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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如坠深渊

小说:

残疾金丝雀的老公暴毙以后

作者:

蛋黄非黄

分类:

现代言情

“诶诶!”

就连牧容身边的小耳朵都拉不住他的胳膊,对方冷着脸,随手端起吧台一杯酒,就往郁汶的方向直直走去。

郁汶才输了几万块,脸色还没缓下来。

他嘴上说着不玩,但手却按在牌桌上。

论金额大小的话,郁汶过去和富二代在一起时,压根都不把这几万块钱当作是钱,顶多就是银行卡的一串数字。

但郁汶前两天缴费的时候,不得不让他再次体会到从天堂跌落地狱的贫苦滋味,要让郁汶一贫如洗的账户内再掏出五位数,比割了他的肉还疼。

“不玩了?”

v领青年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淡定从旁边人手上接过打火机。

他晦暗的阴森面孔突然显现,刚刚和颜悦色的神情在郁汶耍赖说不玩以后阴沉下来。

“咔嚓。”“咔嚓。”

只是打火机好半天都没能擦出火花,时不时在气孔处哧哧作响。

v领青年“啧”了一声,嫌弃地用力将打火机掷进身边人的怀里,烟头被他叼在侧边,随他说话闷闷地上下起伏。

“好啊,不玩可以。”

“不过,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不玩了,你现在就把钱交了吧,愿赌服输。”

他眨眨干涩的眼,回头一望,朋友貌似在他开始打牌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心里竟有些发虚。

“一定要现在?”

郁汶笑容有点勉强,没想到被v领青年飞速察觉到,对方见如此轻而易举,大鱼就已上钩,哪里还会放过机会。

他一口咬死:“郁汶,这里这么多人,你不会耍赖吧?是你自己同意和我们玩的。”

郁汶现在哪有除了黎雾柏给他的钱以外的资金?

他还想着哪天把黎雾柏的钱悄悄挪出来一部分,假装花了,实则挪到自己的账户内,否则自己买什么都被黎雾柏知道了。

郁汶舔舔下唇。

月光下白皙而细嫩的肌肤暴露于沉醉的狂欢氛围,上衣的纽扣貌似因方才过分激动而略微崩开,露出内里柔软内陷。

他转了转眼珠子,反悔道:“那……我继续吧。”

“继续?”

“你还有钱吗?”

郁汶与一语道破真相的v领青年交换视线,没将注意力分给走得越来越近的牧容,呼吸有些紊乱,态度勉强,“谁说我没钱!你不要胡说!”

v领青年忽而笑道:“噢?这可是你说的。”

洗牌速度越来越快,扑克牌在v领青年手中犹如魔法般洗出残影,郁汶瞳孔焦点聚集在对方的手上,此刻已容不得他再反悔。

——郁汶这么劝说自己。

说不定他还能再赚回来一点呢?

郁汶咬着嘴唇,脸色变幻。

如果他从v领青年手上再获胜,把欠款还到几百、几千,说不定黎雾柏压根不会注意到这笔数目。

“不可能!”

刺耳的嘶叫响彻人群,牧容气势汹汹地推开围观的人群,将他们推得踉踉跄跄,他见郁汶压根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气急败坏地拽起郁汶的腕骨。

“他全部都是骗人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黎二少死后他连房子都租不起了,流落街头,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撑面子呢!”

他猛然上前,因愤怒嫉妒而扭曲的五官狠狠挤在一起。

郁汶的纸牌被他夺走,一闪而过的A和K转瞬就消失在郁汶视野中,他还来不及喊出“Blackjack”,牧容已经发了疯地将它撕成碎片。

“你还我!”

郁汶心如刀绞,眼前差点一黑,一口气没咽下去。

导致牧容也轻轻松松挟制住了青年本就孱弱的身躯。

郁汶失了先机,等到他反应过来怒而挣扎,拿指甲狂挠牧容时,局势已经落入下风。

牧容的脸颊被他挠出一道明显血丝,短暂地吃痛后,对方不可置信地抹了把脸颊的血迹。

v领青年没想到现场混乱成这样,贪婪的目光凝在郁汶浑身明显不俗的打扮一瞬,就连忙动手去拉牧容,想把他扯离混乱中心。

牧容尖叫:“你竟然划伤我!”

郁汶不甘示弱地去争抢牧容攥在手心内的纸牌,青丝零零碎碎抖落耳边,挣扎间扇了牧容一巴掌,被牧容用力向后一推——

青年失去重心,未痊愈的伤腿“吱呀”脆响,本来白皙的面容愈加苍白,秀美的鼻翼一呼一吸,痛苦地喘息。

牧容怒目而视,见v领青年不顾交情,竟然要拦住自己教训郁汶的道路,举着欲报复性扇回去的右手停在半空。

“小容,你冷静一下!”

A和K的牌面猛然撞进v领青年的眼底。

他面色一变,钳制住牧容的手臂竟默默舒缓力气,郁汶原本在人数上已落了下风,除去v领青年,竟然没有人敢阻拦牧容。

他咬着下唇,期盼的目光竟转向刚刚还在诱骗自己踏入深渊的v领青年。

青年薄而红润的下唇被贝齿咬出浅浅牙痕,莹润光泽透在殷红唇齿间,竟减轻主人的几分骄纵和愚蠢。

心脏恐惧在胸腔内升起又破碎——却是如释放毒药般丝丝缕缕地渗透进脆弱的骨缝间。

郁汶注意到v领青年敛眉,似乎正胸有成竹地打着算盘。

郁汶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你敢过来?!”

他色厉内荏地将手指扣紧轮椅扶手,青白指节不受控制地颤抖,在牧容快速跨越一步,捏着他的鼻子抬头时想擒住牧容。

悬至半空时却被v领青年抓住。

因窒息而下意识张开的口腔被强硬地覆上冰冷的玻璃杯。

“??”

辛辣酒液入喉的一刹那,青年瞪大眼睛,充满嫌恶的瞳孔焦点逐渐涣散。

他想别开头,牧容的跟班们已经识时务者地为牧容跑腿,钳制住青年的脑袋,不让其乱动。

逼人的酒味不可抵抗地逼进郁汶的鼻腔,迫使他胃内一阵阵颤栗。

牧容撤身时,青年脊背已几近弯如被抽干净筋的动物,漫至喉口的酸意阵阵冲击着试图涌出,却除了清水呕不出任何液体。

“你疯了??”

郁汶不知自己何时从轮椅上跌落下来。

但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趴在冰冷地面,天旋地转间,就连细碎话语都难以捕捉清楚。

“呵呵,我就是喂他喝了点酒,谁知道他一杯就倒……”

“谁来把他送走?”

尖锐酸痛沿瘦弱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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