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很快有了孩子，是个女儿。办满月酒那天，我被她的亲戚朋友灌醉了。可偏偏我是个醉酒不醉心的人，哪怕灌我再多的酒，脑子绝不糊涂，始终清醒。”许愿自嘲地摇摇头，“这大概也算是天赋异禀，不过我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许愿停顿一下，倏忽笑了笑，“不对，现在你知道了。”
程嘉回以玩笑，“很荣幸，成为第一个知情者。”
短暂插曲后，许愿继续，“当时我已经晕的不行，就躺在沙发上，闭目缓解一下酒意。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醉的人事不省，平常不敢当我面说的话，一个个都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其中也包括我的丈人和丈母娘。他们那天说了很多，好的坏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其实总结下来，核心思想就一条：我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件事可以说是我和她离婚最直接的导火索。当然，整件事我也有处理不当的地方，我也有不容推卸的责任，比如我不该那么冲动。极度愤怒之下，我找了现在这份工作，冲动地搬离了广州。”
“刚开始我还挺乐观，以为距离产生美。每个周末，我都会飞过去陪她和孩子，她如果能抽出空来，也会带着孩子一起飞过来，跟当下很多周末夫妻没什么两样。这种双城生活，短期内看不出任何问题，可时间一长，这种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就开始不断磨砺彼此的意志力。渐渐的，我累了，她也累了，都飞不动了。”
说到这里，许愿可能需要定定神，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扭开一瓶递给她，自己一口气灌下去了大半瓶。
程嘉看着他牛饮，竟然看呆了。
思绪不合时宜地发散，都说男人喝水时滚动的喉结很性感，原来是真的。
默了片刻，他继续：“我不知道别人的双城婚姻是如何经营下去的，又是怎样的结局。于我而言，双城婚姻的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伤。所以我和她最后会走到离婚那一步，算是必然而然的一件事。”
程嘉莫名松口气，还好，没有出轨之类的狗血剧情。
许愿把剩下的水喝光，程嘉以为他还有话没说完，就一直没出声，耐心等着。
他无声看她半响，忽道：“我都说完了，你还想听什么？”
程嘉一怔，“已经结束了？”
“嗯。”许愿冲她一笑，“看来我讲故事的能力还不算糟糕，长篇大论，本来还担心你听不下去。”
程嘉低头喝口水，“确实是长篇大论，不过我的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
许愿把空瓶扔进垃圾桶，“我有个朋友说过，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姑娘的好奇心，她能把你的朋友圈从今年翻到前年。”调侃过后，他目光温柔看着她，“问吧，我一定有问必答。”
他朋友的话让程嘉莫名不爽，一下就联想到自己也曾意图翻他的朋友圈，遂翻个白眼，怄气道：“告诉你那个朋友，当一个姑娘对他不再充满好奇心，说明他的魅力已经消失了，躲在家里自个儿哭去吧。”
许愿眼中蕴着笑意，一本正经回：“好，话我一定带到。”
她不愿再纠结这无谓的话题，捡重点问：“是法院把孩子判给你的吗？”
许愿脸上的笑意收了，言简意赅道：“不是，协议。”
程嘉惊诧不已，“她是孩子的母亲，怎么会肯？”
许愿微挑一下眉，“开始确实不肯，为了孩子抚养权问题跟我僵持很久，一度还想跟我对簿公堂。后来是我主动放弃了，不想跟她争了，毕竟十月怀胎分娩之痛都是她一个人承受，孩子给她，应该的。”
程嘉嘴快地蹦出一句：“那为什么现在孩子又跟着你了？”
许愿瞧着她，倏尔笑一下，“这么心急，我话还没说完。听说心急的人将来会生女儿。”
程嘉的脸莫名红一红，“谁跟你讨论生孩子的事情了。”
许愿兀自一笑，“我和她办完离婚手续半年不到，她就又结婚了。”
她这么快就再婚，你难过吗？有那么一个瞬间，程嘉很想这么问他，但她忍住了。
“结婚后很快又有了孩子，还是双胞胎。”
程嘉惊讶地瞪大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许愿幽幽看她一眼，“编排前妻有意思吗？”
她一窘，“我没这意思，只是习惯性的口头语。”
许愿本就是逗她玩，哪会真计较。他抱起手臂，闲适地看着她，心情挺不错，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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