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祁沂瞳孔骤缩，见陆周衍倒下立刻急停转向奔来：“陆周衍！”
他声音罕见地带上慌乱，半跪在地轻拍陆周衍脸：“醒醒！”
瞥见对方紧握的手，动作轻柔地试图展开：“能听到我说话吗？”
周围同学围拢，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随后抬眼搜寻医护人员。
陆周意识混沌中感到有人在拍脸，努力撑开眼皮却只能看到模糊光影，想回应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声：“唔……”
感觉到手被轻轻掰开，本能地想抓住些什么：“水……”
他的声音沙哑，胸口的疼痛和喉咙的干涸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听到陆周衍的声音，心中一紧：“水马上来！”
陈祁沂扭头向围观同学厉声吩咐：“快去拿水和葡萄糖！”
接着他转过头，视线重新落回对方身上，一改往日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坚持住，别睡，医护人员也快来了。”
陈祁沂轻轻托住他的头，让对方靠在自己臂弯，动作小心得不像平时的他。
“能告诉我，哪里最不舒服吗？”
陆周衍努力聚焦视线，隐约辨认出陈祁沂的轮廓，想挤出个不屑的笑却扯痛了嘴角。
“本大爷……没事……”
陆周衍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每呼吸一下都伴随着刺痛。
“就是……有点喘不过气……”
听到周围同学慌乱的脚步声和议论声，眉头紧皱：“都……都围着看什么……”
声音越来越虚弱，意识又开始模糊。
陈祁沂见他强撑，心里愈发焦急，语气却放柔：“还逞强？”
旁边的同学递来水，他接过后微微抬高陆周衍的头，将水杯边缘轻触他的唇。
“先喝口水，别说话了。”
医护人员赶到，立刻上前检查。
“医生，他怎么样？”
陈祁沂目光紧锁着医护人员的动作，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等医生初步检查完，立刻追问。
“需要送医院吗？”
“送他去医务室，没吃早餐跑什么1500。”校医面色凝重，声音严肃。
……
陆周衍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费力地扯了扯嘴角。
“大爷……我还是赢了……”
他想坐起来却被医生按回床上，胸口的疼痛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咳咳……我休息会儿就好……”
少年眼神有些涣散，却还是固执地看向陈祁沂：“服不服？”
见陆周衍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输赢，好气又好笑，凑近床边压低声音。
“是是是，你赢了。”
他一改往日的不羁，语气里满是妥协和不忍：“你最厉害。”
见医生投来警告眼神，陈祁沂立刻收敛神色。
“哥哥现在先好好休息，别说话了。”
他伸手拂过陆周衍汗湿的额发，动作轻柔：“等你好了，我……任你处置，行么？”
“这还差不多……”
听到对方说自己赢了，嘴角微扬，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因陈祁沂的温柔举动愣了一瞬，随即闭上眼睛。
“本大爷……可没那么容易倒下……”
陆周衍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声音也很虚弱：“不过……你刚才说的话……算数……”
“大爷，我以后早餐你包了吧。”
见陆周衍终于肯消停会儿，暗暗松了口气，听到他的话又忍不住轻笑：“行，都包在我身上。”
陈祁沂语气宠溺得连自己都没察觉：“不仅早餐，午餐、晚餐，只要哥哥想吃，我都负责。”
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目光始终没离开陆周衍：“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陆周衍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意识却因陈祁沂的话清明些许，强撑着撑开一条缝。
“别想糊弄我，本大爷可记着呢……”
话语渐低，终是抵不过困意阖上眼，呼吸虽仍有些急促，神情却放松下来，病房内一时安静，只余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
不知过了多久，陆周衍睫毛轻颤，似要转醒。
旁边一直守在床边的陈祁沂，见陆周衍睫毛颤动，立刻倾身向前，声音压得极低。
“醒了？”
目光在陆周衍脸上逡巡，见他脸色仍有些苍白，眉头微蹙：“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陈祁沂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将床头摇高些，小心地扶陆周衍半坐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唇边。
“要不要再喝点水？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这几天就别剧烈运动了。”
陆周衍也没跟他客气，顺手接过喝下。想到什么好他开口询问道：“班主任她……”
陈祁沂见对方接过水杯自己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放心。”
等陆周衍喝完，他接过空杯子放回一旁：“刚刚，班主任来看过你，还有同学们都很担心你。”
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而且……”
陈祁沂目光微闪，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她还让我多照顾照顾你，说……你这几天最好别一个人待着。”
“哦！班主任……”
陆周衍轻嗤一声，对班主任的关心并不意外，却因陈祁沂后半句话微怔，抬眸直视他。
“所以，你就打算听她的，这几天都跟着本大爷？”
他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分不清是抗拒还是别的什么，故意用不屑的语气掩饰：“怎么？怕我死了不成？”
陈祁沂被陆周衍戳破心思也不恼，坦然迎上对方的目光：“是又如何？”
他身体前倾，拉近与陆周衍的距离，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哥哥现在身体这么虚弱，万一再出什么事。”
眼神微暗，似乎想起对方刚才晕倒的样子，语气不自觉地加重：“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那样。”
陈祁沂直起身，恢复了些许平日的漫不经心：“再说了，答应过哥哥的早餐还没兑现呢，我总得跟着你，不然上哪儿给你买早餐去？”
听陈祁沂如此直白地说不想再看到自己晕倒，心脏像是被一只小手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呼吸都乱了一瞬，忙别开眼掩饰情绪。
“哼，谁要你担心……你不是说你不是gay！”
陆周衍嘴上虽硬气，声音却没了往日的底气，顿了顿又故作不耐烦。
“行了行了，既然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不过本大爷可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早餐……就去校门口那家店，要他们家最招牌的。”
陆周衍偷偷瞥一眼，观察陈祁沂的反应。
听他终于松口，陈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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