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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吃味儿。……

小说:

娇惹

作者:

怡米

分类:

穿越架空

一旁的友人与他说话,他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友人笑了笑,“顾兄可有心事?”

顾怀安收回视线面向友人,认真听起对方的话。

入夜光影满路,颜婼坐上马车,朝容晚舟挥了挥手。

两人在星月的微光中相视一笑,无言作别。

待马车驶入缥缈酒香的深巷时,颜婼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忽然随着马车骤停而前倾。

她清醒过来,挑起窗帷向外看去,见府门前的槐树旁站着一人,手持宫灯,身姿如鹤。

待看清那人是顾怀安,本欲出手的随行侍卫们默默收刀入鞘,又齐齐看向颜婼。

经历上次夜访的事,颜婼对这人充满戒备,不免语气疏冷,“顾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臣有私事与公主单说。”

私事......

侍卫们虽都是训练有素并不好事儿的精锐,但还是对顾指挥使口中的“私事”充满好奇。公主即将与容大人定亲,他二人之间还能有什么私事?

不知旁人心中所想,颜婼是打心眼里不愿与顾怀安有所牵连,但有了上次的经历,此刻回避他,说不定夜里又要被无礼造访。

打帘步下马车,颜婼走到人马最前面,一副疏离状,“顾大人请讲。”

顾怀安站着没动,“臣说了是单独。”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难缠!

侧头看向一众侍卫,颜婼点点头示意众人退下,随即转身走进府门。

顾怀安将灯笼交给门侍,不疾不徐地跟了进去。

**

议事房四四方方,装饰素雅,设屏折、宫扇,其上置一副云石榉木桌椅,早在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时,就已点燃熏香。

味道有些浓,颜婼走到缠枝青铜熏炉前,挽袖掐灭了线香,柔桡的身影被灯火映在了一旁的碧纱橱帘上,“没有旁人,顾大人可以说了。”

既没有厮役在侧,顾怀安自顾自坐在榉木长桌旁,拿出一张折叠的宣纸铺平在桌案上,压以镇尺。

“这是臣作为殿前司都指挥使该做的事,请公主过目。”

颜婼走过去落坐在交椅上,没有立即看向宣纸,“这些事,顾大人该与父皇商议。”

顾怀安语气寻常地抛出连自己都不知为何要设的诱饵,“如今大皇子、二皇子野心勃勃,公主作为太子的皇姐,不想为太子的储君之位添砖加瓦?”

颜婼默然,是啊,即便有父皇的宠爱,太子皇弟也只是个不足十岁的少年,至今没有做出过可以服众的壮举,威信尚浅。若能以此改变朝中文武势力的分布,绝对算得上功绩一桩。

没再质疑顾怀安的用意,她看向力透纸背的行书,上面罗列了几条调整兵制的意见。

第一条尤为醒目,主张放宽地方招兵的权限,加强将士之间的了解,继而当上阵杀敌时,不至于主将还认不全自己的部下。

此举直冲募兵制,换句话说,是要求枢密使、两司三衙以及兵部适当放权给各地的军官。

颜婼静静看完全部的意见,愈发觉得若能收顾怀安在太子麾下,培养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无论何种情景都能保住太子的储君之位。

只不过,想要让兵部放权,任重道远。

她伸出粉润指尖,戳了戳宣纸,“其余还好说,但第一条需经三位丞相点头。”

如今中书令薛启弘抱恙,相权已逐渐倾斜向容昌和秦寒,两人都属于保守派,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顾怀安直截了当,“陛下力荐臣为两司的最高统领,不就是想要改变保守派文臣把持朝政的局面。”

四下寂静,颜婼也没再遮掩,“是,但三省六部掌控朝政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需要几个契机。顾大人既与本宫的想法一致,你我便是暂时的盟友,希望我们能够循序渐进地达成目的。”

夜已深,不适合共话西窗,顾怀安没打算再逗留,但还是问了句:“公主为何要强调暂时?”

“人心难测,本宫自认捉摸不透顾大人的心思,不是暂时还能是永久吗?”

