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恢复平静已是后半夜,凉风阵阵,顺着破碎的门窗吹刮进来,和着散落一地的已经毁坏了的家中物件一起将萧索的意境烘托到极致。
不过阿舒却没感到半点绝望,因为她有钱了。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一百两银票,生怕一松手这银票就被风吹走,再寻不到了。
一百两银票可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了。
阿舒长得丑,卖不上好价钱,转卖这几次,只有卖去山沟沟照顾苏奶奶那次最贵,也不过就二十两银子,一次就让她得到一百两银票,她怎么可能不兴奋!
“切,没见过世面,区区一百两银子就能把你兴奋成这样!”
荣桓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想当初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吃一顿饭都几百两银子,现在这点钱都不够他塞牙缝儿的。
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荣桓摇摇头,翻了个身,叹了口气,然后突然觉得身体无力,胸闷气短,心口生疼。
“阿桓,你不会真的是……太子殿下吧?”
看着荣桓对于一百两银票的反应这么淡定,加上杨霖也称荣桓为太子殿下,阿舒有些相信荣桓白天并没有说谎。
“阿桓?”
刚刚还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现在她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不过这入睡有点太快了,阿舒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桓,你是睡了吗?”
阿舒轻轻拍着荣桓的后背,然后是肩膀。
大概阿舒手下的动作稍稍重了些,竟让荣桓很轻易地转了身,将头朝上,身体水平躺在床上。
荣桓有些不对劲,他还是没有醒,身体又很沉,仿佛死去了似的。
阿舒吓坏了,用手探了探荣桓的鼻息,还有呼吸的,只是有些微弱。
“阿桓,你醒醒,醒醒!你不准有事,听到没有!”
阿舒用力摇晃荣桓的身体,甚至拍打他的脸颊,捶打他的胸膛。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将近一刻钟,荣桓总算是醒了。
“你在做什么?”
荣桓醒来的时候,阿舒正放肆地双腿夸过他的腰间,坐在他的大腿上,捶打他的胸膛,姿势相当不雅。
“阿桓……”
阿舒一把抱住荣桓,哭得梨花带雨,她还以为荣桓死了呢,她还以为她又要开始孤苦无依了呢。
听了阿舒的描述,荣桓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刚刚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差点死去,但他记得当初那些人害他的时候只喂了他迷药,打断了他的脊骨,并没有让他受其他内伤,可他又为何会有今日这般反应,荣桓想不明白。
“从前我上阵杀敌的时候留下的内伤,不碍事,你不必担心。”
今儿个阿舒得了一百两银票,正高兴着,可不能再说胡话吓她。
刚满月的小奶猫可是得放在怀里轻轻爱抚,好好宠爱着的。阿舒真是像极了小奶猫,一颦一笑,就连说话都像,要是他能养只猫就好了,省的老做奇怪的梦,荣桓突然这样想。
北疆天气冷得早,天亮的也晚,在这样的气候下人们大多愿意赖在床上睡懒觉,最好睡到天亮,日上三竿的时候。
盛阳王荣玄却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自从成年后到了封地盛阳郡,荣玄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先是晨读,接着是习武,等到天亮了便出王府处理当地政务。
来到封地四载,他日日如此,在官员中留下了好印象,在百姓中更是留下了好名声。
只是,他生母是宫女出身,地位卑微,浑身的才能却无可奈何地朝着荒凉的北疆地界上使,着实让人可惜。
“王爷,青塘县那边传信回来了。”
荣玄的亲信周福弓着身子碎步跑到他面前,贴着他耳边说道。
“说什么了?”
荣玄不停手下动作,这时候依旧借着烛光看书,看的是历代君主励精图治方面的书。
“杨县令家的独生子杨霖去废太子那里找茬,废太子为了保护那毁容的贱婢,动用了内力,骑到了杨霖的脖子上,狠狠侮辱了杨霖。”
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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