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心一慌,手上的东西一瞬间几乎没能拿得住。
“我……”她回头看向顾景恒,结巴了下。
她家没人,阿姨应该早就回家了。
谁知顾景恒却看着她笑了起来:“开句玩笑罢了。”
说完,顿了顿,又道:“我处理完香江的事儿,大概过年前后会有空,记得请我吃饭。”
傅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朝他点了点头回道:“行,那就等你回北城再说。”
顾景恒没再说什么,将车子掉了个头,离开了。
车开出去十几米远,他又从后视镜看了眼傅言,她刚好走到门口,掏钥匙准备进去。
顾景恒将车停在红绿灯前,盯着傅言进去了,抬起手猛地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唐突,他这张嘴怎么就是管不住!
……
军区医院。
江耀刚开过刀,不方便上下楼,许长夏便将许芳菲让他们带来的鱼汤送了上去。
她走到陈砚川病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顿了顿,随即传来陈砚川的回应声。
许长夏进门的瞬间,便看到靠近门口的洗手间门开着,陈砚川正裸着上半身。
刚好,快要到九点半熄灯的时候了,陈砚川正在洗漱。
许长夏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挪开了视线,又退到了门外。
正要离开,看着自己手上拎着的鱼汤,只得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舅舅!”
陈砚川听到许长夏的声音,身形一僵,随即捞起一旁的病号服飞快地穿上了。
他以为是吴秘书过来了,吴秘书前两天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陪夜。
“进来吧。”他扣好了扣子,顿了顿,朝门外许长夏道。
许长夏拎着鱼汤走了进来,没敢直视陈砚川,走到了病房里,将手上的鱼汤放在了他的床头边,道:“这是我妈叫我给你带来的宵夜,说是多喝这鱼汤能让你身上的伤口恢复得快些。”
陈砚川朝许长夏的后脑勺看了看,低声回道:“知道了。”
许长夏刚才那一眼,看到了陈砚川后背的伤势。
他的后背一半裹着纱布,隐约有粉色血迹透出来,没裹着纱布的地方,有一部分也是
通红的,跟他原本冷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上去有些可怖。
许长夏原本想转身就这么离开,一想到他背上的伤,再一想他左手还有两根断指,做事儿肯定是不方便的。
她沉默了几秒,硬着头皮上前,替陈砚川装鱼汤的饭盒打开了,替他盛到碗里,道:“小舅,你喝吧,喝完了我带回去洗干净。”
陈砚川刚才对着镜子擦拭自己没有被包裹住的皮肤,牵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实在痛得厉害。
他唇色有些发白,走到床沿边坐下了,几乎是两三口就喝光了鱼汤,朝许长夏笑了笑,道:“好了,我吃完了。”
许长夏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像提在半空中似的,难受。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何必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上前替他收拾好了碗,又道:“我妈说,明天给你煮点儿排骨汤过来,就不用吴秘书送饭过来给你吃了。”
“不用,我吃食堂的饭菜也一样。”陈砚川随即客气地回绝道。
不帮陈砚川做点儿什么,许长夏心里实在是愧疚。
她沉默了会儿,继续道:“反正我妈也得给我做午饭,而且她已经和我说好了。”
陈砚川见她眼角泛红,像是要哭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待会儿跟吴秘书说一声。”他朝她低声道。
说着,从一旁拿了块干净的手帕递给了许长夏,道:“情绪起伏太大对你身体不好。”
“而且我上回不是已经和你说过?我就阿耀一个亲人,如果你当时出了事儿,我却见死不救,你叫我怎么跟阿耀交待?”
“我知道。”许长夏点了点头回道。
但陈砚川受的伤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小伤。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陈砚川后背上的烫伤。
“快熄灯了,回去吧。”陈砚川怕自己说多了,许长夏心里更难受。
刚好,吴秘书拎着热水壶进来了。
许长夏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床头柜上的东西,转身离开了。
吴秘书看着许长夏出了门,想了想,朝陈砚川轻声问道:“她看见你的伤了?”
“嗯。”陈砚川淡淡应了声。
“难怪差点儿要哭,我看见你
身上的伤我都心里难受。”吴秘书撇着嘴角道。
他要是个女人,恐怕也招架不住陈砚川这样的。
光是付出,不求回报,嘴还硬,什么都不说。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
……
许长夏回到病房里时,快要到熄灯时间了,军区医院的纪律严格。
她匆匆洗完了碗,随即去卫生间洗漱。
经过江耀身边时,江耀朝她泛红的眼眶看了眼。
许长夏洗完脸,看见江耀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轻声问:“怎么了?”
江耀知道她是哭过回来的,看着她,没作声。
两人对视了会儿,许长夏忽然意识到,江耀可能知道她刚才哭过。
外面刚好响起熄灯吹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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