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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六章 生辰(上)(修)

小说:

不染

作者:

鸽苏拉

分类:

穿越架空

第十七章 生辰

十一月,寒气至。

新落了一场小雪,枝头雪点作浮花。寒凉的空气中渗满松雪的清香,使呼吸都变成一种享受。

李信棠坐在窗前出神。

秋萤一进来,便透过朱窗见着一个美丽少女,清透静美,眼波似在酿着六月的梅子酒。

秋萤上前道:“姑娘,想什么?”

李信棠回过神来,对着她抿唇一笑。

秋萤将手中信递给李信棠,道:“老夫人派人来问姑娘,下月初旬清义侯世子生辰,不知姑娘去不去?”

李信棠接来看了。信中说二十二日生辰,请李太傅赴宴,可携家中女眷同往。末了又提,秋猎之时,因自己疏漏,累李信棠伤了脚,还未曾当面赔礼。

李信心里有点稀罕:崔觉是如此知书达礼的吗?

二十二日当天,崔府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入得崔府,便见溪光不尽,山翠无穷。竹林梅园,湖汀白鹭,叫人如行画中。

进了宴会厅,人以百数,当中一眼望见崔觉。冬日里,他仍衣着单薄。松腰玉瘦,泉眼冰寒。身边随从与客寒暄,他只颔首示意。

华容叫了一声“爷”。他倏然转头,见到李信棠——她额戴一条狐腋抹额,白裘里一身淡粉棉服。双手藏于袖中,露一节指尖。似有若无的一点怕羞样。

却不曾留意周围打量她的眼睛,只对上他的视线,便天然静美地一笑,是如花的美眷。那天真又不懂世事的模样。

崔觉淡淡地对她颔首,又慢慢地撇开视线。

一娇柔的婢子上前,轻声道:“女眷另在别处设宴,姑娘请随我来。”

李信棠见她可人,便道:“你叫什么名字,崔府的婢女都如你这般好看吗?”

小婢羞赧道:“婢子月奴,不过府中乐伎罢了。”歌姬不过随手转赠之物,哪里比得上家生婢呢。恐李信棠见怪,又解释道:“世子没有用得称手的婢子,容爷说‘这是个痴儿,成天只想她的乐谱子,叫她去好些’,我便来接姑娘了。”

李信棠也不知这个乐痴和自己这不擅五音的“乐”痴有什么相适性,闻言道:“你喜欢音律么?”

月奴道:“奴擅琵琶。”

说话间,来到一处园子,名唤西园。

园子很大,且熏熏然。冬日立于其中,亦周身暖和。四时花草,奇珍异植俱全。亭角隐约,溪水照月,似逸士之居所,有庄严野趣。

李信棠疑道:“何不见有人?”

月奴对答:“想着姑娘们玩得轻松有趣一些,园中百步一婢,挽食盒相候,姑娘或游或食,或赏或歇,尽管兴起而至,兴尽而归……大约是先行了吧?”

又道:“有地龙,不怕着凉。姑娘要走走吗?”

繁花错落,曲径通幽。果然有美婢候于径旁,或挽或捧朱红食盒,上贴着彩笺,写着:胭脂鹅,樱桃煎一类。

李信棠喝一口香引子,随手拈来一块鸳鸯饼边走边吃。

来到梅园,恰逢风来,落花雨霖霖。不知这一树白梅,为谁零落为谁开?月奴一时无限感伤。

却见李信棠奔入花雨中,惊飞花瓣,舒展双臂,随之而舞。翩翩若玉鲸。月光之中,铅华洗尽,无限佳丽。看来似梦。

裙裾回旋,她伸手接落花,捧于胸前。香气浮动。

月奴轻唤一声:“姑娘……”

