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杳被隗止囚在身下,毕江澄心头发涩。
他只能将这阵怒火撒到裴承曦身上,恨恨地盯着他,心里腹诽:看你干的好事。
裴承曦蔑他一眼,毫不在意他的指摘。
上下扫视的眼神像是在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大少爷。
唯独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庄杳,根本无暇顾及两人无声的针锋相对,只想快点脱身。
她抿着唇,按着隗止握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低声唤他小名:“止止。”
隗止挑了挑眉,轻笑一声。
他的小青梅还是这样分不清状况。
这时候嗲声嗲气地喊他小名,无疑是在诱惑他。
庄杳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鬓角垂落下的一缕发丝非但不显疲态,反倒有种被征服欲支配的狰狞。
那双狭长的眼眯了眯,灼热的目光似乎一直定格在她的唇边。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愈盛,就连掌在她腰上的手都在不断地收紧。
像是要将她揉碎在他的怀里。
“不是告诉你,别再纠缠我了吗杳杳?”他捏着她的两颊,拇指反复摩挲着她的下唇。
他试探的行为,犹如飞机着陆前对地面情况的确认。
“怎么不听话,嗯?”他低下头去衔她唇瓣,捏紧了她的腰身,让她忍不住地要往他身上倒。
重力全然落在两人相接的唇面上。
隗止口中遗留酒精的苦涩被带到了她的嘴边,她没忍住蹙了蹙眉,伸手抵住他肩头。
她伸出的手被男人骤然攥紧,缓缓下移,直到被烫得收回了手。
庄杳感觉收紧的不仅仅是她的掌心,还有那颗摇摇欲坠的心脏。
看着两人拥吻,毕江澄没来由地咽了咽口水。
喉头发紧,他盯着那纠缠的涎液目眦欲裂。
他刚刚就不该在意什么脸面,什么仪式感,就该任由庄杳懵懵懂懂地吻上他的唇。
不然现在心里也不会这么七上八下,叫他难受。
像是棉花沾湿了空气中的水份,噎住了他的咽喉。
明明是他先来的。
他现在倒真想要将她抢过来,延续这个吻。
可无论是自尊和教养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正当毕江澄还在原地踟蹰时,裴承曦已然上前拉过了庄杳垂下的手,用脸去贴她的掌心。
他蹙了蹙眉,心里泛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他对裴承曦那样委曲求全的模样不齿,可偏偏他的矜贵自持却让他自己连一个触摸都得不到。
毕江澄攥紧了拳头,吁出了一口气,上前漫不经心地用肩撞开了隗止。
看着对方带着蓦然从吻中抽离的迷茫,他心头的郁闷才算纾解开半分。
“不好意思,没注意到你。”他冷漠地望了隗止一眼,伸手拽住庄杳的手腕,“走吧杳杳,跟我回家。”
“我,我,”庄杳的眼眸中还带着几分未抽离的情欲,明晃晃地将视线投向了被推开的隗止身上。
她缩了缩手,想要挣开却发觉对方过分的用力,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收回视线抬眼看毕江澄,“疼。”
毕江澄的眼底几乎没有怜悯可言。
他冷冷地盯着庄杳,一瞬不瞬,“回家。”
不容置喙的语气让庄杳感觉到陌生。
另一边的隗止也已然明白了一切,却只是勾着唇垂眸看着两人拉拉扯扯,不为所动。
直到庄杳再次将视线投在他的身上,他才挑了挑眉,双手抱臂侧身倚靠在她身后的墙上,微笑道:“怎么样?决定好了吗?”
“选他,还是选我?”
庄杳感觉自己脑子都在发昏。
只不过是回不回家的问题,怎么被他说的像是三人行必有一败犬似的。
“杳杳,我胸口疼。”毕江澄见形势不对,便拉过庄杳的手去摸自己的胸肌,让她感受自己无限加速的心跳。
庄杳的眼神还在躲闪,隗止却是轻笑一声,抬手捏住她的两颊,将她的视线抢了过来,“杳杳,你没有告诉他,这个称呼只有我能叫吗?”
“杳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是只有他在你心里特殊了是吗?”毕江澄将庄杳的手拉到脸庞,侧过脸去亲吻她掌心。
“你再茶一个试试呢?”隗止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厉声道。
看着庄杳被两个人围堵,裴承曦暗了暗眼眸。
一个是京圈里呼风唤雨,正得盛宠的毕家二少;
一个是庄杳的竹马,从无败绩的红圈律所合伙人;
他不过是个在下城区苟活的蛆虫,有什么资格跟他们斗?
“杳杳,我先走了。”他无奈地朝庄杳扯着嘴角笑笑,摸了摸自己脸侧所剩无几的余温。
有一阵白桃的香气,是她遗留下的印记。
他暗自哑然,安慰自己:
没关系,这样已经足够了。
“拜拜!”庄杳回避了两个男人的问题,只回复了裴承曦的告别。
她自以为这样算是妥帖的回应,却没想到身侧的两个男人怒气更盛。
隗止恨恨地睨了裴承曦一眼,喉结滚动。
又一个喊她杳杳的,不知所谓的男人。
他的好青梅,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一旁的毕江澄就连余光都没有分给旁人,只是低下头去贴她耳廓,低声道:“今晚不玩我了吗?”
庄杳被他的气音吓得猛地一激灵,尖叫着“噫”了一声。
要死啊,毕江澄!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让小气鬼听到了她怕是小命都没了!
“哦,原来只是家禽啊?”隗止略带挑衅地瞥过毕江澄一眼,轻轻咬了咬她耳垂,“我这里多的是。”
“他不是……”庄杳还想着替毕江澄辩驳,却被隗止开口打断。
他不是不知道毕江澄是谁,从前与顾总打交道时见过几面,只是他不在乎。
横竖也不挣他的钱,他管他是谁。
隗止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松开了庄杳,起身伸了个懒腰,“快决定吧杳杳,我有些困了,就别折腾我了。”
“澄澄,我……”看着庄杳支支吾吾,加上那莫名发嗲的称呼,毕江澄了然。
他不想让自己输得难看,便抬手制止了她接着说下去:“我知道了。早点休息,晚安。”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的什么心情,庄杳怯生生地嗫嚅道:“你也是。”
“嗯。”他应的声音很轻,轻到他都不敢确认庄杳到底听到了没有。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被这嘈杂的音乐声震得生疼,以至于需要伸手一遍又一遍地搓弄着自己的胸口,以求能平复一些师出无名的烦躁。
“你困了,要不回我家?”庄杳看着正在揉眉心的隗止,显然是把他说的话当真了。
隗止无神的眼里被她勾起了几分兴趣,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可以,我叫人把车开过来。”
两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静得不像刚刚有过一场激吻。
其实彼此都知道,两人的关系远不到这个份上——
至少在庄杳看来,他完全没目的更没必要吻她。
不过是自尊心作祟,又或是那争强好胜的性子使然。
一阵淡淡的烟草气味随着风飘了过来。
庄杳侧过头去看,是隗止正倚靠在墙边抽雪茄。
不比刚刚恣意的孟浪,如今的他反倒多了几分颓然与迷茫。
她没来由地摸了摸嘴唇,似乎还带着未消的肿胀。
其实他吻法很是生疏,糊了她一嘴的口水不说,还掐得她的腰生疼。
只是擒着她后脖颈的手让他看上去吻得很欲罢了。
正如他为人一样,外强中干。
“隗止。”她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让他放在唇边的雪茄一顿,又再缓缓挪开。
“怎么了?”他偏过头去看她,不明白她想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那笑容不怀好意。
他认得的。
她每次笑得这么张扬,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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