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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文豪咒术师穿进猎人后

作者:

离邯

分类:

现代言情

在垃圾堆里深一脚浅一脚蹚了十几分钟后,太宰治终于看到了城市。

这的建筑是很典型的沙漠风格,放眼望去一排排土黄沙色方块,厚墙构造的低矮平顶建筑紧凑在一起,中间隔出棋盘似工工整整的狭窄巷子,供人和回收工运进城的‘货物’前进。

隐约能在缝隙里看到被众星拱月的巨型圆顶教堂,尖头的哥特式教堂十字高悬,巴洛克浮雕天使在平顶教堂上祈祷,还有从未听过形制的神庙矗立其中,顶端用垃圾堆里捡出的轮胎和彩色塑料装饰。

一座……很奇特的融合城市。

就像城外的垃圾山一样,所有元素被乱糟糟地堆叠在一起,但却出乎意料的和谐与……生机勃勃。

像是岩石缝中拼命萌芽的草木,荒芜中诞生的奇迹。这片土地,生存在这里的人的生命力令人失语。

想进入流星街并不难。

“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但也别想从我们手里夺走什么”——这是流星街人的座右铭。

流星街人接受并包容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一切,武器、垃圾、金属、婴儿,只要落在这片土地上的,都被动被冠以流星街的印章。

太宰治拾起一块碎砖,毫不犹豫用尖锐的那一角划烂身上风衣的衣摆。

扶持一个组织。

不过是……再来一次。

*

佩迪是一名流星街人,来自七区。

流星街的居民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世代居住于此的居民,第二种是从外面来的黒帮成员,第三种是因为各种原因进来的外来者。

佩迪属于第三种。

他之前是卡金国的某个杀手组织的成员,任务失败后被弃尸垃圾桶,结果运气好赶上废品站清理日,误打误撞被运送垃圾的飞艇带到流星街,还被当地人捡到,大难不死后,融入了这里。

佩迪的工作是分拣飞艇倾倒出的第一批垃圾,这是个好活,因为有概率会捡到好东西,可能是混进垃圾桶的珠宝赃物,功能完好只是有点旧的家电,甚至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婴孩。

“一箱果汁,漂亮。约翰,接着拿回去给芬妮喝。”

佩迪从垃圾堆中抱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纸箱子,这箱子质量很好,在飞艇内部长途跋涉的运过来,只是外表被撞的破破烂烂,里面果汁一袋没丢。

他丢给边上的同伴,约翰在教堂做了一个女孩的教父,比他需要这个。

“谢了伙计,等会找到酒先分给你!”约翰高兴地接住箱子,掂量了一下,果汁在袋子里轻晃。至于保质期,流星街没人在乎这个,尤其是他们这种非中心区的边缘区人,肠胃普遍可以消化鳄鱼皮。

佩迪咧开嘴,呼吸和声音从防护服过滤口吐出:“我更希望你找一个孩子给我。”

新的孩子在流星街非常值钱,交给教堂能换取一笔不菲的奖励,足够他不工作一个多月,隐性好处更多。

“想什么呢。”约翰嘲笑他,“你以为孩子是坏闹钟吗。”

一个孩子想进流星街,首先要在废品站成堆的垃圾和腐臭味里待上不知道多长时间,再被挖掘机装到运送垃圾的飞艇,路途若干天,然后抵达流星街上空。

有些飞艇会降低一点再开仓,但更多驾驶员习惯在离地几百米的地方开门抛物,因为他们受不了地上的恶臭。再在流星街恶劣的高温与室外垃圾场的有毒环境下暴晒,直到好运被人发现捡走。

这一套流程下来,还能活着的,堪称凤毛麟角。

“这不是希望吗,人总要想点什么的,比如我今晚就想去红角街喝上几杯……约翰,你看那是什么,那好像有东西在动。”佩迪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下约翰。

“别拿我寻开心,伙计。”

约翰压根不信,佩迪却没和他争执,大步朝那边走过去,很快,那边传来他因为惊讶有些失真的声音。

“是个活人,约翰,一个少年!他在呼吸!”

