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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arrival of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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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瞬息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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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想卡文了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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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先生传唤了服务。他的房间位于二层左侧的4号房间。听到侍应生敲门的声音,他表示可以进来。看见来人,他颇为自傲:“您想要看我展示魔术吗?”

即便兔子先生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他也依旧西装革履,打着领结,姿态优雅。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真正意义上永生的完美人类,他为此感到自豪不已,并决定用最完美的姿态来迎接自己全新的生命。因为希望在手,所以对谁都万分宽容,见到前来服务的侍应生也愿意多说两句。望着对方制服裹挟的身躯上皮毛水滑,蓬松可爱的布偶猫的头颅,他不由得多问了两句,无非就是:您先前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方规规矩矩地说:以前也就是本地人。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说不清。

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长相;不过,增长的寿命却是切实的。兔子不对此多加纠结,被简单地糊弄过去。而此时开始整理屋内设施的侍应生心中却暗想:要不是猫头鹰先生想一出是一出,自己怎么还用顶着个猫猫头。

在提出空间折叠后,猫头鹰打住了话头,反而一转态度,推诸伏景光走。“兔子先生的客房服务就要开始了。既然您是来应聘的,那么请吧。不过我个人认为,您需要一个头套。我看这个就很不错。”

而后他仿佛早有预料地拿出一个布偶猫的头套。这头套的制作工艺相当精巧,猫眼水汪汪的,并且还会时不时眨眼——好吧。如果现在猫头鹰告诉诸伏景光,这个头套使用了某些炼金技术,乃至某些魔法,他也会相信。在这里,坚持唯物主义就有些太死板了。诸伏景光接过以后,忽然本能地觉得不对:“等等。您为复仇而招徕他们前来,所用的幌子不是得到完美的永生,摆脱阿修罗道吗?那我使用人类的外表,可信度才会更高吧?”

在他不赞同的眼神里,猫头鹰先生无辜地退后:“……好吧。事实上,这也只是老人的一个小小心愿——”

“……雅各布先生。”

您太认真了。被陡然叫出尚且身为人类时的俗名,雅各布爱兰德尔没有生气:他鸟类的眼睛中展现出宽容的神情,对我们这样的人,您总是太苛求。我们不喜欢这样认真。事情的价值是由我们的心所承担的。像您这样的人,生命有时尽,所以怀揣的苦痛和希冀就变成了有期徒刑;但我不同。我的生命如河流一样无穷无尽,什么都认真的话,最后会疯掉的。

而您的记忆尚且不完全。所以,无论接下来您做了什么,在自己错失的过去里看到了什么……也不要太当真。就当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这只棕色的兔子拖着他心目中的布偶猫玩了好一会小游戏。无非就是骰子、纸牌,还有别的什么。接下来,他或许是发现这位侍者态度良好,配合得当,于是决定要他与自己表演万箭穿箱。到这为止,一切如常。十分戏剧性的是,他尚且不知道明天的菜是兔肉炖胡萝卜与白豆。

而猫头鹰的告诫言犹在耳。这只棕色的兔子自己钻进箱中,面对布偶猫冰蓝色的眼睛,忽然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无机质,这使得他头皮发麻,几乎要一跃而起当场逃跑。直觉告诉他,侍应生手中的剑,或许真的会将自己的胸膛刺穿也说不定。

或许是雾气已退的缘故,月亮出来了。窗框微微泛着青白色的光亮,在黑暗中一个身影裹挟着纯黑色的衣服,仅余一颗头颅——一颗白色的兔子的头颅。它看起来简直像是平白悬在半空,是一个死人的幻影。刹那间,兔子先生感到自己的面前刮起一阵飓风,接下来面前就谁也没有了。他在箱子里惊恐地转头,发觉那个被自己怀疑将要图谋不轨的布偶猫已经翻了窗户,直追那幻影离去。

与此同时,兔子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客房服务。”