李信棠眼角瞥见一道斜影,笑意动眼波,忽地转身将花泼出去。

那花便洒了来人一脸,一身。

雪似的花瓣落下,现出崔觉皎然之容。

他静静地看着她,月光下,眼眸幽深。似藏在摇曳的烛火中的夜。

李信棠愣住,呆呆地仰着头。

崔觉抬手。

李信棠小小皱眉,眼中浮现一点困惑。

崔觉的手顿了顿,取下她发上的一片花瓣。李信棠闻到他袖间透出的香草气味。他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要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她才会读懂,这眼中深藏的,克制的温柔,与渴望。

(补)

李信棠凝视崔觉背影,仍有些怔怔。

华容见状,连忙现身上前道:“姑娘走累了吧?前有一亭,设美酒佳肴,不如先歇一歇脚,再行游赏。”

一旁月奴亦软言相劝。

亭在枫林,设白纱屏风。有食案两张。满园宫灯皆明,红海靡靡,秋意盎然。透过半透屏纱,见着一众姣好女子,舞裙美丽,纤手调弦,静坐树下。

李信棠牵了华容衣袖,问道:“那些是谁?”

华容看了一眼道:“……府中姬妾为世子贺寿。这是她们的节目单子,请姑娘过目。”说着将单子为李信棠打开。

李信棠想看《贵妃醉酒》,转脸看向崔觉,可又觉与他不很相熟,倘若寿星没点,自己便要点,似乎自以为是,因而欲言又止。

崔觉却停了酒杯看她。

她便对他用手指点了点折子。

崔觉落目去看,许了。但并没看清折子,仍是她不笑却天然明亮的脸。一双清澈的眼睛。眼角眉梢,全是她的小脾气。

李信棠的眼睛围着崔觉绕啊绕,总觉得此时此刻,这样的气氛是不是该说几句祝福的话?可是她没准备,一时只能想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早生贵子”。

崔觉倒先开口了:“我非刻板之人,你不必如此。”

她便更自在快活了,尽管地去期待节目。

几声琴音清脆。

“宫女"移开珠绢屏风,迷红宫灯中,显出半伏于地的“贵妃”,一挥薄透纱袖,露出月面真容,脸畔胭脂晕染着醉色。

她仰头一饮,纤腰如弓。

垂首摆袖轻笑,半醉半醒半欲眠。

缓缓起身,似已沉醉不知归路。款步摇曳,醉媚横生。若非倚着了秋风,便要颓然倒地了。

酒极则生乱。

失宠的杨贵妃,本欲借酒消愁,大醉之后,却是春情炽热,情难自禁……

这舞,极媚。

虽说含而不露,似有若无。确实有以色i诱人,淫惑筵席之意。

崔觉皱了皱眉,不悦其不合时宜。好似他不怀好意,欲求非礼之事一般。担心李信棠生恼,却见她瞪大眼睛,手中的核桃枣,也忘了吃了。

“……”

美人轻罗衣袖,春色撩人。

忽而软腰,醉“跌”于地,裙摆水波似的扑洒。见着食案上的酒壶,便痴痴地笑。倾了满满杯,欲饮。瞥见李信棠,便转腰一笑,红唇靡靡,恰似枫林色,双目含春,递出酒杯。纤手若无骨。

此舞者名唤玉珠,此酒本欲献崔觉,却临时做了改动——其实也不算什么改动,不过都是讨世子欢心罢了。

她对着李信棠盈盈而笑。

看到她伸手来接,她便笑得更无懈可击。看到李信棠定定看着她,她的身姿便更低,比对着男人时还更低更柔顺。她又看到李信棠的眼睛……看到此中倒映的自己,竟是如此美丽。

月珠一怔,翻了酒杯,打湿了李信棠的衣裳。

弦乐声微不可察地弱了下去。

华容黑脸:以为这样就能争宠了吗?找死。

月珠下意识抬眼,见了崔觉脸色,登时摇摇欲坠,双唇颤抖:“奴……”

乐声不知何时已停。

李信棠却转手抬起袖子闻了闻,笑道:“好香。”

又转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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