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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假死重生

小说:

镇国长宁

作者:

枕棠炽

分类:

古典言情

“长宁长公主死了。苍天有眼啊!”

公主薨逝,百姓跪拜,但今日却略有不同,无数人在此欢呼雀跃。为何,缘因此女恶毒至极,把持朝政,残害忠良,鱼肉百姓,惹得朝臣百姓怨声载道,纷纷在家扎小人祈求她早日魂归西天。

“痛快至极!就是便宜了这毒妇,死的这般轻松,她就应该受刀劈斧凿,凌迟炮烙之刑,才能告慰死去人的在天之灵。”

街上众人纷纷应和,有人历数李长宁做过的恶事,有人说怎样的死法才能解恨。好像李长宁杀了他们爹娘,刨了他们祖坟一般。

“嘴这么碎,殿下,你别听他们胡说,我这就去教训他们。”

李长宁拉住怒气丛生的青商。“让他们说去,那些事我又不是没做过,何必因此惹起事端。”

这真是荒唐的一日,李长宁亲眼目睹自己出殡场景。你问她是谁?她就是棺椁里的主角,被人称作毒妇的安国长公主李长宁。

这帮百姓还是太过温和,若今日站在这里是那些老匹夫,言辞当比他们难听太多。文臣的笔可比武将手中的刀锋利太多,杀人丝毫不见血。

“公主魂入皇陵,闲杂人等退让。你们是谁?竟敢阻拦送灵队伍的脚步。”

“吓了你的狗眼,没看见车架上的徽标,我等是羌国使臣。”身着异族服饰的男子站在车架旁,颐指气使的大声嘲讽。

“羌国使臣有什么了不起?竟敢当街阻拦公主入土为安。别忘了,你们脚底下可是我安国的土地。”

那使臣白了对方一眼,接着朝向车架恭顺行礼。“五殿下,看来这安国并不欢迎我们。既如此我们便打道回府,这样对大王也算有了交代。”

虽是这么说,羌国使臣却气势汹汹,数十人依次排开,占据整个街道。

羌国使臣是拿准了安国不敢翻脸的心思,现在这四国谁人不知,安国此刻内忧外患。此时的安国内有政权变换的动荡,外有边陲小族的不断骚扰。安羌两国的交好,是势在必行之事。

这时,李长宁的驸马沈沛舟,终于舍得从人群走出来,他在棺椁前站定,看着车架中的人说。“殿下息怒,我这下人先天不足,脑袋有病,这才出言不逊顶撞了使臣大人。今日回去定狠狠的责罚他,还请殿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顿了顿,沈沛舟接着道。“殿下此举却有些强人所难,今日爱妻入土为安死者为大,断没有为他人让行的道理。况且这是在我安国境内,棺中又是我国公主,殿下此举是欺我安国无人吗?”

听见这话,安国的百姓纷纷站至驸马府下人的身旁。即便他们看不上李长宁那个毒妇,也不能让别国人欺负了去。

看见这般场景,萧焕笑了,戏谑的笑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众人不约而同的向声源处望去。

竹骨漆扇挑起锦帘,骨节分明的玉指搭在扇上。唇薄而艳,玉骨冰肌,黑发之下是一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在场之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形容可能不妥,但倾世美人在此人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样貌的确绝世无双,李长宁从前最爱的便是在萧焕右眼下点一枚泪痣,让他本就好看的桃花眼更加摄人心魄,精致绝伦。

萧焕长身玉立,美艳的面容下说出来话却很难听。“本殿倒是不知,沈驸马何时与公主如此伉俪情深。驸马难道忘记你那苦命的心上人了吗?可怜你那心上人,被爱人抛弃,苦苦等待不愿另嫁他人,最终被家族厌弃,只能戴发出家。当日若不是李长宁逼婚于你,驸马委身权贵,你又怎会与她天各一方。不知驸马今日作为,是否对得起她。“

萧焕低头俯视眼前男子,唇角上扬,尽显调笑之意。沈沛舟此刻面色青黑,牙关紧咬,也是一脸怒意。浓重的火药味在两人间弥漫开来,随时准备爆炸。

李长宁远远的看着这场闹剧,便听见青商小声嘀咕。“他们两个怎么还不打起来,死一个最好。”这话正中李长宁的心坎。

“这是本将军的私事,与殿下无关。”

“驸马的事情,自然和本殿下无关,我也只是可惜那痴情的女子真心错付罢了。本殿下今日来,是来找李长宁报仇的。”

