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联。
颈联‘非是东君偏眷顾,从来生意暗中调。’全诗诗眼——新芽并非上天恩赐,而是根源处不绝的生计。
与儒家‘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完美契合。
正好看到尾联部分,杨士庸神情凝滞,眉宇不满——剩下最后一联,竟被其他草纸压住,没了,看不着了。
蒋涛一直跟在杨士庸身边,寸步不离陪同,周毅的这一首诗词,杨士庸看见了,蒋涛自然也看见了,他眉心一挑,周毅这一首诗写的可以啊!
虽距离传世佳作有很大距离。
但科举考场上临场能发挥到这个程度,将考题核心完美切合,彻底切中出题者心思,把诗词做成这样实属不易,甚至——天才!
蒋涛向来只装银子官位的脑子,突兀地冒出个缝隙,钻出来天才两个字。
才七岁啊!
同样科举出头的蒋涛,见面前幼童稚嫩笔挺的背影与握笔如风的姿势,蓦地心头生出几分羡慕。
向来,用功刻苦易求。
天资难有!
若当年他有这样的资质,说不定功名不止同进士。
“嗯……不错!”
杨士庸从挑堂考场出来,对蒋涛说出今日第一句赞赏之言。
蒋涛面露微笑,心底想的是:幸好,提了周毅做头名,若不然指刘家那孩子,说不准还得在这老匹夫跟前赔笑一番。
府学学政,向来在县考有巡查先例。
一般都是看一场,继续下一个县镇,就在蒋涛以为杨士庸离去就拉倒的时候,第三场放榜前一晚,这老匹夫竟然又跑到凌河来了。
第二场考试,周毅依然是头名。
七岁幼童屡次夺冠的事情,在凌河迅速宣扬开来。
第一场考试过后,周氏族人就彻底按捺不住,天不亮进城遥遥目送了周毅进考场,第三场依旧是这样,周毅清早跟随点名队伍进了考场,回头间与他爹对上眼神,老远就见他那个平日里混不吝的爹,没完没了地抹眼泪。
第三场考试,题目同样拔高。
周毅此前已经有了准备。
特地多带了银两,但却没有用上,因为正常考试,县令蒋涛破天荒地在挑堂考场内一直坐到了结束。
第三场,大榜一出。
周毅仍旧稳居第一。
然而第二名已经不是刘振,而是白鹭书院的一名考生。
唐星宇从前十名掉到第十一名。
张子宸掉到第七名。
此前前二十的考生,名次略有变动,挑堂之内前十名考生在二十名之内来回变动,唯一不变便是周毅这个场场考第一的逆天选手。
直到第五场放榜。
周毅头名拿了个大满贯。
神童之名,凌河镇即将产生百年来第二个小三元的传言喧嚣尘上。
府试紧锣密鼓就在五天后进行。
族长周贵与亲爹周大力,进城来看过他一趟补上了,柳三泰考场拿的银钱,又对周毅叮嘱一番。
尽管周贵与周大力激动得直掉眼泪。
周毅也尽量泰然,对于连考几场头名,他并不觉得意外,他这点头名带来的爽感,还没有他前世忘我刷题屡次拿下省市联考第一来的高。
七岁小童,能压力凌河镇一种考生。
并且更重要的是,这孩童才启蒙一年,便是舅舅是举人,有家学渊源有那么点学习的骨血在,那也逆天的叫人不敢相信。
一时间凌河镇上下,不论学堂还是书院所有学子,都被这个七岁小童刺激得往我读书,就连隔壁一直挑衅的万氏学堂学子一众,都停了每日娱乐玩闹,一门心思沉浸在攻读里。
柳氏学堂,一场县试下场五个。
过了五个。
虽然王若晖名次排到五十开外,但那也是中了。
柳三泰再次扬名凌河。
府试开考头天晚上。
县试考了第四十二名的铁峰,翻来覆去睡不着,抱着枕头跑到周毅跟前,道:“阿毅,你干嘛呢?”
桌上纸张,是与县考同样的竖格纸张。
周毅的笔落在上面,铁峰看见这些字体每个不论比划多少全都一样大,并且他好像在特地训练自己对于程纸的笔墨控制。
“算一下,一行字最多能写下多少字。”周毅道:“如果是策问一千八百字为例,一行字字迹工整能写十八个字,一张纸十五行,一篇策论需要多少张纸,最后一张剩余多少字?”
“你是说,最后一张纸剩余多少字?”
铁峰整个一懵,“你算他干啥?”
“当然是叫阅卷官感到舒适,叫他尽快看完文章,切勿因为断章断掉文章思绪。”周毅笑笑说:“这都是我的小心思,明日还要早起,你先去睡吧!”
周毅开蒙不过一年。
文章、精义可以依靠上辈子的积累,但字不行,要想在科举考场出头,必须要有一手让考官一见钟情的馆阁体,目前周毅的字还达不到。
府试依旧在县衙进行。
经过一场县试,府试考生不过一百余人,这一百余人最后只有二十人有资格参加府城院试。
府试这三天周毅火力全开。
除了考试之外,几乎不与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