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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怨念

小说:

君子渡我

作者:

木尾裙

分类:

古典言情

第12章

雁宁去探望苍术的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乔姨娘的耳边,此刻她必然是心存怀疑的。

“娘子,乔氏去柴房见了苍术。”云湄从门外端来一盘百合酥,还不汇报柴房那边的情况。

雁宁将矮几上香炉里的线香引燃至香篆一端,然后清扫着一旁的落灰。

她闻言出声道:“苍术是时候该认清此人了。”

云湄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当真信得过她,苍术会心甘情愿地为娘子所用吗?”

“我也没十足的把握。”雁宁有些迟疑地摇摇头,继续道:“这样,你去柴房那儿盯着,若是有任何异样就即刻来此汇报与我听。”

云湄点头领意。

乔姨娘刚从柴房里出来,那边很快就传来了苍术发疯的消息。

雁宁听见这个消息没太大的反应,她重新垂下睫羽继续把玩着手里泛着淡淡蓝光的玉佩。

片刻,她忽然朝云湄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些。

云湄弯下腰,附耳过去。

“此事需谨慎些,不可让你我之外的人知晓。”雁宁最后不忘嘱咐道。

云湄点点头:“娘子放心吧,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

刚用过午膳,雁宁准备回院里,路上无意间听到从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叫,她的脚步突然顿住。

云湄疑惑问了句:“娘子怎么突然停下了?”

“阿湄,这是哪儿传来的叫声?听着实在凄惨。”她开口的声音有一丝暗哑。

云湄细细听了听,最终确定道:“好像是从咱们院子里传出来的,这声音听着倒像是含丹。”

她主动问起:“娘子可要去瞧瞧?”

雁宁颔首:“也好,许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在受罚。”

等她们一到,动手的竟不是玉清小筑的人,那人见着眼生,她认不出来是谁。

雁宁皱了下眉头,轻声问道:“不知我院子里的女使究竟犯了何错,要被施以刑罚?”

眼前之人嘴角含笑,朝着她恭敬一礼:“婢子玉织,是小云居新来的女使。”

玉织斜睨了含丹一眼,直言道:“此人冲撞了乔姨娘,害得我家娘子发髻上的珠钗不慎掉落,好好的珠钗竟也碎了,含丹实在太过于鲁莽从事,是该受罚的,五娘子可要存心拦着?”

雁宁垂下睫羽,下一秒便直接夺过玉织手上拿着的戒尺。

这正是她前些日子受罚的那把,仔细一瞧,戒尺上竟还有少许倒刺,怪不得含丹背后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看着实在恐怖。

“这尺上倒刺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想置她于死地吗?”雁宁语气严峻地出声质问。

这把戒尺足足比她一条胳膊还要长,若是不知轻重,便容易命丧当场。

“当真是放肆!敢在这尺上动手脚。”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玉织察觉到雁宁动怒,赶忙解释说:“不是的五娘子,婢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拿到这把戒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倒刺。”

看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倒刺,乔姨娘这么做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她。

雁宁沉了沉脸上的神情,最终只是嘱咐了几句:“罚完了就带含丹下去上药吧,女子最忌讳的便是有肌肤之损,可别留下疤痕。”

云湄领意,很快就扶着含丹回了院里。

雁宁瞥了一眼玉织,语气冷淡:“含丹是我玉清小筑的人,要罚也得是玉清小筑的人动手,还轮不到你们私下动刑,此事我自会告知祖母。”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玉织看着雁宁的眼神略有些变化,她不屑地把手里的戒尺抛给一旁女使。

“嚣张什么呀,不过是养在老夫人身边的庶女,还真当自己有多金贵似的。”她的语气犀利。

一旁的女使头埋得极低,显然是不想趟这滩浑水。

云湄扶着含丹回了屋里,正要往榻上坐,不料含丹挣开云湄的手,虚弱道:“不可脏了五娘子的床榻。”

雁宁从梳妆屉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亲自扶着含丹躺下,淡然:“我都不嫌,你竟还嫌弃起来了,老实趴着吧,别等日后留下什么疤,有你后悔的时候。”

含丹点了下头,并未再说什么。

雁宁上药的动作很轻,她忽然叹了口气,道:“祭祖的时候,我知晓祖母为何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含丹还在装糊涂:“我不懂五娘子在说些什么。”

雁宁沉默了片刻又说:“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瞒着做什么呢?祖母留下你不只是为了看住我,祖母早就发现了小云居所做的一切,你这般机灵,定是要你趁着这几日祭祖,然后把账查清楚。”

含丹见瞒不住,只好直言:“五娘子猜得不错。”

“撞碎一支珠钗不至于会受此狠罚,她们是有意为难你。”

雁宁淡淡一笑,继续道:“我想乔姨娘已经猜到是你所为,才会这般地为难你,她是要让你吃苦头。”

含丹冷然:“我知道,我早就猜到会被乔姨娘刻意刁难,不过是为老夫人办事,她还不敢太过分。”

雁宁替含丹重新盖上衣物,然后用玉指勾住她的下巴,扬唇轻声道:“我喜欢你的聪明。”

含丹被迫抬头,如今她全身紧绷,用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看着雁宁。

“五娘子……”

雁宁收回手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会儿我差人送你回去,且好好休养几日,记得把药也带上。”

话音刚落,她就把手里的白瓷瓶放在了含丹跟前。

“含丹,祖母这段时间里身子骨不太好,暂且顾不上你,若那玉织还有意为难你,你就来找我罢,我自会为你做主。”雁宁说完朝她点点头,示意她相信自己。

含丹垂下眼,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开口。

*

几日后,深夜,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骤雨抽打着地面,雨水飞溅,迷蒙一片。

雁宁披着件厚重的软毛织锦披风,面容秀美,映着火光,发出柔和恬淡的神采。

云湄从屋里另一侧端来暖炉,然后把刚沏好的热茶水也一并递到檀木圆桌上。

她小声嘟囔着:“今夜的雨是愈下愈大了,都不见停,这可对娘子的寒症不利啊。”

雁宁用指尖翻页,她眨了眨清透漂亮的眸子,沉声道:“我哪有这么娇弱,区区一个雨夜罢了,能奈我何?”

云湄莞尔:“娘子喝口热茶罢,暖暖胃。”

雁宁放下已经泛黄的医书,随后便用芙蓉纹花盖缓划过茶盏,一掀开盖,茶水里便升起缕缕热气。

她垂下睫羽,抿了一口。

转眼间,雷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一道口子。

雁宁莫名觉得心慌。

突然,屋外传来几声凄惨的呼喊。

含丹跪在雨夜中,见门被人打开,她即刻抬头望向雁宁,眼尾的泪珠夹杂着水滴顺着脸颊落下。

“五娘子……五娘子。”含丹绝望地嘶吼着。

雁宁将手中的油纸伞偏向含丹那儿几分,由于雨声过大,她必须将声音提高几分:“含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那玉织又为难你了?”

含丹的膝盖处沾染着猩红血珠,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汇成大小不一的血洼。

雁宁见含丹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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