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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我想他了

小说:

贰臣

作者:

皿声

分类:

穿越架空

许久没弄,一下子有些过火,褚明夷剩下半天都蔫蔫的。萧辞生防着萧竟明搞事,将折子搬来撷芳殿批,时不时去看看褚明夷的情况。

虽说过程中不是疯就是傻,但褚明夷除了刚醒时闹得厉害,余下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昏睡,醒来就自己安静地呆着。或者跑去书房翻翻书,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进去,反正十分令人省心。

除了不认人,反应慢,其他看起来跟正常时候没什么区别。

入夜堂溪鹤来查看情况,啧啧称奇:“不愧是褚大人,傻了还不忘读书。”

萧辞生从身后给了他一脚。

谁知堂溪鹤早有预料,灵活地扭身闪避,跳到一边。眼见着对方还要踹,忙正色道:“他这个情况也正常,因为他本来就是这种脾性,而且意志比常人坚定。咱们看他木木呆呆的,其实是他脑袋里东西太多,想法太杂,他一直在梳理、思考,所以才会这样。”

“不认人是怎么回事?”萧辞生皱着眉问。

“他病了啊!”堂溪鹤露出个不忍直视的表情,“陛下,他是个病人,而且最重的病在这里。”

他指指自己的心口。

“哪怕是一直意志坚定,他也是人,也有累的时候,又用了药。他现在想的做的看得见的,都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你就当他现在是在梦游就行了。”

这个解释没能让萧辞生满意。

原来你的梦里没有我。他想。

把人都赶走之后,萧辞生伸手去抓褚明夷。

褚明夷脑子不好,但知道疼,认得出萧辞生的时候恨不得离八百步远,认不出也知道这人会弄疼自己,于是百般躲闪,最后被逼到床脚,干脆掀起被子捂住了头。

萧辞生:“……”

还真是傻了。

被这般嫌弃恐惧,他心里也不好受,闷闷地躺在褚明夷床上,背对着对方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褚明夷捂得有些闷,悄悄掀开一条缝,见灯已熄了,屋里昏黑一片,看不清什么东西。

他有了些困意,贴着墙躺下,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待他呼吸平稳之后,萧辞生睁开眼,将人捞进怀里。

翌日天气大好,褚明夷一早爬起来,衣裳没穿好就要往外跑。

“哪儿去?”萧辞生正换朝服,见状立马伸手将人挟回来,“老实点,不然不给你饭吃。”

褚明夷同他对视半晌,忽然开口:“世子,你的服制僭越了。”

这是又认得人了。

“老子早篡位了。”萧辞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牙,抓着褚明夷的手带他去摸自己胸前的衣服。“看见没,龙袍,你要是不听话,朕就把你关起来让你给朕生孩子。”

捧着腰带的采荷一个哆嗦,深深地低下头。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褚明夷反应不过来,好不容易清明些的眼神又浑了不少,愣愣地被他挟到椅子上。萧辞生亲手给他擦脸、净手,捯饬得干干净净的,兴味上来了,又想帮他梳头发。

他在褚明夷头顶上拨弄来拨弄去,没找见一根白的,心里舒坦不少。这时身边的大太监在外头轻声提醒,说时辰要到了。

萧辞生才略有遗憾地放下梳子,嘱咐采荷把人看好,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撷芳殿。

待他走远,褚明夷对采荷说:“令铄昨日说来,怎的还不来?”

采荷瞧了眼外头的天,顺着他的话说道:“大人,这还不到辰时,陈大人想是还没用早膳呢。”

“我有许久没见令铄了。”他像是没听到,目光投向殿外湛蓝的天。一线白云横亘,两三飞鸟掠过,晨光将一切都照得清透明亮。

进士及第那天,也是这样晴好的天气。

“好久……好久了……久到好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我都有些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鼻腔蓦然一酸,采荷猛地捂住嘴,拼命睁大眼睛,生怕一眨眼,眼泪就会不受控制。

她早已不记得陈令铄的模样。褚明夷在宫里的那些年,每天都很忙很忙,早出晚归,陈令铄也是极偶尔才会来撷芳殿一趟。而采荷当时只是个小宫女,见了大人物不敢抬头,都没仔细瞧过。

这天底下,能准确说出陈令铄长相的,大概只有褚明夷一个人了。

但就连他的记忆也开始模糊,甚至即将被另一张脸影响、取代,采荷忽然同景清一样,大不敬地对萧竟明生出了些厌恶。

不能让大人见到萧竟明,她心道。那样明显的装扮,一定就是在模仿陈大人,引诱大人对他好,简直卑鄙无耻!

“……大人,今日陈大人许是,来不了了。”采荷擦擦眼角,用力咽下喉中的哽咽,清清嗓子,“奴婢突然想起来,昨日陈大人说……说家中有事,今日不能入宫了。”

“这样啊。”褚明夷落寞地垂下头,脸色快要跟衣裳一样白,看得采荷一阵心疼。

“无妨,我去找他便是。”褚明夷很快振作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实在是有些想他了。”

采荷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褚明夷只在回京城后将自己关在陈令铄房中整整三日,出来便大病一场,险些去了半条命。但这两年里,采荷没有见他哭过,也从不开口说自己的思念,任凭世人因此认定他冷血无情。

可那日封不周打伤了侍卫闯入撷芳殿,褚明夷拉开瑟瑟发抖的她,迎上封不周雪亮的刀锋时,采荷瞧见了他背在身后紧握着、颤抖着、掐出了血的手。

陈令铄之死,没有人比褚明夷更痛。

痛到如今病得神智不清,仍是想着念着,执拗地保护着这个摇摇欲坠的梦。

“大人,您病还没好,今日就先别去了。”她擦干眼泪拦住他,“若是陈大人见您这么虚弱还强撑着去见他,心里肯定会难过的。”

“……也是。”褚明夷犹豫着点点头,叹了口气,“好吧,今日先不去了。我的药呢?”

采荷很快端来药碗。

“大夫有没有说何时能好?”褚明夷一口气喝完,面不改色,甚至有点高兴。“何时能出门?”

没等采荷想好,他又疑惑道:“我是得了什么病,怎么感觉不到?”

“呃……是,是那个,嗜睡!”采荷用力点头,“对,嗜睡,大人没发现自己每日睡得比之前多吗?”

“好像是这样。”褚明夷扶额,“总觉得昏昏沉沉的。”

唯恐他细想下去出什么岔子,采荷催着他去用早膳,转移注意之后还没松口气,就听见褚明夷又问:“陛下哪里去了?”

不等回应,他自顾自地絮絮叨叨起来。“陛下年纪小,爱玩是人之常情,但身居此位,就当负起责任,不枉百姓供养、万民拥戴……”

他完全不记得刚才萧辞生说了什么,将人抛到了脑后,在殿中转悠着找景清。

采荷只好跟着他转,直到他转累了,昏睡过去,才如蒙大赦一般擦了擦脸上的汗。

昨日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睡的,中午醒来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一下午,一天就这么睡过去了。

本以为今日也会如此,但采荷和萧辞生,甚至堂溪鹤,都低估了死亡在褚明夷心中留下的窟窿究竟有多大。

鹤梦沉的戒断反应与丹墀的余毒盘踞在他的梦境中,直到今日才迟一步露出獠牙来。也许“陈令铄”就是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所垂涎的猎物,如今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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