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盛绵没有接着说想去综艺的话,周成砚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如果是几年前,盛绵哪怕想把全国所有的综艺都上一遍,周成砚都能立刻实现,不过现在他对集团的控制权流失严重,娱乐业务更是在周漫兮旗下,他要把盛绵送上综艺并且保证没有黑幕,要费一番功夫,但依旧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件事只能交给张全去办了。
周成砚眼底闪过黯淡,随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抬眸,目不转睛盯着盛绵。
黑沉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像是生命结束前,要把这张生动的脸牢牢地刻入心尖,直到进入坟墓,周成砚喉结微滚:“想上节目么?”
正在思考怎么上节目的盛绵眼睛一亮,“想!周先生,我可以上节目吗?”
看到盛绵高兴,周成砚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很淡的笑,连带着整张脸都有了几丝血丝,“嗯。”
他又老又残,不配得到喜欢,更不配待在盛绵身边,能给盛绵的只有钱与这些便利了,如果盛绵喜欢,他便高兴。
盛绵笑得杏眼完全眯起来,单看有些傻乎乎的,毕竟换作一般人,肯定会质问什么时候能实现这种承诺。
但盛绵只是一株不足二十年的人参精,得到一个承诺或者一个答案就足够高兴了。
看着盛绵毫无心眼的模样,周成砚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他不喜巧言令色,做的事情比说的多,平时讲话最多的场合是工作,谈论的话题也多和生意相关,所以不知怎样向盛绵解释自己能让他上综艺这件事,周成砚会直接给出一个结果。
但盛绵怎么能轻易相信自己?
以后被人欺负了、上当受骗了该怎么办?常伯年纪大了,也不懂生意场上弯弯绕绕的事,总有照看不到的时候,周成砚也不放心把盛绵交给张全照顾。
如果盛绵不知道防范,以后谁来保护他?忽然,周成砚想起周修远说盛绵知道遗产分割的事,刚才冒出头的割舍不断的念头逐渐被压下去。
他想,无论如何,盛绵知道为自己着想便好。
车辆到达目的后,一下车,盛绵就被眼前的超大中式仿古山庄惊到了,这居然又看到了百年前两脚兽的房子!穿越古朴的红色大门,曲径通幽,整个庄园被无数开得正艳的花团、树木包裹,蝴蝶与蜜蜂齐飞。
随处可见的花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轮椅转动的声音自身旁响起,男人的嗓音略微沙哑:“海州只有这一栋房子种满了花,你......喜欢么?”
从知道盛绵喜欢花草后,周成砚就寻遍了海州的房子,最终挑中了这座种满花草山庄,当天办了变动手续又转移到盛绵名下。
山庄的匾额还在改造,周成砚打算换成“双成”这个名字,取自周成砚的“成”,盛绵的“盛”上偏旁,刚好是两个“成”。
他最后为数不多的心思放在了一块匾额里。
“我喜欢!”盛绵重重地点头,真心夸赞道:“周先生,这地方真漂亮,我很喜欢我们的家。”
话落,盛绵自顾自地扑去花丛里看,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神情倏然僵硬。
天色将晚,山庄里请的员工不多,只有寥寥十几个,而且大部分是请来修缮和管理山庄的花草的。周成砚给盛绵安排的卧室在山庄主区域,他自己则住在离盛绵不远不近的偏房。
明天就要飞往新西兰了。
就算是新婚,但这婚姻从头至尾只是一场骗局与利益的踏板,如果盛绵知道当晚要与一个将死之人住在同一间房,未来会做噩梦吧。
周成砚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也给自己留了一点尊严,所以没有选择和盛绵住在同一间房。
房间内的灯光昏暗,桌上是一份厚厚的遗产协议,一共五十多页,密密麻麻陈列了遗产人周成砚多年积累下来的财产,而这些财产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名字——盛绵。只需要盛绵签字,周成砚死后这份协议便会立刻生效。
这段日子里,周成砚将协议的每一个字都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尤其是盛绵的名字。
房间外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
“咦哟,这山庄的主人家怎么是个残废,看他们那样子今天是新婚吧。”
“我知道这人,周家的长子周成砚,你应该听说过吧?那时候谁都认识,可惜咯,命运弄人啊,人好好的变成了个残废。”
“别净说那些没用的,就看他现在,一个残疾还结什么婚,看样子也不年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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