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岁岁急忙解释,“初见时就让我喊师傅,连和祖母交谈时也都是以'道友'相称。”
她挠挠头,又说:“至于功法...除了剑招,好像也没见他使过别的,八成是个剑修吧...”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哪有徒弟连师父名号都不知道的?这说出去谁信啊!
陆时安冷笑一声:“你莫不是被哪个山野散修骗去当了长工?”
岁岁正要反驳,忽然想起师父那邋里邋遢的模样,一时竟无言以对。
该不会...真让这厮说中了吧?
苍天呐!大地啊!
“天杀的臭老头!等我回凤梧山一定狠狠揍你一顿!”岁岁哀嚎。
沈时凝疑惑:“凤梧山?”
岁岁一面大快朵颐一面点头:“是呀,就是我修行的山峰,就在青城边上。整座山头就我和师傅两个活人,可无趣了。”
沈时凝与谢让尘对视一眼,彼此眸中都生出一丝疑惑。
以他们二人的见识,九洲之内但凡灵气充裕的山脉无不如数家珍,却从未听说过什么凤梧山。
谢让尘温声问道:“不知令师平日可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岁岁咬着筷子想了想:“特别抠门算不算?连我多吃个馒头都要念叨半天。”
沈时凝汗颜。
岁岁又不忘补充道,“还特别邋遢!我都没见他洗过澡!”
沈时凝下意识捂住鼻子,用难以言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岁岁:“某种意义来说,你也是个厉害人物。”
岁岁骄傲地挺起胸膛:“那是!我可是...”
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她忙抗议:“大师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时安淡定补刀:“夸你命硬。”
谢让尘忍俊不禁,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起来,昨日在集市与岁岁起冲突的那位道友,似乎也姓顾?”
岁岁握筷的手一顿。
沈时凝顺势接话:“听闻是逍遥宗的器修,出身青城顾家,如今筑基初期的修为。”
岁岁敛去神色,笑道,“没想到才是个筑基期的小喽啰啊!那天看她那么嚣张,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谢让尘执盏,眼神却瞥向岁岁:“昨日听了些流言,我还以为你与她是旧相识...”
岁岁干脆承认:“的确认识,毕竟都在青城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只不过从很久以前关系就很差,算得上...宿敌吧?”
说着,她垂眸戳了戳米饭,语气染上一抹自嘲。
“顾时宜这个人,从小就傲慢,脾气差,谁都瞧不起。”岁岁声音极轻,眸中泛起苦涩的笑意:“青城这么多孩子,她最讨厌我。所以我也很讨厌她,便一直不愿意承认与她认识。”
谢让尘手中茶盏一顿,温润的眉眼染上歉意:“是我唐突了。”
“哎呀没事!”岁岁突然扬起笑脸,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反正都碰上了,藏着掖着也没意思。”
她说着,又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昨天我可让她吃了大亏,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跳脚骂我呢!”
几人说话间,一道柔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岁岁姑娘,真巧。”
岁岁疑惑回头,只见余荷正含笑望着自己。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模样的修士,打扮甚是奇特。
那少年上身只着件水蓝色短绸衣,衣摆堪堪及肋,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身。
肌理分明的腹肌上缠着串贝链,风干的鱼骨与珍珠相间,随他步伐发出细碎的脆响。
下身则是同色灯笼裤,赤足踏地却不染纤尘。
岁岁一时看得怔住。
她脑海中浮现现代那些西域风情的美人,跟眼前的漂亮少年如出一辙。
少年似是被瞧得有些不悦,突然走近,俯身几乎贴到岁岁面前。
如此近距离,岁岁才发现这少年美得人神共愤了。
无可挑剔的五官,一头海浪般的卷发垂落腰间,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轻轻扫过岁岁手背。
“看够了?”少年挑眉,戏谑问道。
岁岁这才惊觉自己竟盯着人家看了这么久,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她慌忙后退,收回视线,结巴道,“对、对不起!你实在太漂亮了!”
少年反倒被夸得一愣。
余荷捂嘴轻笑:“岁岁姑娘,这位是我的师弟,名唤明曜。”
说罢,她又提醒道,“明曜,不可对岁岁姑娘失礼。”
明曜这才轻哼一声,退到余荷身边。
“让诸位见笑了,师弟来自南海鲛人族,不通人间礼数。我在此赔罪。”余荷说罢,盈盈一拜。
岁岁连忙摆手:“余姑娘太客气了,分明是我失礼在先!”
谢让尘眸光扫过二人,唇角虽含笑,语气却透出些许试探:“二位是银蝶阁的弟子?”
岁岁有些惊讶。
她听过银蝶阁这个名字,九洲之内有四大世家,亦有四大宗门。
墨云宗、风青山、凌天门、银蝶阁。
其中银蝶阁最为神秘。
传闻其宗门十里外便设下迷阵,外人只能窥见寻常村落,真正的宗门所在至今成谜。
往年也从未有银蝶阁的弟子前来参加过衍天大会。
余荷含笑颔首:“不愧是风青山大师兄,果然好眼力。我与师弟此次奉阁主之命,前来参加演武。只不过阁主有令,要我们二人低调行事,不曾想昨日遇到他人刁难,万幸有岁岁姑娘出手相助,方才没有叫人认出身份。”
余荷说罢,又望向岁岁:“岁岁姑娘,这顿饭可否由我来请?”
岁岁本想大气一挥手说不用客气,下一瞬便见余荷从袖中牵出数十块上品灵石,眼未眨的递给掌柜。
岁岁:“......”
她含泪扒了一大口米饭,在心底默默流泪。
原来在修真界,也有穷鬼和富婆之分啊——
岁岁狼吞虎咽着将余荷点的一桌子山珍海味吃个精光。
余荷看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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