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烟娘娘回来后,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再也没脸见人,便径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伏枕委屈哭泣。
咸余太夫人等见秋烟娘娘好好地与月缕一起去摘菜,回来时却是这副模样,都不知道原因。
月缕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与她们听。
听到一名军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羞辱先皇妃子,众人感到震惊莫名。
于是,都跟随咸余太夫人,一起来到秋烟娘娘房中,对她百般安慰。
直至中午,秋烟娘娘的情绪有所好转。
经过这件事儿,大家都高度警惕起来。
细想想,除咸余太夫人外,其余人都以为,最可担心的是公主。
毕竟,娘娘们和月缕若再次遇见此种事情,大不了拼上一死。然而公主金枝玉叶,若有闪失,如何向先皇交代?
于是,花袭娘娘对凤兮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以后但凡要出庭院,一定得有人陪着,千万不可自个儿在陵园随意行走。
凤兮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不会惧怕。不过,为免麻烦,她也打定主意,今后主动避着那些浑人。
这同住在一座陵园中,若招致他们仇视,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难过。
谁成想,那名军承不但品性恶劣,还心胸狭隘,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前番想占秋烟娘娘的便宜不成,反挨了一顿责骂。等回到营房,酒醒之后,实在觉得咽不下那口恶气。
于是,军承当夜就领着一伙手下,抹黑闯进娘娘们耗费心血侍弄的菜园,拔掉所有蔬菜,还用刀剑一顿乱砍,又用脚才踩踏成碎泥。
如此犹不觉解恨,他们又把龙意和公主一起建造起来,用来挡住野猪、野兔进来啃食蔬菜庄稼的栅栏,也都推倒。
第二天,凤兮自告奋勇,要去园里采摘蔬菜。
花袭、秋烟娘娘哪里放心,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她去。
咸余太夫人却道:“两位妹妹,不必过于担忧。如今,也只有她去才行。”
于是,凤兮由月缕陪着,二人出了庭院,并不走大道,而是沿着陵园围墙,从一条长满荒草的小道艰难踏过去。
到了园地,发现之类已经是一片狼藉。
月缕见昨天还长得鲜灵肥壮的越冬蔬菜,一夜之间化作烂泥,围栏也倒伏散落在地上,顿觉心疼不已。
她又想到,接下来的整个寒冬,娘娘们和公主怕都没新鲜蔬菜可吃,只能凑合吃些夏天存的干腌菜,便放下篮子伤心痛哭起来。
凤兮一边劝月缕,一边也忍不住落泪儿。
那些蔬菜,可都是众人花费心血伺候过的,毁坏的围栏,更让她睹物思人,想起龙意来。
两人正在伤心之际,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呦喂!这是哪儿来的两个美人儿,一大清早,就在此哭泣,爷我看着可真心疼啊!”
凤兮转头,正好看见那名军承,他身后还带着五六个护陵士兵,个个一脸幸灾乐祸,正晃晃荡荡走过来。
“是你们干的?”
凤兮呼地站起身来,看向那些人,一双眉目中满是怒火。
“哎呀!小美人儿,脾气不小嘛!爷我好害怕。”
军承走到跟前,眯眼盯着公主看,脸上满是猥琐又得意的笑容。
他身后跟着的那几名树下,也跟着一阵哄笑,嘴里也是不干不净。
月缕见来者不善,怕公主吃亏,赶紧止住伤心,起身高声呵斥道:“放肆!她是先皇唯一的女儿,曾在北境沙场救过驾的宁国公主,岂容你们羞辱!”
“你是宁国公主?爷我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军承装作极尊敬的样子,先行礼作揖,随后面色一变,咬牙切齿说道:“即便你是什么公主,到了这陵园,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都得服从爷我的管制。你要是肯从了爷,没准儿,也还能让你过好日子呢!哈哈哈!”
说着,军承欺身上前,伸出一只手,就想去抚凤兮的脸。
“无耻之徒!”