一团脏兮兮的床垫被褥旁躺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少年蜷缩着身体,只露出小半张被污渍沾染、毫无血色的侧脸,宽大的黑色风衣破破烂烂,额头处有块磕碰出的皮肉外翻,伤口还新鲜,不断渗着暗色血珠,相当骇人。

听到声音,他费力睁开眼睛,露出细长一条的鸾色瞳孔,空洞无神。

*

太宰治在合适的时候‘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与天花板略显陈旧的吊灯对视,随后缓缓转头。

这是个很干净的房间,两张有点旧的铁架床并排放置,床单干净,脑下的枕头也蓬松绵软。

若非窗外浮动的黄沙尘与空气中的燥热,谁也想不到这里是垃圾城的内部。

墙上用粉笔画了很多徘A4大小的白色框架,以墙为纸绘制着歪歪扭扭的儿童画,还有些看不懂的字符,应该是流星街的文字。送太宰治来的那两个人说话他听不懂。

不过大概能推测出是被送到类似孤儿院、儿童医院的地方了。

这地方对孩子的政策比他想的友好,或者是他运气好?太宰治都做好一觉醒来被关到笼子里的打算了。

“(*……?#?%……”

叽里呱啦的声音由远及近,说话的是个身材矮小瘦削的老人,身着白袍,第一眼给人种西方神话中为神所眷顾的神父的慈祥亲近感。他正在和身后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小女孩说话。

齐肩黑发修剪整齐,鼻梁上架着足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金色倒十字项链贴着胸口,茶褐色眼眸波澜不惊,面无表情,但莫名给人种很呆的感觉。

神父看到太宰治醒了,转头与小女孩说了些什么,她点头转身离开。从头没有看太宰治一眼。

“a……”

太宰治张张嘴,吐出一个沙哑音节,便抿唇攥住床单,肩膀紧绷,鸾色眼底是警惕和恐惧。

但出乎意料的是,神父张嘴吐出一串流利的日语。

“睡醒了吗,好孩子。”

原来异世界人也说日语?但为什么会精准对他说日语?神父说话的语气潜藏着一种‘说这个他肯定能听懂’的笃定。

太宰治感觉这是个重点。

*

咖喱块划入锅底,在火舌的舔舐下咕嘟冒泡,逐渐吞没土豆和萝卜块,散发出诱人香气。

橘相月拿锅铲的手一顿,思索:“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乱步。”

江户川乱步淡定:“没关系,不重要。”

“哦,那就好。”他都这么说了,橘相月就放心了,拿起鸡蛋,“你今天想吃厚蛋皮还是薄蛋皮?”

*

这**是什么?

太宰治盯着神父递到面前打开的书,上面是歪歪斜斜的符号,与墙上那种不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不认识,只勉强通过某些相似符号和反复出现的疑似‘数字’判断出这是本数学相关的书。

他没掩饰自己眸中的迷茫,文字不是浅显易懂的情报,不懂就是不懂,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学会。

神父敏锐捕捉到:“你不懂数学?”

干了好几年黑手党干部,分分钟谈上百万千万生意都得心应手的太宰治:“……我不识字。”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有一种和日语发音一致,但文字八杆子打不着的语言。小学生的自创文字吗?

神父眼底流露出失望,伸手捋了捋花白茂密的胡子,说话时胡子像团棉花一颤一颤,看不见嘴唇张合,声音不紧不慢,像念诵圣经似的令人心安。

“原来如此,可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太宰治似乎被他温和的外表蒙蔽,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太宰治。”

“好听的名字,你的父母一定很爱你,你是从哪来的?”

“……”鸾色眸子一颤一颤,躲闪着不敢对视。

“不愿意说吗。”神父没有强迫,“每一个人都有过去的秘密,主会宽恕你的,孩子,身体怎么样。”

太宰治明显松了口气。

他仰头看着这位仁厚可靠的神父,鸾色眸底泛出几分水光,那是一个惶恐不安的孩子在奔向安全港湾时的触动,配上额头狰狞的伤口——他们只给他涂了药,没有绷带纱布。看起来格外可怜。

“这是什么地方?”

“流星街,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现在回答我你的身体怎么样,可以走路吗。”神父声音中带上一丝威严。

太宰治像被吓到了:“应该……可以?”

“那你该工作了。”神父一锤定音,“本来想让你教孩子们学通用语或者数学的,但既然你不会,那就去区外做回收工、帮忙处理垃圾,或者,你会做饭吗,孩子?莱尔小姐和我说过她缺个帮厨。”

太宰治:?

话题跳跃过快,他聪明的大脑有一瞬宕机。

他沙哑开口:“我的伤……”

“药物的费用?慢慢还就好了。”神父仁慈的微笑,胡子像天使翅膀,“选吧,好孩子,你要做什么工作。”

太宰治恍惚摸了下刚刚凝血的伤口。

因为某些小爱好,以及工作时常有的奇思妙想,做黑手党时他就是医务室的常客,被骂浪费了不知多少医疗资源,但从未被催着……干活还债过。

等橘相月把裹着金黄蛋皮的咖喱饭和煎的酥脆的飞鱼端上桌,吃完,躺在阳台欣赏夜景的时候,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

他因为不想告诉太宰治半成品情报丢脸,所以什么也没告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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