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江灵停下脚步,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本就湿的衣服忽然让她感觉到了冷意。
原本以她如今的身份,该是吩咐人拿礼服来换,根本不需要亲自去拿。可那样的场合,纵使她私底下练习了无数回,却仍觉窒息与乏闷。
江灵不过是想出来透透风,却没料到会遇到故人。
可这个人,她却是一辈子都不愿再见,他曾一而再地不告而别,冷漠得如同那刀削般的轮廓,而今还敢厚颜无耻地来问自己是不是恨他。
男人这种东西,当真是自恋得无可救药!
江灵不想再与陆磊有半分瓜葛,她轻轻地侧回身,视线迅速扫向那张曾细心描摹的脸,冷声道:“请便。”
说罢,她转身就走,没有多一秒的停留。
视线对上的瞬间,陆磊有一丝莫名的期待,他以为那道目光中多少会有半分情绪,毕竟他一直都清楚江灵当年如何地深爱着自己。
可六年后意外的重逢,他在她的神情中只看到了平静的冷漠,他曾吻过的唇里说着冰刀子一般的话,为自己流过泪的眼睛风平浪静,如同两个从不曾有过交集的陌生人,没有丝毫动摇。
明明是同一双温和的脸,却又完全不同,她当真将曾经种种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陆磊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时隔多年的触碰,有着一种久违的亲切。他感受到了微弱的脉搏跳动,话在口中盘旋了好大一圈,却像从前分别时那样,没能憋出半个字来。
冰冷的指尖一握上来,江灵被掩藏的内心深处闪过了一阵哆嗦,往事飞速在眼前掠过,曾经,她是如何拼命地想抓住他的手呢?
然而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见她一声不吭,不躲也不回应,陆磊握住她手臂的掌心不再用力,他识趣地收回手。不晓得自己今夜是如何了,怎么会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来。
他最顾及名声,从不在外面和女人拉拉扯扯,可此刻他想将人拥入怀中,想吻她,一股怀念她身体的念头很快地冲了上来,让他疑惑,也让血液沸腾。
当陆磊松开自己的瞬间,江灵的呼吸重新顺畅起来,她不露声色,昂首挺胸地朝前走,仿佛从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面前走过。
陆磊就这样凝视着她昂首离去的背影,曾经她连5厘米的鞋都穿得费劲,而今却穿着8厘米的高跟鞋,她已经不是江灵了......
他捏了捏手心,眼尾轻轻提起,他可得好好查查江灵是如何变成了蒋忆灵。如今她身处在春花秋月的漩涡中连脚跟都站不稳,肯定需要自己的帮助。
令人意外的重逢,陆磊一如既往地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虽然他清楚如今惦记江灵的人很多。
他懂江灵的心软和深情,既然自己曾在她生命里烙下过滚烫的印记,那么不妨再烙一次。而这次,或许他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就在陆磊转身离开时,从一旁的花架后走出道人影,他悄无声息地朝黑色的轿车走去......
江灵一步步踩在地上,却没有实感,猝不及防地重逢,令她慌乱。
可今夜很重要,她迅速稳住心神。本打算拿了礼服就离开,可就在她进入车内,门刚关上的瞬间,却猛地钻进来一个人。
江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来人钳制在了怀中,突如其来的吻落下,紧接着就开始攻城略地。
她懵了片刻,待迷糊的视线适应黑暗后才看清楚。
天杀的,竟然是这臭小子!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在一夜间重遇了两个旧情人!她仅有的两个旧情人!
江灵太了解他,原本想推开的手也悬在半空,就这样如同一根木头任他摆弄。
果然,没察觉到动静,钱星昱抬起头,一双看电线杆都深情的眼里带着戏谑的笑。他舔干净江灵胸口的红酒,边品味边道:“还是你以前喂我的比较美味。”
江灵差点听得生理性地反胃,可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只放在自己腿上,她整个人都被压在他的身下,根本无法动弹。
她被迫注视着这张令女人无法拒绝的脸,冷冰冰地说了声:“下去。”
“下哪里去?”钱星昱笑得一副不怀好意。
他有过太多女人,也根本记不得那些如乱花飘过的影子,可他对江灵却是有印象的,因为她跟别的蓄意接近自己,或是有所图谋的女人不一样。
只是那时……
江灵没想到两年过去他的一张嘴变得更为下流,真恨不得踢他个断子绝孙。
可想到一会还得应付里面的人,她愣是生生地压下了火气,不再开口,等着他丧失兴趣。
没见到想象中的慌乱,钱星昱挑了眉,故意离她的唇只有1厘米,用挑逗的语气说道:“才两年没见,你怎么就对我这样冷漠,哦,是这期间遇到了新的男人。”
刚才他看到了陆磊和江灵见面,虽未听清楚说了什么,但两人很明显认识。
虽然钱星昱没爱过任何人,可纵使是他不要的,如果有别的优秀的男人靠近自己的猎物,身为雄性动物的占有本能还是会被激起。
而且陆磊在南儋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从不留恋花丛,私生活也比较干净。
钱星昱很好奇两人是如何认识的,而陆磊在江灵心中又有着怎样的地位。他想起江灵曾为自己流过的泪,是不是也为陆磊流过?
江灵一听这话就立马明白方才他看见了自己和陆磊碰面的情形,她并不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只想赶紧送走这个瘟神。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唇,感受着烫在腿上的掌心,出口冷漠:“我的事与你无关。”
钱星昱虽生性风流,可他的身上却有股很清新的气息,带着柠檬与佛手的清甜,令人如置雨后的山巅,入目一片翠绿。
就是这样的清新,让江灵好了伤疤忘了痛,再度敞开心扉,以为自己能感化他,结果呢……
江灵一想到之前的事就气得脑门冒烟,更不想再与他有半分纠缠,她伸手朝旁抓了抓,试图抓点什么东西。
“无关?”钱星昱素来带笑的眼闪过丝冰冷,他卡住她的脖子,抬起秀致的下巴:“怎么,你从麻雀飞作凤凰便要斩去过往吗,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原来满口说着仁慈,怜悯,慈悲的人,竟也是佛口蛇心罢了。”
听到这话,江灵摸索的手停了下来,她回正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这张曾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脸。
嘴角忽地勾起冷笑:“在普吉,那时我抱住你的海边,我走到了比你更深的位置,任海水没过我的头顶,却没人来抱住我。”
往事虽已如烟飘散,可它毕竟太痛。
纵使江灵经历过无数创伤,已练就了一身铠甲,不愿再提起从前。可她太了解钱星昱,他就是个疯子,道理不可能讲通,她不要任何怜悯,只想趁他稍微分神时赶紧抽身。
今夜她不能有任何闪失,她答应过蒋老太会扮好蒋忆灵。
在听到她的话后,钱星昱提起的眼角落了下来,他看向江灵的目光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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