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站好最后的一班岗,纪然含泪收拾了一番便准备出发了。
因为今晚情况特殊,很可能会发生突发状况,所以纪然特意藏了防身的家伙在身上。
对于方德忠的异常举动,纪然分析,虽然方德忠白天没有抓到她的小辫子,但方德忠对她却是始终都不太放心的。
今晚是方德忠准备出货的重要关头,他应该会担心如果自己出门了,她要是跟踪他,或者传递消息让人跟踪他,这怎么办?
与其将一个自己不放心的人仍在家里,倒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更安全一些。
然而这一次纪然却没有分析对,因为此时此刻,方德忠对她已经不单单是怀疑那么简单了,方德忠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她的卧底身份。
这就不得不说一说方德忠刚才在书房给方大小姐打的那通电话。
事实上,如纪然所想,方德忠对她的确是不放心的,越是到了临近出货的重要关头,他便越是不放心。
所以,在连续抽了三根烟之后,方德忠还是拨通了方大小姐的电话。
此时,方大小姐正在返程的火车上呢,接到了方德忠的电话,方大小姐是很诧异的。
因为今天上午签完了合同方大小姐便打电话给方德忠汇报过了,并且告诉方德忠晚上就不联系了,毕竟也没什么可联系的,再说了,她第二天早晨便回来了,有什么事不能等见了面再说啊,没必要在火车上还要打电话,信号又不好。
然而电话偏偏在这个时间却进来了,方大小姐听见了方德忠的声音,有些没好气地道:“不是都说好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吗?怎么又打电话?”
方德忠沉默了片刻,才哑着嗓子说道:“涵涵,有一件事爸爸需要跟你确认一下,事关重大,你可一定要跟爸爸实话实说啊!”
听着方德忠嘶哑却郑重的声音,方大小姐心头不禁一颤,她问道:“什什么事?”
方德忠也不打哑谜,开门见山道:“涵涵,你这次在保州市的时候,是不是遇见了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言宁的师兄?就是首都的那个师兄?你觉得言宁的师兄是什么人?”
方大小姐听了方德忠的话,整个人都是震惊的,同样震惊的还有窃听器那头的监听人员。
监听人员虽
然听不见方大小姐说了什么,但却可以听见方德忠说了什么。
只听方德忠道:“这么说来,这个言宁还真是警察啊!”
方大小姐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她还在帮纪然解释着,“不,不一定,或许是我感觉错了呢,也许言言的师兄也不是警察呢,也许他就叫王队,也许他是什么球队的队长,再说了,就算言言的师兄是警察,但言言说,他师兄早就出师了,他们也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或许言言也不清楚他是警察呢,这.这又跟言言有什么关系呢?”
方德忠的声音听起来发冷,他喝道:“自欺欺人,什么师兄师妹的,这都是他们临时编出来骗你的,其实你自己也早就想通了吧!否则,为什么刚才我一问你,你就把当初的细节说得一清二楚,这就说明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是仔细回忆过的,你为什么要回忆,是不是因为你也在怀疑?”
“当初那人看见言宁便喊言宁让她帮忙抓人,很可能当时他要抓的人便是逃犯,他之所以会让言宁帮忙抓人,就说明言宁跟他一样,也是警察,抓人是警察的职责。”
“言宁看见了他,自然也认出来了他,不过我猜两人应该并不是同事,也并不清楚对方的任务,只是相识罢了。”
“所以言宁听见了对方的话,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她直接将逃犯打晕了就是担心逃犯说出什么不改说的话,然后她又远远地甩开了你,就是为了要赶时间跟那人对两句口缝儿,之所以编出来一个师兄师妹的关系,就是为了解释她为什么要冲上去帮忙抓人,否则她大可以装作不认识对方,但她既然冲上去帮忙抓人了,就必须要给你一个能解释得通的理由。”
“果然,这个理由不但骗过了你,也骗过了我,你当初跟我提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我调查过言宁,她的确是武馆出身。”
方德忠本不是个爱长篇大论的人,但对于自己的女儿,方德忠不得不将话说透,不得不将话说到女儿无法反驳。
可即便他已经将话说得这么透了,方大小姐还是愿意自欺欺人地给自己留下一丝美好。
方大小姐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朋友,那些跟她一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在方大小姐的眼里不过就是她的跟班罢了。
但纪然这个实实在在的她
的跟班,方大小姐却真心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付出了真心,方大小姐此时就没有挣扎的必要了,但她此刻却还是想挣扎一番的。
“可是言言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又能知道什么呢,她跟在我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方大小姐的一句话,没有一丝一毫说服了方德忠,反倒是让方德忠的心里升起了极为不详的预感,他说了句,“爸爸还有事,等你明天回来了再说。”便挂了电话。
因为方大小姐的这句话,让方德忠思考了起来,跟在女儿的身边固然没有什么用,但住进了方家,就能够接近他的书房。
方德忠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窃听器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之前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罢了,刚才被方大小姐一提醒,他的脑子轰地便炸开了,他匆忙挂了电话,然后便搜索了起来。
窃听器那头的监听人员心里也升起了极为不详的预感,果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信号便断了。
窃听器被发现了,纪然已经暴露无疑了。
不对,其实就算窃听器没有被发现,纪然也已经暴露无疑了。
监听人员赶紧跟上面汇报了这一情况。
因为信号的中断,方德忠接下来的电话的内容便不得而知了。
时间距离方德忠跟自己的心腹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方德忠分析,就算此时他联系自己的心腹让他们撤退,想必也已经来不及了。
虽然方德忠不知道他刚暴力拆除的这个窃听器究竟存在多久了,但只要这个窃听器的存在超过了一周,警察便必然会了解他的一切计划。
如果他发现得早还好说,他还可能将人都召回来,再重新安排一次,但按照现在的时间,他分析,他的心腹们应该已经都在警方的掌控之内了。
对方迟迟没有动手,应该就是为了等他这个和帮的老大出现了。
方德忠沉吟着,然后叹了口气,暗道:看来真到了该彻底金盘洗手的时候了。
但如果想要将自己彻底摘出来,他当然是不会出现了,不仅如此,他的心腹们也必须要离开了。
除了秦天祥,方德忠其实并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所谓的心腹也都是他用金钱和毒品养出来的人。
人
心难测,这些人如果落到了警察的手里,供出来他的概率会很大,索性不如就让这些人跟着文物一起出国,再也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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