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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是属于人的触感 “我叫宋栖迟。”

小说:

阴湿男鬼纠缠不休

作者:

栖鹤鸣

分类:

古典言情

“我叫宋栖迟。”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掌再次落在山莺面前,带着淡淡檀香味,像寺庙中的香炉中连木杆都燃尽的香蜡钱纸的味道。

他容貌俊美,不笑时冷淡疏离,而嘴角上扬,似春风拂过凝结的湖泊,片刻消散溶解,泛起一片涟漪:“怎么了,还不起来,地上凉会生病的。”

山莺轻搭,借力站起来。

指尖还残留肌肤冰凉细腻,并非鬼,也非妖,是属于人的触感。

这段时间山莺过得凄惨,先不说吃住生活堪忧,就说空无一人,跟鬼屋一般的破地方,和时刻担忧被抓的危险,很显然潜意识的恐惧,便具现成为骇人的噩梦。

“对不起。”

想到自己刚才一惊一乍,又哭又闹的模样,山莺全身火烧,连刚才因突然起身从楼梯摔撞到伤口的小腿都不怎么疼了。她挠头讪笑,极力平复心绪,强装镇定地解释:“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有点恍惚迷离,吓到你了。”

“不,是我是吓到你了,”宋栖迟道,“我见你在台阶下抱膝小憩,太阳下山恐会着凉,轻唤之…却不料把你吓到摔倒,抱歉。”

山莺摇头:“是我的原因。”

她闲聊几句叫宋栖迟不用在意,又在他口中得知并未看到其他人在山中,山莺遂心安,更坚定要离开这个令她身心都受到摧残的地方。

眺望夕阳,思索来时路也就两个多小时,想起舒适的环境,和各色食物,山莺便于与宋栖迟告别。

宋栖迟颔首,沉默把山莺送至门口,他搭手抚门,伫立原地静静凝望她的离开。

而山莺拖着一瘸一拐的脚,头也不回得融入茂密山林。

脚下是枯叶踩碎的“咔嚓”炸裂声,斑驳的树影倾泻覆盖在她身上,直到最后一缕曙光消散,气温越来越低,山莺单臂环胸,另一手折了一根木棍便于行下山路,仍旧在密林中徘徊打转。

她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激动急切,变淡定平稳,到最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科学啊!

她双腿走路走的都要废了,怎么还出不去。

莫名,山莺脑子里瞬间蹦出三个字:鬼打墙!

“不可能!”山莺急忙否定,头晃跟转动的拨浪鼓似的,把自己那疑神疑鬼的想法甩出去,并用科学解释自我安慰。

“肯定是我方向感太差,周围树木又都长一模一样,路途险峻,爬上又爬下,周遭荒凉,加上恐惧心慌,一系列原因堆积,才造成走半天都走不出去的。”

抚胸自己哄了自己好一会儿,山莺这回她没着急闭眼直接冲,而在树上做上记号,重新上路。

可还是走不出去。

更祸不单行的是,远处空中就飘荡一团明黄色的火焰。

“嗯,是磷火,”山莺白忙活一晚上,身心疲惫,一张小脸煞白,额间的碎发被细汗浸透,湿哒哒贴在脸上可怜无助的很,她侃侃而谈,明明周围无人,更无需解答,“应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分解,这个地方又潮湿,导致的自燃,所以别怕,这世上根本没鬼!要不然早抓起来吃了。”

“咔嚓”是枯枝落叶被碾碎。

“救命啊!”山莺吓得屁滚尿流,玩命往后跑。

“山莺,是你吗?”

山莺一顿,转身回头。

瓷白的手撩开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的树枝,刚才被山莺所言的磷火正是明亮的灯笼一摇一晃,宋栖迟隽秀矜贵的一张脸露出,黑暗无光,他如渊如潭的黑眸一片死寂:“你不是要离开吗?”

是宋栖迟。

山莺眼眸一亮,简直跟见到了救世主。

“我隐约听到一些声响,想着山路陡峭,或有人受伤,出门查看却没想到是你,”宋栖迟靠近解释,见山莺一身狼狈,定是受了不少罪,他抿嘴成一线,后又幽幽叹气,出声挽留,“夜间行路危险,你别下山了。”

“而且你匆忙逃出,有地方去吗?或有亲朋好友能依靠吗?你离开时我就心存忧虑,是我害得你腿受伤,你若不嫌弃,可去我的家里养好伤再走。”

妈啊,这是什么小天使啊。

山莺愕然仰首,零零星星皎洁月色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宋栖迟的脸上,为他深邃眼眸润透温柔,像透亮…

珍珠?

对,明明颜色材质各项都相差悬殊,但配上宋栖迟,山莺觉得是合适的。

如他一般,温润,焕亮,璀璨。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的人啊。

以至于等山莺回神,她已经点头答应,而且还掏出唯一嵌着珍珠金手镯,嘿嘿笑递给宋栖迟。

“这是…”宋栖迟歪头疑惑。

山莺挠头:“啊,你不要吗?我,我去你家总不能白吃白住吧,算做吃住的费用吧。”

宋栖迟噙笑,骨节分明的指尖接过手镯,他紧攥于掌心,道:“那多谢。”

就这般,山莺莫名其妙又留了下来,她缓步跟在提着一盏灯笼的宋栖迟身后,走了约一盏茶时间,来才到他一进的宅院。

山莺先吃了饭,又洗一个她期待已久的热水澡,雾气氤氲,温水包裹,她慵懒靠在浴缸中,侧头见宋栖迟为她准备的宽敞明亮房间,一处一物都尽显典雅精致。

不对,太割裂了。

山莺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丝疑惑。

那她前段时间吃不饱,睡不好的苦日子算什么,那她今晚竞走十万步算什么。

红烛燃烧,灯光微柔。

山莺顺手把脏衣裳洗了,再穿上宋栖迟送来的新衣裳,因宽大松垮,她挽起衣袖,腰间系着一条腰带,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白皙双臂。

“所以…嗯,”山莺端坐圆桌另一侧,许久艰难憋出一个词形容,“你这算守村人吗?”

宋栖迟:“宋家子嗣并不多,并无能力称之为村。”

“我懂我懂。”山莺点头如捣蒜。

根据宋栖迟所言,那祠堂是他们宋家祠堂,只是子嗣或发迹,或求学或务工,总是各种缘由离开,再不曾归。

加上宋栖迟父母弟妹死了,路途遥远,山路崎岖,除去忌日去祭拜一番,宋栖迟很很少去,就此祠堂就荒废了。

所以,宋栖迟这种情况算做留守儿童,空巢老人?

呃…

山莺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挤出来个什么青年的词。

她细想了一下,得出结论,年轻人都出去了,谁留在老家啊。

山莺好奇:“那,那你怎么不离开呢。”

宋栖迟侧头,墨色的眼眸沾染烛火摇曳,似流光溢彩的光在此流转跳跃,他轻启唇瓣:“我在等一个人。”

“那你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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