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当初的酒楼在岁月的侵蚀之中变得更加古朴典雅,端庄大气。
跑堂的小二因为说话圆滑,几年间被升为酒店掌柜,而原本的掌柜手里已经发展更多的酒楼。
如果光从商业潜力来看是不错,但是泽匪今日不是来谈生意的。
明天他就要随父亲去到远离京都万里的千关镇打仗。
有些事该去做了。
明月楼近日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掌柜秋二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跑堂的人来来回回都被骂了好几遍,心底就算有怨气也不敢说。
秋二想联系以前的老掌柜去跟他商讨商讨,两人约好在老掌柜现在带的酒楼碰面。
匆忙收拾好自己带上礼品,就出发。
为了快点赶过去,他抄近路穿梭在巷子里的时候,总感觉心里很慌,手在抖,他停下脚步,朝周围看看,却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暗自嘲笑是自己想太多,忽然在下一个拐角,出现一批流民,衣着破烂,手拿木棍,见到他像是狼看见肉一般,露出贪婪的目光。
那些人一拥而上,抢夺他身上的每一件值钱的东西,连身上穿的金丝裤也被人扒走。
哄闹之间,有人踩断了他的手,有人打断了他的腿,当他想要高呼求救时,不知是脏兮兮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只能让他发出呜咽声。
秋二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这群人根本不是想要食物,是想打死他。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官兵来了’,霎时,流民一哄而散,逃跑时,又在不经意间在他断掉的腿上踩了一脚,引得他又是一阵惨叫。
四周安静下来,秋二想要求救,但是他的四肢被踩断,无法移动。
忽然看见身旁有人靠近,眼中发出狂喜的光芒:“救、救我,我…我有钱,都可以给你,求你把握送到医馆。”
秋二紧张到唇齿不清。
五官全程的泽匪慢慢走进蹲下,漆黑的眼神冷酷的看着他,“还记得八年前被你在桥下打死的乞丐吗?”
秋二听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有些疑惑,却又听见他冷笑,“我就是当年那个小孩。”
瞳孔骤缩,他想起来了,那天赶走乞丐之后,转身看见掌柜没有锁的钱柜,他最近因为赌博欠下了好多钱,如果把这笔钱拿了就可以还上。
拿还是不拿,心已经偏向另一种选择,可惜当天掌柜就发现钱不见了,情急之下心虚的把事情赖在了上午来乞讨的乞丐身上。
秋二现在恐惧到极点,意识到刚刚那批人可能也是他安排的,他想呼救,却被泽匪封住口。
泽匪面无表情托住他的一只断了的腿,朝着深深无人的巷子走去,这里几乎没有人会经过,将人扔到一个死胡同,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身后秋二努力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干皱的脸憋得通红,却只能发出‘嘶嘶’声。
惊惧遍布全身,他知道,如果没人来找他,他将会在这里饿死、渴死。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明月酒楼最东边掌柜的私人仓库突然走水,火光冲天,似乎要蔓延到主楼。
守夜的人赶紧将客人清空,找人来救火,谁知起大风,火势越来越大,烧了一夜,明月楼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残砖烂瓦。
明月楼对面的一条漆黑巷子,泽匪看着熊熊火光,嘴角染上一丝笑意。
但是眼神不经意飘过街道口,笑意瞬间抿下去。
在街道口站着的苏白眉心一跳,他怎么觉得泽匪刚刚看到他了。仔细一看,却又没有。这里只是他的会回忆,怎么能看到的自己。
暗处,泽匪深邃的眸子闪了闪,解决完这件事就离开。
翌日。
泽匪跟随战北王去了千关镇,在那里,本来身上还有些稚嫩的气息被磨得一干二净。
战场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泽匪身上的血煞之气肉见可见的慢慢变得恐怖。
战场之上,兵荒马乱,刀剑相撞。
已有人将泽匪团团围住,敌人的将领趁他不注意,抽刀刺他背后,正当要得逞时,战北王突然旁边突围过来,狠狠的挥开他的刀,猛烈的碰撞,火花四溅。
忽然一把刀通入战北王的心口,穿胸而过。
泽匪猛地回头,杀红眼的他看见战北王被刺伤,瞳孔紧缩,大吼挥着剑狠狠砍向那个小兵,温热的鲜血洒满天空,溅到眼里,像是天生的红色瞳眸,狠厉阴寒。
将领被伤,鸣兵撤退。
战北王被紧急送去治伤,浑身是血的泽匪站在一旁,看着一盆一盆血水被送出去,双手握拳,面色始终紧绷。
围在战北王床边的大夫一个接着一个摇头,叹气。
那一刀太深,直接刺进了心脏,根本挽救不了。
“救他!给他用药!”泽匪哑着嗓子,额头的青筋暴起,眼神凶狠。
几个大夫被他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匪儿,过来……”战北王虚弱的声音传过来。
泽匪面色一松,将大夫放开。
“别怪他们,能救得他们自然会尽力,救不活就算了。匪儿,你要坚强,就算我不在,这楼兰的土地他武东国也别想占领分毫!”
战北王有些激动的喘不过气,缓了一会继续说:“还记得你小时候我跟你说的,如果你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东西,一定要变得比别人强大,这样就没人能伤害你的东西。”
“千关镇交给你了……”说完,战北王闭上眼,断了气。
坐在床边的泽匪死死握住他的手,眼神痛苦,红了眼眶。
这一年泽匪十九岁,来千关镇的第五个年头,他又失去的唯一的亲人。
自从老将军死后,军队里的人发现泽匪一日比一日沉默,烈日炎炎,周身气势破人,寒意森森。
打仗的捷报一个接一个,泽匪杀了武东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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