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仲不是玻璃心,也不是记仇的性格,可周围时不时投过来的好奇目光,终究影响心情,耽误了工作进度。
等完活赶到健身房时,已经八点半了。
比约好的时间完了半个小时。
见到健身房中的易安时,心绪低落的他也全然没注意到教练略显暴露的打扮。
阎珺的电话只顾吐槽丁仲,丝毫没提自己甩丁仲一脸票据的事,故而易安一看丁仲冷淡的反应,不由眸色一暗。
他对我没兴趣。
不过偏执型人格没这么容易被打败,易安在每教丁仲一个动作之前,都卖力做着示范。
恨不得把背心脱下来,展示肌肉线条。
落到丁仲眼里:教练今天这么敬业,他也要好好学才行!
加上憋着一肚子火气,丁仲做起各种动作来勇猛如虎,完全不见之前的哭爹喊娘。
这副情形再落到易安眼里……
易安拽着自己的背心下摆,暗自咬牙。
看来阿阎说得也不是全然没道理。
仲哥开窍了,按阿阎的话说,一下开了八百个心眼,却没一个用到他身上。
只顾练好身材和前任复合,或者勾搭其他男人!
“丁先生,不好意思,刚才前台没人,忘了给您刷卡。”
“噢噢。”丁仲摸了摸兜,放下哑铃,“卡在更衣室,我去拿来。”
“我去。”
易安从他手中拿过电子手环,眼神语气都不容置疑:“你继续练。”
“……行,就在左裤兜里啊。”
丁仲坐回哑铃凳上,拿起哑铃,又回头望了眼教练的背影。
算了,反正他柜子里也没啥隐私。
更衣室入口在健身房大门左侧,每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柜子,宽敞又干净。
易安按照手环上的数字找到柜子,下意识扫了眼四周。
没有一个人影。
打开衣柜,一股淡淡汗味混合着平和木香扑面而来,让易安猝然之下,心跳漏了一拍。
“大夏天的喷浓香……”
阎珺的话响起在耳边。
易安身体里莫名涌起一阵燥热,头脑却是一阵晕眩,似乎溺晕在浓烈的气息之中。
连呼吸都有些颤抖。
柜子分三层,一层放包,二层放换下来的衣服,三层则放鞋。
鬼使神差下,易安紧紧握拳的手伸向那团乱糟糟堆在一起的衣服。
那是仲哥穿了一天的衣服。
砰!
拳头半道改变方向,一拳砸在隔壁柜门上。
易安闭眼深呼吸,却让更多的气味钻入身体,充斥着五脏六腑,让那团燥热更加肆无忌惮的乱窜。
不过,拳头上传来的疼痛,好歹让他定下神。
他先拿起上面的淡青衬衣,瞅了眼后领上刺绣的logo,又拿起下面那条浅灰色休闲西裤,同样扫一眼logo,而后快速摸出裤兜中的卡片,烫手山芋一般把它放回柜子里。
鬼使神差地,整了整衣裤叠放的形状,才反应过来,自己本就是来帮仲哥拿卡的,有什么必要还原现场?
显得好像做贼心虚一样。
刚要关上柜门,易安的余光瞥见第一层上的崭新健身包。
动作一顿。
好在片刻后终究抑制住冲动,直接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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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仲练完两组肱二头,见教练还没回来,疑惑起身,打算去看看。
总不至于找不到吧?
还没走出门口,便见易安拐了进来。
视线交错,莫名的凉意让丁仲脚步一滞。
易安递过健身卡:“练完了?”
“嗯,四组哑铃弯举都做完了。”
却见易安扯了扯嘴角:“四组哪够,加练。”
阿阎说得没错,会买这些品位在线的小众品牌,仲哥即便不是开窍,也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指点他怎么追回前任?
又或是指点他怎么勾搭别人?
易安捏了捏拳头。
找死。
“换20公斤的哑铃。”
“8组弯举,每组40个。”
“组间休息30秒。”
丁仲听得嘴角抽筋:“教练,我都练一小时了,还翻倍啊?”
易安哼笑:“新手刚开始每次都得两小时以上,一小时只是热身。”
丁仲坐回哑铃凳上,仰视易安:“不是说循序渐进么?重量也翻倍……是不是太快了?”
这个角度下,易安壮硕的身体散发着极强压迫感,整张脸笼罩在阴影中,哪还有半分清俊儒雅可言。
“我就是这么练出来的,你是质疑我的身材?”
丁仲干咽口口水,只好照做。
铁面教练回归,哭爹喊娘的学员还会远么?
不一会儿,丁仲换上一副痛苦面具,垂着哑铃,从齿缝中挤出话:“教练,我真的做不动了……”
易安双臂环胸:“继续。”
又艰难做完两个动作,丁仲只觉整条手臂都在抽筋,真的快哭了。
“教练……”
易安铁面无私:“换15公斤,继续。”
换个哑铃又歪歪扭扭勉强做了四五个,丁仲砰一声把哑铃扔到地上:“不行了不行了,教练,我真的做不动了。”
易安面露讥讽:“不是要追回女朋友?就你这弱鸡样,等你练好身材,她恐怕孩子都生了吧?”
丁仲眉头一皱,复又松开。
话糙理不糙,教练应该只是刺激他坚持而已。
歇了几秒,再拿起哑铃,咬牙使劲。
额角青筋绵延到上脸颊。
然而人终有极限,对于他这种刚健身几天的新手而言,在易安不讲道理不科学的数量安排下,肌肉已然到了疲惫边缘。
丁仲手臂刚抬起到四十五度角,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反而让哑铃脱手而出。
下方,正是他的右脚尖。
丁仲还没发觉到危险呢,他身后的易安已然扑了过来,单膝跪在他身后的哑铃凳上,手臂从他腋下穿出,手掌将将垫在丁仲脚尖上。
丁仲只觉一具炙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下意识扭头,只差一张纸薄厚的距离,便要贴上易安出现在他肩头的脸。
贴着他后背的,正是易安厚实的胸膛。
异样的感觉急速从心脏窜起,好似过电般,让他浑身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
但这次,易安没能察觉到他的异状,甚至没发现丁仲迅速红起来的耳根。
因为撕裂般的疼痛,从他指根传来。
短促沉闷声响过后,丁仲终于发现脚边滚动的哑铃,也终于意识到是易安挽救了他的脚。
他忙起身,转过来:“教练,你没事吧?我……”
“没事。”
易安左手托着右手,淡淡回答。
但耸起的眉头和额头冷汗,显然说明疼得不轻。
丁仲急得不知所措,迟疑片刻,主动搀着他往休息区走。
按理说,易安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再疼也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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