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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话并非是在危言耸听。
事实上，最近几日我渐渐觉察到了一些异常。
——在门外的时间线里，我遇上诸伏景光的概率也太高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在东京都的长桥前和苏格兰相遇之后，我每一天都能碰上诸伏景光。
前两次是我确认日期后的有意为之，第三次是被接二连三的传单意外引导……
而今天，我特意没有关注与hiro有关的所有信息，只是在看见商场大屏的宣传后心血来潮跑到米花町购入周边，却误打误撞又遇见了诸伏景光和他的警校同期。
如果用抽卡游戏来形容的话，我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没听说过哪家卡池能连续四发单抽都出SSR的。
况且这个卡池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爆率都十分稳定。
过去我屡次费尽心机才促成了与诸伏景光那屈指可数的偶遇。
现在却好像踏出家门就送大保底一样。
这太诡异了。
而且……
12月8日的那个诸伏景光明显有些蹊跷。
握紧了手上的马克杯，指腹在陶瓷杯壁上摩挲，我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抬眼望向对面：
“hiro，我先前向你确认过很多遍，你对外面时间线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毫不知情。即使我做出了很多脱离常规的事情，你也对我们的相遇毫无印象。”
“现在依旧是这样吗？”
对方没有迟疑。
“是这样没错。”诸伏景光微微颔首，动作很轻却很显说服力，“我现在依然可以保证这一点。”
啊……果然是这样。
出现异常的只有那个诸伏景光，并不包括这个hiro。
……那么，到底哪边才是异常呢？
我放下马克杯，整个上半身往后一仰，将自己深深嵌在椅背上：“我有时候会想，外面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侑子，你确认自己要和一个鬼魂探讨这种哲学问题吗？”诸伏景光哑然失笑，他摊开双手，看了看自己透明泛白的指尖，
“我现在这样的状态，才该思考什么是客观存在吧。”
“我没有和你说过吗？即使是在正常的时间线里，鬼魂啊妖怪啊，还有伴生而出的巫女和除妖师，这些超脱自然的存在，都不只是都市传说。”我伸手扶额，按了两下太阳穴又放下。
“我以为公安那边多多少少会告知你们一些，据我所知，在一般人中也存在处理这些非自然力量的公共机构。”
“也许是我还没升到能接触这些的级别就殉职了吧。”诸伏景光云淡风轻地讲了个地狱笑话，“等知道这些的时候，自己已经变成地缚灵了。”
我：“……”
虽然他被滞留在出租屋的情况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像地缚灵，但总感觉这么说有哪里怪怪的。
好像是作为屋主的我害他变成冤魂了一样。
明明从遇见hiro的第一天我就澄清过了，我是完全清白的啊！
从头到尾我也只是点了根生日蜡烛罢了。
话又说回来，诸伏景光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件也再正常不过了。
在科技急速发展的现代，信仰的褪色让这些怪力乱神也渐渐淡出了人类的视野，无论是鬼魂还是神明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或许再过上几十年，妖怪和除妖师也要变成古籍里被翻过去的旧篇章了。
负责在黑色组织里潜伏的卧底自然没有必要了解这些。
现在的非自然力量能造成的危害，可比这些动辄拐卖人口、贩卖违禁药品的犯罪组织小得多。
至少近些年我就没听过哪个人被妖怪害死了的。
我推了下桌上的马克杯，将它挪得离诸伏景光更近了些：“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能够相互交流，你能通过某种介质接触到物品，也能够品尝到食物的味道……”
“从各种意义上来看，这就是一种存在，鬼魂先生。”
我定定地看着诸伏景光的表情，察觉不到半分他言语中表现出来的茫然。
他反过来注视着我的眼睛，弯了弯眉眼，上翘的睫尾有些惹眼：“同样的话也回敬给你，侑子。”
“我可能无法对在混乱时间线游走的经历感同身受，但你和我的的确确还存在于某个时空之中，这一点是我能够确定的。”
啊……
我现在是一副看上去马上要被虚无主义吞噬的样子吗？
我搓了搓脸，厘清思绪，最后开口道：“直接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似乎有一个‘诸伏景光’脱离了时间线的规则，他看起来对我的存在有所察觉。”
在hiro面前说起“一个诸伏景光”这种称谓让我有些迟疑。
就好像在说他和他的克隆人一样。
这算什么……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们吗？
“虽然我不能确认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但这可以视作一个破局点吧，hiro？”我直白问道。
“我明白了。”诸伏景光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虚坐下，平视向我，“所以侑子一回来就开始聊什么真实、什么存在，其实并不是因为时空旅行产生了认知错位。”
“侑子只是在思考，我和那个诸伏景光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对吧。”诸伏景光的目光莫名犀利了起来。
虽然他说的是反问句，但语气里听不出半个问号。
“哈……”我尬笑了两声，挽尊道，“怎么会呢……我当然不会怀疑hiro啦。”
什么这个那个，你啊我啊的，说得多见外啊……
“是吗？”诸伏景光又轻描淡写地投来了反问，狐疑地看着我，嘴角却仍噙着笑。
这让我多少有些摸不清楚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要是把不同时间线的诸伏景光投射到游戏里，面前的这个绝对是那种血条有整个屏幕长的大BOSS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选小景光那种把心情都写在脸上的LEVEL。
“当然。”我只得不留余力地点头，而后开始转移话题，“但我觉得这个异常点起码能当作PLAN B吧。”
“哦？那PLAN A是什么？”
对方似乎也不在乎自己刚刚的问题，轻而易举地接上了我转换的议题。
“那当然是闪现到你殉职的现场直接把你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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