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她也太恶毒了
没想到只一句话就叫裴砚书哭到崩溃。
裴云序看着哭得直打颤的小小身躯，心头也不是滋味。
他向来不擅长处理这样直白浓烈的情感。
以往这些，都是姜翎在做的。
他有些笨拙地取出一方素白帕子，递到了裴砚书手里。
裴云序能统率千军，却也不知该如何哄一个委屈万分的孩子。
那句夸奖已是极限，更多的温言软语，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更多。
要是姜翎在，定会哄得裴砚书眉开眼笑的。
换成姜翎，会如何哄他们呢？
“别哭了。”
裴云序放缓了声音。
大手有些生硬地落在裴砚书发顶，轻轻揉了揉。
“一切都会解决的。你是兄长，要好好照顾妹妹。”
裴砚书用力点头，胡乱地用帕子擦去眼泪，可想到妹妹，小脸上又染上愁容。
裴玉儿现在完全不听任何人的话，她只认舒羽。
只有舒羽在她身边才能安静几分。
“可是妹妹……”
裴砚书湿漉漉、红彤彤的泪眼看着他，让姜翎看见要心疼**。
“妹妹会好起来的，药要按时给她喂，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姜翎现在不愿回侯府，如果让孩子去找她……
她会不会心软呢？
裴云序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掉。
但也不是现在。
他的身体还没好，下毒之人说不定还在府里，让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她会很危险。
裴玉儿一醒来，没看见舒羽，果然又哭了起来。
裴云序亲自过去哄，也没哄住。
裴玉儿哭闹的嗓子都哑了，最后被裴云序敲晕了。
齐太医再次被请了回来。
“这药喝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齐太医仔仔细细地又把了两次脉。
“没错啊，脉象没问题，药是有效的，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用猛药啊。”
裴云序眉头紧皱，说出了他的猜测。
“会不会玉儿也中了毒？”
齐太医一愣。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老夫对毒的研究有限，对方给小孩子下毒又图谋什么呢？”
裴云序看着床上哭得满脸通红，已沉沉睡去的裴玉儿，眼里微寒。
“京中以前可有类似的病情？”
齐太医摸了摸胡子，眼里闪过沉思。
“这脉象着实普通，真有人遇到过，也只会按照老夫的方子去治，没什么特别的。”
“那……同舒家相关的呢？”
范围再一次缩小。
齐太医皱眉打量了裴云序一眼。
这可有些直白了。
他怀疑是舒家做的，舒家二小姐？
那姑娘看起来不是喜欢他的吗？
为什么似乎要害得裴府家破人亡了？
几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去舒家看诊次数不多，倒是太医院的杨太医同舒家关系很好，不如老夫帮你打听打听？”
“那就多谢您了。”
裴云序点头致谢。
等齐太医一走，裴云序立刻将院子里的人全部召集了起来。
自从裴玉儿和裴砚书分院子之后，很多下人都是新来的，可钻的空子太多了。
“分开审问，着重查一下舒羽来之后的表现。”
松青吩咐人去做了。
很快便有了结果。
“舒二小姐不让奴婢们进屋，小小姐喝的药都是舒二小姐亲自喂的，不过……”
那丫鬟顿了顿。
“奴婢昨天晚上瞧见舒二小姐将药倒在屋内的花盆里了。”
凌霄上前将花盆搬了出来，都不用验。
土壤全部倒出来之后，流出来的都是褐色的药水，味道极其浓郁，绝对不止一次的药。
只是之前在房间，被同样的药味盖住了。
裴云序眼里已有了怒气。
“可是，也不对啊，药没喝，这脉象确实是有好转了啊。”
“那是不是妹妹本来就该好了？”
裴砚书不由地插了句嘴。
他没想到小姨竟然会将妹妹的药倒掉，惊讶之余也有些莫名的委屈。
如果小姨对他们也不是真心的，那还有人爱他和妹妹吗？
听到裴砚书这样说。
房内其他人皆是一愣，都不敢去看裴云序现在的脸色。
若是裴玉儿本来就快好了，只是舒羽用了什么法子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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