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林晚晚又重启回到了御花园西的假山洞里,且还是在那对老宫人出现之前的时间。
她都已经特地绕道御花园北,以避开巫连,为什么最后还会碰上?
而且,她这次并没有偷看到羽太妃和刘奉銮偷.情,没有知道什么皇室丑事,哪里又触了巫连的霉头。
再说了,那许大监从头至尾,也没有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更是关切她一人走夜路不安全,要请巫连给她派个人护送,如何就直接变成了手起刀落,取她项上人头?
这怎么说,都不合理呀。
“你说,为何?”林晚晚质问系统。
系统也还未从突然发生的死亡和又次复活中回神,更还有些后怕,说起话来战战兢兢:【我也不清楚啊。】
“我得罪巫连了吗?我得罪许大监了吗?我到底得罪谁了?为什么一定要我死?”林晚晚一连四问,已经怒不可遏,“任务CP没得磕那我可以到处捡糖,杀人狂魔要堵我我也可以绕道避行,可现在是怎么样?磕CP难逃一死,绕道也难逃一死,合着,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算,做什么任务?”
[请慎言,宿主三次复活机会已用完,需珍爱生命,好好生活。]
“......”
【......】
“我要申诉。”
[申诉不受理。]
“你去沟通。”
【我沟通不了。】
“我什么时候死三次了?”
【不清楚。】
“不清楚你就去问啊,你不是给高阶指令打工的吗?向上管理,懂不懂?挑战机制,明不明白?”
【我早同你说过,高阶指令是无始以来就设定好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万年来就没改过任何机制,他们也不会受理申诉,只会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什么申诉都是没有用的。】
“那合着,这数据出错,也是他们说了算,不能修正的了?”
【应该是。】
“那按照高阶指令的机制,我只要再死一次,就彻底完蛋了,哪哪都活不成了?”
【按照规则,应该是这样。】
“那我今天,横竖就是个死了呗?”
【你也不要这么悲观嘛。】系统差点被绕进去,顿了顿,才回以不完全肯定的答案,【你这不是还没死嘛?我们还可以再想办法。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晚晚听得冷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骗谁呢?
二八原则,懂不懂?
古往今来,能东山再起的人有百分之二十已经是多,项羽都做不到的事情,难道她林晚晚就能做到?
她林晚晚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好不?
既然横竖都要死,那她一定要在死之前,将所有的气都出了。
这一个月来,她受够了在巫连的强权统治下的生活,受够了这种只能阴暗爬行、苟且偷生的生活。
好说她也要去当着巫连的面,将他狠狠骂过一顿再死。
不然,就亏大了。
愤怒冲昏人的头脑,并使人变得胆大,什么头重脚轻、气喘吁吁都没有了。
林晚晚单手撑地就能起身,双袖一撸,便直冲冲地往御花园南面去。
巫连不是在南面宫墙上站着,望西北吗?
那她就直接从西北往西南走,走进他的视野,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数落一顿。
【喂喂喂,你冷静一点。】系统察觉出林晚晚的真实动向,【你就不惜命吗?这直撞上去,不就肯定是个死吗?】
【不想活了?糖不磕了?不想回现世界了?】
【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你要是死了,我起码得休眠一百年。】
“那就和我一起休眠一百年,等一百年后,你我都是一条好汉。”林晚晚发狠地回了一句,脚下步子越来越快,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我不干了。”
不出一刻钟,她就远远看见了那个杀人狂魔。
此刻,他一如方才所见,就立在宫墙上、皎月下,居高临下,衣袖翻飞,俯瞰万物。
乍一看,还真是谪仙一般的仙人之姿,不落尘俗。
但就是这么一个徒有其表的人,实际是个不问对错,冷血无情,不讲道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林晚晚心中恶寒,当即正正朝着那个西洋镜头,像是唯恐持西洋镜者看不见一般,夸张地做了一个“呸”的动作,然后低头继续赶路——所以,她没看见某人缓缓移开西洋镜的动作。
巫连屏息好半晌,才抬起没拿西洋镜的另一手,抹了把脸,又把手放下,皱眉看向自己的大掌。
那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仿佛真的被人啐了一口般,万分嫌弃。
稍顷,他又重新抬起眸子,望西北向。
此时,无需借助西洋镜,巫连也能看清林晚晚。
此人一身灰衣,类似曲裾的裙装,是极低调的色彩,极低调的款式,但由于她动作幅度太大,走起路来带风,宽大的袖摆宛若只翻飞的蝴蝶,很灵动。
灵动?
巫连心中冷冷笑了笑。
他怎么会用这么新奇的词?
巫连继续观察勾起他兴趣之人。
灰布托衬,月色照明,她一张小脸红扑扑得明显,似是因为赶路太急,但又像是有些火气在身,以至于眼尾和红唇颜色愈加浓艳。
真是生动。
巫连又为自己用了一个新词慨叹:有意思。
“莫要拦她,让她近前来。”他悠悠然开口。
聪敏如许广当即明白巫连所说为何,着急得失了分寸开口干涉:“殿下,这不妥,她毕竟是先皇的血脉。”
即便林梦晚已经遭了先皇的厌弃,早就没了公主的身份,但终究是留有先皇血脉的先皇亲生女儿。
只要林梦晚还记有自己父亲的半分好,那么任何导致她父亲死亡的人和事,或许都会成为她眼中之钉。
如此,不即可杀了此人,不就是在给殿下的未来埋下祸患吗?
“大监多虑了。”巫连看着几里外正凭栏喘息之人,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就凭她,还伤不了我?”
言罢,他又重新拿起西洋镜,愈发细致地观详怒气冲冲的那位。
而墙下的许广却在看见巫连的神色后,更加忧心忡忡。
先主子与先幽王之子虽与先皇确无半分血缘关系,但他却比先皇任何一个儿子都要更像先皇。
阴狠,偏执,狂妄,对权力乃至对人的极致控制,无一差别。
方才,巫连看那位废公主时眼底闪过的亮光,可和先皇第一次瞧见懿慈太后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是猛兽看见了猎物,也是看见了诱惑。
而“就凭她,还伤不了我”这句话,先皇亦曾说过,且恰恰说的就是最后一手策划逼得太子谋反篡位,更拿八皇子做注,为前夫之子也就是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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