姑姑如何确信去年北羯王提来的不是拓跋其苏的人头?”
“我见过他。”
!
三人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先前,屏声静气听朱锦继续说:“那年和亲,拓跋其苏陪北羯王进京,也就是现在京里的那位驸马爷,我和舒宁长公主也从临云阁快马赶回想要恳求先皇不要和亲。”
“一日,我在外头遇见他闹市纵马欺行霸市,便出手制止,听见他说着不地道的汉话,说自己是北羯王的弟弟谁敢惹他。我没表露身份,僵持到巡防司的人来交涉,我才离开。直到去年,拓跋鸿将其人头献上以谢拐卖重罪,圣上下令挂于城门三日示众,我乘马车去庄子交账回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是有几分相像,但确定不是他。”
“于是,我就暗中查探,终于在两个月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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