他缩了缩脖子,叫人进来。这次来的人长着颗鹦鹉的头,自称是哈维。兔子终于放松警惕,自以为是大难不死,却不知道真正来要他性命的人才被自己亲口放了进来。

诸伏景光打开旅馆的窗户,一跃而起,直直冲向白色兔子消失时的方向。它看起来几乎是一抹幽魂,却留下了脚印,足以追踪。沿途经过一些村子,家家紧闭着大门,一丝光都不肯漏出来。但说来奇怪,走着走着,这房屋逐渐都变作了木制,同日本的房屋结构一样。夜风冷的厉害。沿着斜坡一直奔跑,半山腰能看见一户人家,外头有灯。诸伏景光立刻看到门牌上正写着这户人家的姓氏。也同样是日本姓氏。隔着前庭,静静立着一座宅邸。

隔着道路是一片树林,树林外侧的桑树上挂着一些写着电话的铁皮招牌,在风中不断响动。诸伏景光靠近一看:026起。那是长野的区号。就在此时他本能地想要躲在招牌后面。因为他听见主路迂回的坡道上,传来一阵响声。诸伏景光刚刚躲好,想要看看来人是谁,却意外地与这个孩子面对面。

这个孩子独自一人提着灯,有限地驱走身边的黑暗。他手中的光焰将自己面目清秀,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反衬地愈发明亮。这张脸时而向阴影里沉沦,时而又猝然凸现于闪动的光亮里。

他知道这是谁了。同时,诸伏景光也不幸地预知了自己这段失联的回忆。他张了张嘴,一步一步走过去:拜托你了。拜托你,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吧。

那孩子被吓了一跳,但保持着镇定,拒绝了这样冒昧的提议。他很机灵,甚至还想兜圈子,不直接回家。诸伏景光闭上眼:事已至此,我一生问心无愧,但最终却无法对年幼的自己温柔。周围很静,隐约听得见风声,还有若隐若现的脚步声,越是清晰越令人焦急。诸伏景光上前去一把把年幼的自己抱起来,无视他的挣扎,直直朝着记忆里家的方向而去。

带着一个拒绝配合的孩子,诸伏景光轻手轻脚地穿过斜坡。面前这座庭院里,在梅、松与橘树的浸润下,浮动着令他熟悉的果实的香气,巨大干枯的棕榈叶在风中发出鸣板的声音。他尚且想着自己如果要敲门的话,母亲会怎样看自己如今这张26岁的脸;然而真赶到现场,他见自家房门大敞着,自己的父母又一次倒在地上。

白兔子还端着芝加哥打字机站在门口。看见诸伏景光的到来,他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要跑。

别无选择了。诸伏景光把子.弹悉数压进从旅馆带来的枪的弹仓,双手持枪,以便描的更准些。扣动扳机时,他既没有感觉到后坐力也没有听见枪声——甚至于,他都很难触碰到自己的情绪。就在这时候,很短的一段时间里,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子.弹有没有打中时,一种可怕的力量就主宰了这位杀手。他既没有走动也不曾跌倒,更不发出凄厉的叫喊声:但他就是变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线条都彰示着他要死了。这种证据是确切的,不能忤逆的,绝无可能逆转的。就像是他先被吓傻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样。于是诸伏景光又补了一枪。

最后,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其实只是对于参与者而言。对于旁观者来说,应该不到三秒——白兔子四肢瘫软地倒在地上,这位阿修罗得到了不朽的生命,此时却也终于显示出该有的耄耋神态。他拼了命地想要站起来,即便脑袋耷拉着起不来,耳朵也垂在脸侧,不住地颤抖。于是诸伏景光向他又开了一枪。

白兔子终于发出了一声大叫,随后倒在地上。他显然再也起不来了,但还没有死。他招起他白色的兔子爪,可惜已经粘上了血。“凑近一些。”他说,“我决定要坦白。”

他痛苦的喘息像溶洞里钟乳石滴答的声音一般不绝如缕。

“我为此而感到抱歉。”白兔子说,“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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