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的指尖还停在江雪闻的后背,随着他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
车窗外的路灯接连向后退去,暖黄的光落在他脸上,将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柔和了几分。
就连这种情况,他好像都没有完全放松下来,靠在自己身上的力只有一点点。
傅明珠不自觉有些紧绷,第一次意识到无所不能的江雪闻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车厢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就这么让他靠着,忽然感觉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了一下。
是疗养院发来的消息,说宋桢刚刚吃好饭,会等着她过来。
顺便发过来的还有一个视频,老太太在视频里面看起来精神很好。
傅明珠悄悄松了口气,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了句“我这边要耽误一会儿才能过来”,她的姿势不方便打字,敲得很慢,还多打了一个标点符号发过去。
发完收了手机,专心当他的人形支架。
江雪闻似乎睡得沉了些,呼吸均匀地洒在她的颈侧,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雪松味,傅明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还有透过衬衫传来的体温。
就着这个姿势,车子一路驶进家门
到门口时,傅明珠轻轻推了推江雪闻的胳膊,想叫醒他。
他却只是微微动了动,没有睁眼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的腰揽得更紧了些,傅明珠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司机停稳车后识趣地没有回头,也没有催促。
傅明珠无奈,轻声叫他的名字:“到家了。”
江雪闻嗯了一声,不知道听到了没有,一点行动也没有。
傅明珠叹口气,只能扶着江雪闻的胳膊,一点点将他从座位上扶起来,带他下车之后费力地撑着他往别墅门口走。
晚上的风很凉,一瞬间就带走两人身上的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醉了,这么多天没有亲密接触,这样的姿势她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有点想把他现在的样子拍下来,让平时一丝不苟的江总也看看自己喝醉酒的黏人模样。
刚走进大门口,夜灯自动亮起,还在工作的佣人迎上来:“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傅明珠:“喝得有点多,你们煮点醒酒汤。”
“好的,我来帮忙扶吧。”
“我自己来吧。”傅明珠把手机随手一扔,“我先带他上去安顿好,待会儿我还得出去一趟。”
江雪闻看起来没什么意识,其实基本都在自己走,她扶得不累,进房间后给他脱完外套,有点犹豫要不要给他脱裤子。
要是脱的话,万一江雪闻中途醒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她纠结半天还是没脱,拿被子往他身上一搭,省时省力,顺便去浴室拿了个湿毛巾给他擦脸。
这样任人摆弄的江雪闻实在是太少见了,她没忍住这里摸摸,那里戳戳,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攥住。
他依旧没有睁眼,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傅明珠的心跳慢了半拍,看着他紧蹙的眉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眉心。
他的皮肤很细腻,指尖触到的地方带着温热的触感,而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眉头渐渐舒展开,攥着她的手也松了些。
傅明珠没有再抽手,就那样坐在床边,任由他攥着。
咚咚——
低低的敲门声打破房间里面的沉默。
傅明珠猛地回神,把手抽回来了,站在门口的佣人很抱歉的样子,压低声音:“夫人,醒酒汤好了。”
“放在床头柜吧。”傅明珠站起来往外走,“他问起来你就说我去疗养院了。”
佣人点头,眼睁睁看着她用那种逃跑一样的步调往外走,等回过神来往里面送醒酒汤,正对上一双睁着的眼睛。
他有些惊讶:“抱歉先生,我以为您睡着了。”
“没事。”江雪闻的声音哑哑的,“放过来吧。”
傅明珠赶到疗养院时,宋桢正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剥橘子,暖融融的夜灯把她的白发染成柔和的银灰色。
见外孙女进来,老太太眼睛一亮,把剥好的橘子递过去:“路上堵车了?看起来急匆匆的。”
傅明珠接过橘子,指尖捏着一瓣果肉却没往嘴里送,顺势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宋桢目光落在她脸上:“你看起来怎么瘦了?”
“有吗,没有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两边的肉。
急性肠胃炎的事她没跟宋桢说,现在也不准备说,打哈哈过去:“可能是最近有点奔波。”
“这样啊。”宋桢看起来有话要说的样子,“你别是跟雪闻闹矛盾了,都好久没给我拍拍照片了。”
傅明珠这才想起,之前基本每天她都会给宋桢拍照片分享日常,自从上次从荣青回去之后,她就再也没给宋桢误会。
说没闹矛盾,怕瞒不过去。
傅明珠干脆挑明了:“就是一点点点小摩擦,马上就好了不用担心。”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容易因为各种事情吵架,要我说两个人过日子,肯定要互相迁就的,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
“嗯嗯嗯我知道,要不然说你跟外公感情好呢。”
傅明珠的外公是在五年前去世的,脑溢血,没救回来。
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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