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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同步折磨

小说:

你很惨所以呢?

作者:

尼巴巴划水

分类:

现代言情

“咳咳。”只说了两句话,莫慎远用力捏着喉咙,皱眉难受地咳嗽。

果然是任性了,浑身不舒服。

刺目的阳光伴随“唰”的一声刺入,床沿一人逆光而立,微凉的手探上莫慎远额头。

似是觉得拿捏不够准确,他俯下身凑上来,额头相贴,温度传递。

极为干燥的,似是柠檬与香根草香气的混杂,顺着姜祁山近距离的呼吸拥上来。

莫慎远一瞬滞住,不知道作何反应。

准确来说,他没和傅竹疏外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

总觉得这孩子的眼里,压着令他瑟缩的情绪。

莫慎远刚要后退,对方已站直身体。

“没发烧,幸好。”

“嗯,就是浑身酸。”

“酸?”

床褥陷下,那气息再次嚣张地贴近,随后两只手按在了莫慎远肩膀,“我帮哥哥按按。”

说“哥哥”两个字时,滚烫的唇就快贴上耳廓。莫慎远恍然侧身,露出些尴尬来。

只是那力道极其有技巧,舒坦的他顿时忘了避开。

“舒服吗?”

“嗯……”

因为嗓子干涩,这字既哑,又黏。

姜祁山垂下眼,不知觉被勾了魂。他微不可察地前倾身体,“哥想过去研究所工作吗?”

“对不起,哥做的东西真的很讨喜。”

莫慎远扭头,因为正经的话题全然忘了尴尬,“我……不合适。”

不说家里人会给的压力,他自己也是很难迈出那一步。

辞职的冲动,也许只在摩托车上短暂存在。

“好可惜。”

姜祁山嗓音淡了下去,绷紧唇线,缄默不语地按摩。

“你有信仰吗?”莫慎远绕开话题,看着落在侧腰的手。

手筋绷着,精瘦的手腕绕着几圈伽楠念珠,随着动作蹭在莫慎远腰部。

“没有。”姜祁山回答的很快。

他懒散地撩起眼皮,嗓音里带了些试探。

“和编写代码不一样。我不喜欢对自己下定义。”

莫慎远晕出笑意。

GSN论坛里有个寡言毒舌的厉害人物,ID名就是[无定义],脾气奇差奈何技术高,粉丝数量很多。

他受过[无定义]不少启发。

一次和傅竹疏闹得不愉快,上论坛也带了脾气,他还和[无定义]争论过一次,辩赢了,还多了个厉害粉丝。

“不下定义挺好的,自由。”

“哥也是。”

“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情的。”

莫慎远摇头,苦笑说:“哪里那么简单。”

偏偏就是那么简单。

回去的路上,莫慎远随意划拉手机,也不知是冲动使然,还是压抑惯了变得不理智,刷着论坛首页时,稀里糊涂就填了报名表。

是个医药新公司的招募,专做数据。

和医生只能说擦边,正是莫洋河口里“不务正业”的东西。

“我真是疯了……”

姜祁山意味不明地笑笑,加速车子,掀起的外套下胳膊淤青一片。

心里压抑刻意逃避与莫洋河见面,所以莫慎远跟着姜祁山回去N大,算是散心——一袋子衣服被姜祁山强硬拎走,说帮他洗。

刚走进校门,面色凝重的李棉歆迎面走来。

“慎远哥?”

她停下脚步,两眼死死盯着莫慎远,几乎要看出个洞来。

本来宿舍睡着,她妈一个电话打来,说舅舅全城“搜捕”那大逆不道的儿子,没说原因,就说莫洋河气得不轻,蹲在莫慎远家里逮人。

莫家不大,作为唯一男性孩子的莫慎远挨揍,立刻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见莫慎远摇摇欲坠、瘦削唇白的模样,李棉歆本想询问几句事情经过,忽然瞥到姜教授,顿时瞪着眼结巴道:“姜,姜老师,您没去研究室啊?”

全N大都知道物理系有个学术狂,除了上课整天闷头钻研。

也不知道那尊佛给姜老师请出来了。

许久未见的姜教授偏过头,拉拽着音说:“研究他。”

李棉歆眼睛瞪得更大,指头对着两个人乱扫,“慎远哥?”