剑刃出鞘,萧焕持剑向前逼近,沈沛舟被逼的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直至撞到李长宁的棺椁上。

“你放肆,萧焕你究竟要做什么?”剑气擦着沈沛舟的脸颊划过,瞬间便渗出点点血珠,封棺钉也被震开两枚。

“竖子敢尔。”沈沛舟死死拽住萧焕还欲抬起的左手,二人僵持不下。不多时沈沛舟的肩膀上绽开无边血迹,这是昨日李长宁拼死捅的一簪,下了狠手,整条胳膊差点没被废掉。

萧焕右手翻掌为拳,一个用力砸进沈沛舟的伤口处。对面之人一个踉跄,跌撞在棺椁角上,马上要倒地之时,所幸被下人及时扶住,这才不至于太难看。

“哟!沈将军底盘这般无力的吗?也不知平时如何带兵打仗。对,本殿下倒是忘了,上战场的是你兄长,你白捡这个名头而已。”这便是萧焕最看不惯沈沛舟的一点,他怎么没有一个好哥哥留一个将军之位等着自己继承,引得公主下嫁。

“萧焕,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还有更过分的!”

银光闪过,‘铛铛铛’,三枚封棺钉就这样落在地上。抬棺之人看见这个架势,两股战栗不止,身子都矮了下来。萧焕没有管眼前要被吓死的人,用力一启,棺盖就被他掀开。

旁边的百姓纷纷抻着脖子往这边瞅,平时可看不见这样的热闹。“活该呀!死了都被人拉出来曝尸,也不知道这羌国的皇子跟这李长宁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不知道,我跟你说这羌国的皇子曾经在我国为质子,后来两国交恶,李长宁亲手杀死了这人,挂到城墙上挑衅敌军。”

听到这话的百姓露出惊恐的神色。“那,他他他,怎么还活着。”

“也不知道这羌国皇子,怎么使得这假死之法,竟然暴晒多日还活了下来。真乃奇迹!”

萧焕怔愣片刻,抬手去摸棺中女尸的耳后,一把就被沈沛舟推了出去。“萧焕,你把我安国当什么了?当街阻拦公主出殡,肆意闹事,屡劝不听。你真以为我安国无人吗?这般行事,难道是要开战不成。”

“李长宁诡计多端,狠戾毒辣。本殿下不相信她这样轻易就死了。”萧焕还欲上前,沈沛舟比了个手势,沈家的下人明白他意思,围了上来。羌国的人怎甘示弱,闹凶凶的也围过来。

“公主的尸身在此还能有假,微臣今日定上书陛下,参你挑起两国邦交的意图。”

“好哇!你尽管去,看你们的陛下会不会处理我这个远道而来和亲使臣。”

双方皆是不肯退让,李长宁却是看够了。今天原本想来送青羽的最后一程,都被这两个人搅合了。她想,当日就应该给萧焕的心脏捅个对穿,省的他今天在这里蹦跶,打扰替她而死的青羽的魂灵。

乱哄哄的局势下,没有人关注两个无关之人的离场。李长宁带着青商回到了临时落脚的地方,坐在桌边,倒了一杯冷茶给自己。李长宁回顾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真是一阵恼火。昨日夜半,原本打算进宫商议南方诸地水患问题,结果被人瓮中捉鳖,连锅端了。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她觉得给沈沛舟那一刀,给的真是轻了。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更声敲碎黑夜的沉寂。长公主府内黑压压站了百十号人,双方手持利刃神情紧绷,无声的在这方寸之间对峙,如捕食的鬣狗,随时准备上前咬断对方的脖子。

“李长宁,你把持朝政,任用奸佞,残害忠良,如今竟意图谋反。陛下仁善,念你是他皇姐,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黑甲卫的正中,是她李长宁的驸马沈将军沈沛舟。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不信你,我要见长铭的圣旨!”

“陛下口谕足以。难不成你还想让天下人笑话你们姐弟反目成仇。”

“长铭断不会如此行事,安能得知你不是在假传圣旨?”

“沈家忠心为主,岂是你口中这般的乱臣贼子。殿下一直拖延时间,可是在负隅顽抗。来人,拿下。”

短兵相接,火光冲天。长公主府内砖瓦碎裂,石柱倒塌,一场恶战已过,唯剩硝烟弥漫。染血的剑刃横在李长宁脖颈上,战局已明,李长宁输的彻底。

“长公主,请吧。”沈沛舟端着毒酒,走了过来。李长宁端坐在寝殿的床边,听着窗外刀刃划破血肉的声音。

“见不到赐死的圣旨,我不会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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