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近日可谓是春风得意,不仅大权在握,女儿还成功嫁进皇宫,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只待有朝一日诞下嫡子,到时这大梁便尽可收于囊中。
一盏温酒还未下肚,外面却突然传来急报。
“侯爷,侯爷,不好了!皇后皇后娘娘出事了!”
哐啷一声,精致瓷杯掉落在地,被厚实的地毯接住,没有完全碎裂,却也破了个小口子,再也用不得。
镇北侯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下人冲过来报信时火急火燎,反应过来后吓得跪瘫在地,战战兢兢说道:“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娘娘被奸人所害,不慎服毒,如今……生死不知。”他将头颅贴紧地毯,身子后缩,丝毫不敢移动,听见侯爷粗重的喘息大气也不敢喘。
“皇帝!”这两个字仿佛从镇北侯的齿缝中挤出来一般,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戾气与杀意瞬间弥散开来,“敢害吾儿至此!我今日非得杀了他不可!”
说罢,锐利如鹰的眼神刺向悬挂于堂中的配剑,自从上次出征后便再未启用,迅速上前,五指成爪,狠狠抽出佩剑,锋利长剑划破空气,破空声尖锐犀利。
镇北侯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双唇紧抿,走到院中,翻身上马,将得到消息赶来劝阻的众人甩在身后,孤身一人来到皇宫。
此刻皇后寝殿内压低的气氛如一团沉在水底的死气,浓郁粘稠,如跗骨之疽让人恨不得立刻甩开,只是无一人敢动,寝殿内宫女们跪作一团,瑟瑟发抖,太医提着药箱顶着压力细细给皇后探脉。
这已经是第五个太医,前四个太医都已经探脉完毕,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统统是对自己吾命休矣的哀叹。
景阳帝在殿中来回踱步,神色复杂。
他是没想让皇后生孩子,但也没想要她的命,皇后是他与镇北侯之间的纽带,这一点,三人都心知肚明,如今不仅朝堂内部形势复杂,外部也有反王虎视眈眈,这个时候皇后绝对不能出事。
“噗——”
躺在床上的皇后此刻又吐出来一大口鲜血,粘稠的黑色血液令人心惊胆战。
景阳帝此刻顾不得其他,下了死命令,“给朕治好皇后,否则朕砍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脸色凄苦地应了句是,随后便在一起商量药方。
“那个胆敢给皇后下毒的人呢,给朕拎过来,朕要将她活剐!”
一提到此事,景阳帝简直要气昏了头,皇宫内闱,竟然有贼子胆敢给一国之母下毒,那下一刻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景阳帝就恨不得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杀了喂狗。
与此同时,镇北侯提着剑闯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谁敢害吾儿!”
皇后虚弱的躺在床上,身边的大宫女在给她擦拭嘴边的血迹,听到父亲的声音,皇后眼睛一亮,连忙撑着身子坐起来,“爹。”
镇北侯将拦他的宫人全都甩开,一路疾驰,看到虚弱无比的女儿,征战沙场从未叫苦的将军此刻红了眼眶,“女儿,你怎么样了,快躺着歇息,爹来了,你会没事的。”
皇后点点头,攥着他的手却不肯放松。
她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英雄也有做错的事,她成为皇后便是错,如今父亲不能一错再错。
不敢挣开虚弱女儿的手,镇北侯对着景阳帝怒目而视,“皇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女儿交到你手上,如今却奄奄一息,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景阳帝对他以下犯上的态度蹙眉,却也没说什么。
“此事牵扯甚大,是有人在皇后的茶叶上动了手脚,如今人已被拿住,还在查幕后主使。”
镇北侯哼出重重的粗气,“幕后主使?”
“父亲!”皇后及时开口,阻挡了父亲要说出口的话,“父亲,此事是女儿不小心,但父亲万万不能被幕后之人挑拨离间,此事恐与反王有关。”
几个商议的太医躲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纷纷噤若寒蝉。
镇北侯目露怀疑,“怎么可能,反王如何能将毒手伸入皇宫之中?”
“父亲信我。”皇后顾不得还在抽痛的心口,扯着镇北侯的袖子说道。
父亲让她嫁入皇宫打得是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但正因为知道才不能一错再错,所以她没有喝父亲吩咐的补药,并且阻止贴身宫女再与镇北侯府往来,她这样做就是想让父亲打消去父留子的念头。
不想在丈夫与父亲中间左右为难,她甚至瞒着所有人喝了避孕药,只要她还没有孩子父亲就不会伤害皇上,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她的命。
这人是谁她不知道,皇后的目光触及景阳帝明黄色的龙袍,又慌忙移开视线。
也……不想知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皇上和父亲之间嫌隙更重,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盆脏水泼在反王身上,只有如此,他们才能联手合作。
咽下心中苦痛,皇后狠狠闭上眼,“是反王的手笔,父亲,您要帮我报仇。”
对于自小懂事的女儿的话,镇北侯没有丝毫怀疑,只是他怀疑女儿是不是被皇帝蒙骗,才误以为是反王动的手,毕竟三路反王都距离京城甚远,就算动手,也不会一击即中,甚至差点害死她。
镇北侯还心存疑虑,景阳帝却是信了这话,“皇后所言可是真?要真是如此,那群反王简直罪无可恕!”
太医们勉强商量出一个方子,要给皇后先扎针,后用药。
镇北侯与景阳帝退出房间,二人相顾无言。
景阳帝:“镇北侯放心,那罪人已被拿下,等查清楚幕后主使,朕一定还皇后一个公道。”
镇北侯:“……如此,便谢过陛下。”
闯进皇宫时满心的怒意被暂时压制,此刻他也只是与皇帝虚与委蛇,要是皇后真的出事,那别管是反王还是皇帝害得,反正他哪一个都不会放过,毕竟他就这一个女儿,女儿要是死了,生不了皇子,那他还扯什么遮羞布,干脆反了算了。
要说将女儿送进宫有没有后悔,镇北侯没有后悔,他疼爱女儿,但江山大业远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为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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