忽略去无意义的玩笑,莫慎远无奈说:“爸爸找我,是吧。”

“嗯呢。”

“走吧。”

*

从医院出来,避免记者跟随,两人都带着墨镜。

闵可清犹豫半天才说:“你之前没透露过这些。”

她只知道傅竹疏家庭情况特殊,却不知道他难以控制情绪。

从零变成行业年轻翘楚,人人只认得傅竹疏“天之骄子”的身份。

发布会的意外,让媒体大肆报道,誓要挖掘这位年轻总裁行为背后的秘密。

傅竹疏吃了药舌下发苦,头一次没在闵可清面前露出笑容——脑海里不断回荡急促的呼吸,他能想象有另一个人,使劲亲吻莫慎远。

而莫慎远,会对着别人露出那副性感勾人的模样。

反复拿出手机查看,傅竹疏迟迟没等到熟悉的电话。

越等,他就越焦躁,车钥匙攥的紧紧的。

被背叛的怒气中,参杂着不可忽视的醋意与不甘。

骄傲之中,傅竹疏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他经常试探莫慎远的占有欲和醋意,才让他用同样的做法报复。

对,是在报复他。

只有爱才会吃醋报复。

就像以前一样,他纯良温和的恋人,在消了气以后就会回家。

这样想后,傅竹疏松开拳头吐了口气,已经是满头热汗。

闵可清蹙眉,紧张地捏着药袋子,“还好吗?放松呼吸。”

医生说焦虑症要吃一段时间药物,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差。

“放松呼吸”四个字却像导火索,刚刚平静下来的男子猛地抛掉车钥匙,吼道:“别让我放松呼吸!”

那是专属于莫慎远的词。

可怖的像是没了驯兽师的野兽。

闵可清捂住嘴,后退两步。

“抱歉。”

“我很抱歉。”

“可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

“回学校去吧。”

拉开门前,莫慎远扭头轻声说,“让祁山带你回学校。”

“我哪敢让姜教授……”

李棉歆愁的抓耳挠腮,“慎远哥,我担心你。”

换做是她,面临着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会恨不得多拉几个人陪着。

慎远哥压抑活了三十年,让她感同身受的胸闷。

“拜托了。”她拉住莫慎远胳膊,几乎在祈求,“和舅舅说点好话,你,你再被打会死的。”

“呸。”莫慎远笑得勉强。

他对姜祁山颔首,随后拉开了门。

整洁的房间内,三男两女沉默坐在沙发,低气压笼罩着,让莫慎远踏入的一瞬就弯了腰。

莫洋河坐在最中间,冷着脸丢出手机,“打过去。”

莫慎远反射性抖了一下。

“爸爸。”

“你挺能耐。昨天告诉我莫家香火将断,今天就听说你想离职?”

“不做医生了?想靠兴趣爱好吃饭了?”

莫慎远倏地抬头,没想到随手填的报名表,这么快被莫洋河知道。

他低眉顺眼商量说:“爸爸,昨晚我只是想给你一个交代。关于医生,我……”

“怎么,我逼你学医的是吗?”

莫洋河气愤地站起,又被莫邬压下去。

“你现在就打过去!”

在莫慎远绝望的注视下,莫洋河不留余地冷声说:“要么打过去电话让我知道那小子姓名,要么,死了离职的心。”

“没那么多脸让你丢!”

莫邬缓和气氛说:“我不也没做医生吗?人各有志,放轻松。”

抿着唇,莫慎远狼狈而痛苦。

按理说只要立即保证不会离职,就能免去给傅竹疏打电话自取其辱的尴尬。

可今天,他就是不想低下头。

四面八方挤压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

莫慎远想起了昨夜,跨上疾驰的摩托,顺着脖颈擦过的风。

很凉,带着雨水打湿整个身体,刺入鞭痕火辣辣的疼。

三十一,不想浑浑噩噩走下去了。

就是给傅竹疏打电话,他也愿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眼中最为乖巧聪慧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到莫洋河面前,即使手腕打颤发抖,也毫不犹豫地俯身,捡起那个手机。

傅竹疏的号码早已嵌入身体。

拨通前,莫慎远抬起眼,浅浅看着莫洋河,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打,但是没有必要说姓名。已经是过去式了,爸爸。”

号码拨出去。

傅竹疏嘶哑的声音传出时,莫慎远就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了。

谁不认识民复的傅总呢。

把手机贴在唇边,他打开扬声器,说:“是我。”

“你终于打电话了,昨晚是谁?”

死气沉沉的沉默,莫洋河视线更冷。

“慎远,说话!”

“你想让我吃醋,你做到了。我痛苦得要命,我想杀人!”

“别喊慎远了。”

“……”

“认认真真的。我们分手了,从此互不打扰,好吗?”

“不去纠结过去,开始新人生。”

“莫慎远!”

“莫慎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莫慎远惊觉抬头,肩膀被狠狠抽了一下。

“你和谁不好,你和姓傅的!”莫洋河几乎要昏厥。

“他和姜启扬的小女儿吃饭!你和一个男人,和他十一年恋爱!你愧对自己,愧对我!”

“你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吗!”

他被搀扶着坐下,枯松一般摇晃颤抖。

电话那头,傅竹疏噤声,半晌才低声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回家,我们好好聊聊。”

莫慎远木楞地呆在原地,几乎是本能地反驳,“我们没家。”

“和平分手。”

“慎远,我都能给你解释!别意气用事,也别听你爸的!”

“可是,我不爱你了。”

长长的沉默。

莫慎远看着气绝的父亲,意外的,心没有抽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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