顾怀安向后靠去,半垂眼帘盯着暖光里的女子,玉髓般的指节轻叩在扶手,仿佛在琢磨她话里的含义。

似乎并没有需要他做出什么承诺的暗示,仅是单纯的不信任他,以及有意避嫌。

“时辰不早了,公主早些歇下,臣先行告退。”

“慢走。”颜婼看向门扇,“赵信贵,送客。”

看着女子莞尔的笑,也不知有几分实意,落落大方的叫人挑不出错,顾怀安心里忽然不是滋味,但还是与候在门外的赵信贵一同离开。

**

夜深人静,颜婼屏退侍从,独自来到一处松廊,曲径通幽,适宜烹茶煮酒话桑麻。

 闲暇时,她偶尔会邀请户部官员、佃户与庄头来到这里,一起聊聊农事、田赋等话题,有时也会邀请几位少时交好的闺友谈心。想到此,她打算过几日约容晚舟来府中做客,亲自培养经营自己的感情。

不比其余闺秀不便见外男,身为能参与朝事的帝女,早已挣开了一些用于束缚女子的枷锁。

次日,容晚舟刚收到颜婼派人送来的请帖,就见管家急匆匆跑了过来,“大公子,相爷邀您酉时中段前往馨月楼一聚。”

父亲邀自己见面,怎会选在府外的酒楼?

容晚舟思量片刻有了答案,无非是设宴为他扩展朝堂上的人脉。

既如此,免不了应酬饮酒。

想想自己这副羸弱的身子,容晚舟只觉重重负担。

踟躇片刻,他还是叫人替他更了衣冠,乘车应邀。

抵达馨月楼,由跑堂引着走进二楼雅间,容晚舟对着里面的人先是一拜,然后恭敬唤了声“父亲”。

端坐其中的容昌早到了一刻钟,正在欣赏老师傅的点茶,眉眼间有着浑然的凌厉和沉稳。

容晚舟走过去,顺势接过老师傅手里的黑釉盏,添加茶末,随后注水,以筅击拂,前后七次,动作娴熟。

之后,双手呈给容昌,态度恭敬到有一丝丝谦卑。

容昌看着盏中乳花,欣赏之意溢于言表,可身为有功名的男儿,只在茶艺这种锦上添花的技能上胜人一筹又有何用?

“为父约了几位三省六部的大臣在此聚首,你在一旁陪客吧。”

“儿子明白。”

知道父亲心中有所规划,容晚舟没有多言,轻轻放下黑釉盏,坐到了临座,“不知父亲约了哪些人?”

“都是你的伯父辈,一会儿要灵通些,懂得察言观色。”容昌笑了笑,“你待会儿也去外面候着,万不可失了礼数。”

这时,有侍从带着几名美人走进来。

“相爷,人带到了。”

“嗯,让她们去内间候着。”

“诺。”侍从将几名女子带进内间,合上了门。

容晚舟扣在腿上的手指微曲,恍然明白过来,柔和的眸光转瞬晦涩,“父亲与伯父们谈事,一定要弄些脂粉气吗?”

容昌知道这个儿子洁身自好到了木讷的程度,忍不住冷笑出声,“这样能事倍功半,为何要排斥?”

“父亲......”

“行了。”容昌揉揉额,睥睨道,“你身子弱,酒色确实不适合你,但如今连那个秦苦韧都进了大理寺,你身为我容昌的长子,岂能落后?”

“进了大理寺又如何,还不是要稳扎稳打。”

容昌抿抿唇,忍着怒气道:“可你即将给景仪公主做驸马,日后是皇家的赘婿,受皇家摆布,与为父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甚至会生分,哪有工夫稳扎稳打?”

“皇家不会限制驸马参与朝政。”

“话是这样说,但你瞧瞧景鸿三公主的驸马,是否有得圣宠的机会?!”

三公主的驸马闲得很,整日无所事事,连今上的面都见不着。

容晚舟噎住,低下了头。

恰好有前来应邀的朝臣推门而入,容昌一改严苛,起身笑迎。

容晚舟收起心绪,也赶忙起身作揖。

傍晚,容晚舟捂着隐隐作痛的胃走出酒楼,身形略有些摇晃。

侍从小心翼翼地跟上,“大公子可要乘车?”

“不了。”

留下一句话,他忍着不适,迈开步子,想要借秋风吹散酒气。

繁华的街市上,看着并肩言笑的百姓们,他忽然发觉,自己已许久不曾与友人来往。

昔日那些一同登高望月、抒发抱负的世交,都已在仕途中小有成就。而自己呢,药罐子缠身,连所作的诗词都没了灵气。

许是太过沉浸,没有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防,差点踩到小贩的摊位。

小贩不知他的何人,随口嚷嚷一句:“怎么不看路哇?!”

容晚舟退开半步,道了声“抱歉”,又魂不守舍地离去。

不知不觉,他走到一处府邸,仰头望去,方知自己来到了景仪公主府。

见府外停着一辆紫檀马车,拉车的马匹毛皮油亮,体健额宽,即便是外行,也能看得出马匹的优异。

再看车夫......

容晚舟认出这人是顾怀安的部下老杨,心情更为沉闷,想必顾怀安此刻就在公主府中。

一股浅浅的妒火油然而生,他上前几步,叩响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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