凤兮看见军承伸出的那只脏手,心里一阵厌恶,扬起巴掌,使劲向他脸上掴过去。
军承本来觉得,公主不过是个女流,哪儿把将她放在眼里。
他看见公主白皙修长的手,展成巴掌打来,就伸出一只胳膊想要挡开。
而他得另一只手,还伸出一指,以极轻薄的动作,挑向公主轮廓精巧清丽的下巴。
只听“啪!”地一声响起,公主的巴掌,结结实实打中了军承侧脸。
那张猥琐的脸上,顿时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子,下颚也歪向一边,还有两颗牙齿崩落,和着血掉在泥地上。
“啊,啊!”军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他的脸由丑陋变成狰狞可怖,同时以一只手捏住刚才伸出的另一只手的指头,
原来,方才那一瞬间,凤兮电光火石间中途变招,用肘部反挡开军承的胳膊,巴掌还是稳稳掴在对方脸上。
对此不知死活伸过来的指头,公主更是毫不留情,直接以另一只手轻轻一撩,就将其生生折断。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爷上,打这个贱人!”
军承痛叫了一阵子,见自己吃了大亏,跟随而来的人却都呆若木鸡,就咧着带血的嘴喝道。
“公主,我们走!”月缕看那几人个个凶神恶煞,弯腰捡起地上的空菜篮子,要拉凤兮离开。
“哪里走!”那些士兵听见长官发令,这才愣过神儿,呼啦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凤兮冷笑一声,先告诉月缕,到身后远远躲避。
随后,她从倒伏的栅栏上,抽出一根木棍,对那些人说道:“先皇在时,千秋国一向军纪严整。如今,却不知有从你们这种败类,观之不似能在沙场出力的兵,倒像一群匪类。今天,本公主便要好好教训一番。”
那些人听公主嘲讽他们,更加生气,一连声呼喊着,就要动手。
虽说方才他们的长官已经挨了打,奈何这些人脑子愚钝,仍然看清公主,想当然觉得他是一名女子,当然软弱可欺。
面对大呼小叫的顽徒,凤兮毫不在意,举起棍子连扫带敲。
只一会儿功夫,那些人便躺倒一片,有的头破血流,有的鼻梁折了,有的牙齿飞落,还有的捂着胳膊或抱住双腿,一片鬼哭狼嚎。
凤兮扔下棍子,也不正眼看他们,更不理会其哭叫咒骂声,只与月缕相互扶持着,离开了园地。
回到庭院,三位娘娘看公主手里提着根带着血迹的木棒,尤是一脸怒意。她身边的月缕,则眼圈通红、面带后怕。
娘娘们心里顿感一阵不安,慌忙上来询问缘故。
凤兮先去关上庭院大门,又从柴堆边找来几根未劈开的结实长木,紧紧顶在门后。
她这才回屋,月缕已经抽抽搭搭,说完了园地中的蔬菜和栅栏被毁,军承带人冒犯公主,但被狠狠收拾的情形。
三位娘娘听了,觉得公主这样做固然解气,却又怕那些个小人吃了闷亏,以后会变本加厉来找麻烦。
不过,园地中的蔬菜已被糟蹋,以后无菜可摘,以后倒也不用再出门。
好在龙意送来的粮食、干肉、咸肉、风干蔬菜等,还是极充足得。即便一直躲在院中过日子,也还不至于挨饿。
接下来,众人开始在庭院中自我封闭,为防野蛮的护陵兵闯进来,又拿木柴堆在大门后,将整个大门从里面紧紧封住。
如此过了几日,还算平静无事,众人也都觉得庆幸。
天气渐渐变得寒冷,大家吃过晚饭,都到太夫人和公主住的正房,笼起一大盆火,将屋里烤得暖暖和和。
娘娘们就着火光,一边做手里的针线活儿,一边说些闲话儿。月缕还是不停地忙碌,一会儿烧水添茶,一会儿收拾整理衣物和公主的书本儿。
凤兮坐在一旁,手捧一本龙意最后那天来时,带给他的兵法,低头仔细揣摩。
漫长冬夜,几位曾见过世间尊贵繁华,如今却被冷落遗忘,丢弃在荒僻陵园的宫中旧人,只能相依为命、抱团自暖。
她们的花容月貌,正日渐凋萎。然而,内心被岁月洗练后,却愈发祥和淡泊。
大家各自毫无保留地说着体己话儿,全都言笑晏晏。这份温情,足以抵挡风霜雨雪,抚平世间炎凉磋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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