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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54.交融

小说:

何年致此生

作者:

珩一笑

分类:

现代言情

《何年致此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许年知道陈致忍挺久了。

不仅是生理,还有心理。

这并不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喜欢就会自然而然衍生出亲昵,占有的念头。

他想完整拥有她。

她也同样。

尽管浅尝辄止过两次,但她仍有些无所适从。

陈致没真刀实枪地用过那玩意儿,皱着眉,低头摆弄了会儿,才套上。

本来还紧张的,她突然笑出声。

他挑眉,“现在笑得出来,待会可别哭。”

“不是……”她紧紧抓着被角,无端地,被他盯得呼吸急促起来,“还,还以为你什么都会。”

“这不是没实践经验。”他托着她的后颈,拉过她的手,五指慢慢滑入她的指缝中,扣住,“想我吗?”

是说这些天异地,见不到面。

但此情此景,她不免想歪,以为他指这事。

他问归问,好像目的不是要她的回答,而是帮她放松。

右手先打头阵。

他中指很长,甲床也是,指腹有一颗淡色小痣,指关节微微泛粉,指甲修剪过,绝不会伤到她。手背青筋凸起,在炽亮的灯光下,尤为明显,似象牙浮雕工艺品。

——她不用刻意去看,也记得种种细节。

握她的手改为握她的腰,防止她不断地向上,像抽穗的秧苗一样。

许年下意识地想逃,身体不喜欢这种全部感官被他悬吊、控制的无力。

矛盾的是,神经中枢却被刺激,她几乎失神,喉咙中逸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吟啼。

他离开,趴下来,仿佛古代的犯人,整个头颅卑微地伏地。

她是审判他的君主。

原本平整的床单,不知何时,扭曲、褶皱、洇湿,勾勒出一副抽象画。

她是天公下派的执笔人。

然而,俯首称臣的人,试图造反。

许年听到一声细微的脆响,理智的反应晚于生理,她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的迎合,愈发面红耳赤。

“你,你怎么……”

还会这种。

完全脱离了她的认知。

他口齿含糊不清地说:“临时补了下课。”

她呼吸一滞。

这么不正经的事,偏偏用那么正经的口吻,鲜明的反差感,烫着她的耳根。

陈致起身,自高而下看她,“希希,不喜欢就和我说,嗯?”

大火在他瞳孔里灼烧,顷刻蔓延荒野,吞噬无力闪躲的她。

又有蔚蓝大海起伏的离岸流,一波接一波地拍打,冲刷海岸。

许年答不上来,咬着下唇,让他自己做阅读理解。

第一次,他想给她留一个好的记忆。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有他的私心在——他想让她像他一样,爱上这种感觉。

既是人类一大罪愆,何不成为共犯。

死也死在一起才好。

他温柔地拢着她,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分散开她的注意力。

问她,记不记得高三最后一次布置考场。

离校那天,要清空座位里所有东西,打扫卫生,包括教室的黑板报也擦了个干净。

三年积累的书、试卷那么沉甸甸,一千多个日子的份量又显得那么轻。

有人在高声喊,去你妈的数学,老子再也不学了;有人在伤感,青春匆匆地结束了,暗恋无疾而终。

但许年没什么印象了。

他叫她仔细想。

“校门口,有个玩偶人在发高考加油、逢考必过的卡片,记得吗?”

因为他的动作,她几乎无法思考,半晌,回过神:“是你?”

玩偶是红蓝配色的,很吉利,它旁边立了块牌子,用马克笔写着:高考鼓励。

她以为是教培机构搞宣传,那几天有路上很多类似的,还有发扇子的。

它主动走到她面前,递去卡片。

她暑假做过发传单兼职,一天几十块,赚得辛苦,有了同理心,遇到一般会接下。不过上面没有广告信息。

但它没走。

它歪着脑袋,张开手臂,晃了晃。

许希犹疑着问:“你,你是要抱我吗?”

它点头,指了指那块牌子,意思是:祝你高考加油。

好吧。

她只当这是什么新型活动,虽然别扭,还是答应配合。

反正隔着厚厚的玩偶衣。

它弯下腰,在她背后拍了拍,有鼓励的意思。

末了,它又冲她做了个fighting,一飞冲天的手势。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莫名觉得,背后的人和头套的脸一样,在笑。

她轻声说:“谢谢。”

许年万万没想到,那人会是陈致。

“我托杨靖宇帮我收东西,一下课就跑了。”他的吻流连在她锁骨、心口,“里面真的……好热好闷。”

她确定,以及肯定,“里面”不单指玩偶衣。

异物感太明显了,牵扯出来入骨的疼,慢慢地,在她有些许适应的时候,又变成了酸胀。

心里挣扎不已,需要他,又想推开他。

总之,过程极其难熬。

陈致拢着她圆润小巧的肩头,头埋在她的颈窝。

她攀着他的背,发力时,他的背肌收紧,线条很好看,不强壮,也不瘦削,从上到下,是一只倾斜的倒三角。

意识如河面的舟,飘荡不休,他的声音传入耳中也模糊了:“为什么改名叫许年?”

“年”的本义是年成,古代庄稼一年一熟。从年头辛苦到年尾,总有收成。

是“希”的另一种希冀。

她觉得自己不是生在温室的玫瑰,而是田野的稻禾。

孤零零的一束,没有任何欣赏的价值,仅仅希望,到收获的季节,能有所成。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起来。

折腾如此久,她再没力气,他急也好,重也好,她好似被按在手术床上打针的猫,发出的是尖细的叫唤声。

许年眼角的确有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某种情绪攀至巅峰,眼泪作为发泄而流出。

他依然温柔地吻去咸意,在她耳边缠绵悱恻地哄。

骤然换了副面孔,发了狠,也不管她能否经受。

啪啦啪啦。

一错神,还以为房间里下起那日的冰雹。

末了,两人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同时脱了力,汗反射着光。

陈致将她的头发勾到耳后,剥离出一张白皙干净的脸盘,鬓角有细密的汗,脸颊通红,是热得,还是……

他们似花蕊,风晃,雌株摇,雄株播散的花粉铺天盖地弥漫,她在结她的种子。

他们离十八岁已经那么遥远,这个春日,他们的身体由爱浇灌,重新生出新的枝丫。

他对她的爱,从骨肉渗进灵魂。

他好开心,她听得出来,那种由心而发的畅快,喷泉咕噜噜涌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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