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能考中头名!”
“我为什么不能中头名?”
周毅轻轻拨开王若晖,语气傲然地回应。
刘振眉头一拧,整个人显然还没从失去头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县试头名和第二名在此对峙,气氛剑拔**张,霎时间周围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姓刘的老的是个万金油,小的又屡次三番挑衅生事,周毅厌恶他们更甚于讨厌蒋济同。他向前一步的瞬间,铁峰等人毫不示弱地站到他身后,形成维护之势。
周毅身量虽比刘振稍矮,周身却散发出一股远超年龄的冷静与威压。他这一步逼近,竟让刘振心头一缩,莫名生出几分畏惧。
“是你舞弊了吧!”
周毅语气无比笃定。
“若非如此,你怎会在此刻向我挑衅?”
“你、你才舞弊了!”
“你凭什么说我舞弊!”
大邕朝虽朝纲日渐松弛,民间治理涣散,但科举舞弊仍是不可触碰的红线。
刘振再嚣张,也不过是个十余岁的少年,心智哪比得上周毅二十六岁的内里。被一语切中要害,当即脸色涨红,阵脚大乱。
“你若没舞弊,为何容不得别人考取头名?”张子宸见其他万氏学堂的人要开口,语速飞快地回怼。
“总之我们刘振没有舞弊!要舞弊也是你这个乡下来的泥腿子**!”
“对,说不定你进考场时就带了小抄!”
冷峻的目光在刘振脸上停留许久,直到他眼神闪烁、嘴角微颤,尽显心虚,周毅忽然笑了——小崽子,连“做贼心虚”四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咱们该回去了!”周毅看向刘振,嗤笑一声,“手下败将!”
“明日你还会输给我!”
说罢,柳氏学堂的人转身离去,留下万氏学堂与东临街一众学子尴尬地面面相觑。
方才那一瞬,刘振只觉得自己的脸面与尊严被周毅踩在脚下。他虽是正考第二名,却毫无颜面可言!
同一时刻,县衙内。
蒋涛拧眉惊怒:“什么?你说头名不是刘振……是周毅?是那个清水村的周毅?”
县试开始前,他已向刘成喜透露考题核心。以万钧的教学水平和蒋涛平日听闻,刘振那孩子功课不差,有时甚至能与蒋济同平分秋色。
“怎么会是他呢……”
县考同样采取糊名制。那份试卷不论字迹还是文章,都浑然天成,找不出半分错处,即便与他儿子蒋济同这般优秀的天资相比,也不逊色。
可清水村的周毅才几岁?
七岁!
七岁孩童,仅读了一年书,就能达到如此境界?
就算他是许英才的外甥,有举人舅舅的血脉,这也太逆天了!
难不成他是个天才?
学政见县令如此反应,以为自己办错了事:“大人,县考第一场是至关重要的正考,第一名若饱受争议,您看要不要……”
“不!”
“不能重考!”
转瞬之间,蒋涛便回过味来。
刘成喜虽跟随他多年,两家素有来往,但哪比得上从清水镇走出去的高官重要!
他在任清水镇期间,只走出一个许英才,官至地方从五品,已让他在每年府城述职时脸上有光。他大儿子在京城吏部任职,将来二儿子也必叱咤官场。
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还是同乡!
周毅、刘振没准将来都是他儿子的左膀右臂。
思及此,蒋涛唇角微勾,指尖满意地敲了敲桌面:“县考成绩就这样,本县很满意!十分满意!”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刘氏学堂的人呢?录取几个?落榜多少?”
学政早知县令会有此一问,当即讨好地回答:“回大人,下官阅卷时只看卷面水平,未触犯糊名之规。不过听说,刘氏学堂的人第一场似乎一个都没过。”
在凌河镇敢买王清源面子的人,就是与他蒋涛作对!
只要他蒋涛还在凌河一天,巴结王清源的人,谁都别想出头!
“嗯……本县知道了。”蒋涛眉头舒展,捋了捋胡须,“本县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下去吧!”
学政退下后,蒋涛独自坐在太师椅上沉吟半晌,慢悠悠道:“周毅么……有点意思!”
第二场县考,前十名被安排到县衙堂屋内答题。
前十名单独隔开考试,称为“挑堂”。
这既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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