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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心悸

小说:

养只雪貂当晚餐

作者:

辰风不让

分类:

古典言情

月光倾泻,照进路盛绥好看的眼睛,将深藏的疲倦感一扫而空,清亮得不同往常。

刚开始眼眸闪过一丝警惕,也被这光稀释没了,整个人在看见裴希简的一瞬间松下肩膀,但情绪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语气里浸满被吵醒的不耐。

他的指尖微凉,顺着绒毛落进身体,裴希简不自觉蜷了下爪子。

月亮同样眷顾着他,蓬松的毛使得全身的轮廓变得有些透明,看不真切,黑豆似的圆眼睛亮晶晶的,一张脸放在貂界也是异常的清秀标致。

路盛绥突然心生怪异,怎么看怎么不对。

更不满了:“不睡觉做贼呢?”

裴希简立刻皱起眉,收回爪子:「放屁!我两手空空一身清白!」

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是路盛绥偷走了,他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更何况他还没拿到呢!

路盛绥视线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圈,满脸都写着不相信,“哦”了声。

裴希简不服气:「我有手有脚,才不干这种龌龊的事!而且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有把它拿回来的权利!」

说完,他才意识到这句话不太严谨,像路盛绥这样的人一定会借机反驳。

裴希简都做好被路盛绥怼的准备了,气氛却在某个瞬间寂静下来。

“?”裴希简等了一会儿,疑惑地转了脑袋。

黑暗里,他与路盛绥对上了视线,对方的眸色如浓墨扩散,只是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

裴希简说的这番话对于路盛绥来说并不陌生。

之前这只雪貂帮自己出头的时候就表达过类似的观点,但许是黑夜的氛围衬托,这话从一只雪貂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诡异又惊奇。

路盛绥愣了下,轻挑眉眼,转了目光。

他自认为是游刃有余的那一个,但在对上裴希简的视线时,他突然恍惚了神。

眯起眼来,怎么看都是虚焦。

应该是沉默得太久了,雪貂扭过脸来。

视线在这一刻忽然清晰,失焦时产生的模糊虚影与面前的雪貂重合。

头疼是一瞬间被引发的,剧烈的痛感如涨潮般顷刻间占据了全身,犹如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坠入湖面,余波不停扩散,牵扯五脏六腑,带起一阵强烈的心悸。

路盛绥差点没招架住,猛地捂住后脑勺,额头撞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裴希简被他吓了一跳,背瞬间弓了起来,毛发竖立:「你怎么了?路盛绥?」

路盛绥很久都没有回答他。

裴希简急得不行,转身想要冲出帐篷找人,但所有能出去的地方都被拉链锁住,路盛绥为了不让他跑出去,拉链头都被固定在最上方。

雪貂急得对着拉链又咬又啃,只可惜路盛绥一语成谶,这帐篷的质量真是好的让貂没话说。

口腔里渗出铁锈味,牙齿都要崩断了,拉链损伤程度0.01。

裴希简急得想咬人。

他的一举一动被身后的路盛绥看得一清二楚,路盛绥好几次想要开口把雪貂喊回来,但心跳得越来越快,简直要冲出嗓子眼。

脑子里拉响了一段长而刺耳的警报,仿佛一根无形的线,越拉越紧,不知经过了几轮拉扯,在最后关头蓦地崩断了,变成一行尖锐的空鸣。

他是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的。

再次清醒,是在自己的帐篷里。

刺眼的余晖金芒从透明的窗户直射进来,照得帐篷内一片灿烂朦胧。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这一觉他睡得很熟,从大学,哦不,还能说得更细一点,是从大二下学期开始,他就再没有过这么好的睡眠。

他抬手往后耙了下前额的碎发,抻了抻手臂,胳膊撑着床要坐起身,胸前却倏然滑下去一条温温热热的东西。

啪叽一下掉在了某处尴尬的地点。

路盛绥一声闷哼卡在喉咙,反应过来后猛然掀开被子。

雪貂就这么倒在他那里睡得东倒西歪。

他正当壮年,好不容易睡了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好觉,醒来时某些男人的特征虽不至于过分,但也不会没有。

这貂估计也是吃撑了睡着的,掉下去的时候很有分量。

路盛绥:“……”

也不知道这貂睡了多久,反正到现在都没醒,就和死了没两样。

路盛绥在床上盯着这家伙缓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给捡了起来。

裴希简无知无觉,身体软塌塌的,在路盛绥手里歪了脑袋,呼呼大睡。

他应该又去雪饼里滚了一遭,浑身都沾上了甜腻的气味,路盛绥凑近闻了闻,确认无疑。

雪貂估计也累坏了,昨晚惊吓过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他救了出来,路盛绥估摸这货得睡挺久。

他揣着这貂,想到什么,手指头就毫不礼貌地撬开了雪貂的嘴。

上唇被扒开,他检查一番,又毫不客气地捏住下颌,确认这貂的牙齿完好无损才松开。

雪貂才一岁多,这要是因为他歪了或者掉了一颗牙,自己真要负责一辈子了。

他刚刚放下心,准备将这貂安置在某处,才倏然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床。

他猛地低下头,一呼噜,摸了满手的貂毛。

路盛绥:“……”

这只貂到底在他的床上做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将雪貂提起来,左右甩了甩。

带着气,甩的时候他稍稍用了点劲,雪貂软塌塌的身体也跟着扭动,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倒是一团团浅灰近白的绒毛下雪似的簌簌掉。

路盛绥:“……”

这床不能要了。

「阿嚏——」

裴希简被一个喷嚏震醒,迷迷糊糊中睁眼,发现自己还窝在一床宽大的棉被里。

这张床不算软,不如棉花团那般,但胜在暖和,还浸有一股冷冽清香。

他耸了耸鼻,张开四肢,将整张脸埋进床垫,瘫成了一块扁扁的貂饼。

太舒服了!比他那个观察箱舒服了一万倍!

裴希简大声感叹,又忍不住在被子里滚了一圈。

就在他准备滚回去的时候,身上突然一凉,被子被一把掀了。

“咕!”裴希简唰的立起脑袋。

帐篷开着明晃晃的大灯,周围瞬间亮堂起来,在黑夜里非常刺眼。

但裴希简只是眯了眯眼,因为路盛绥就站在灯下,高大的影子从雪貂头顶降落,形成深灰色的一团,将他尽数罩了起来。

这人面无表情地垂眼看他,手里拿着一叠布料,看样子等候多时。

「路盛绥!你醒了!」裴希简激动地晃了晃尾巴。

「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救出来,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人一把捞了起来,放在了桌上。

“?”裴希简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路盛绥二话没说,动作利索地开始拆被套。衣袖被他撸到了手肘处,修长的胳膊上青筋明显可见,看上去精瘦有劲,裸露的皮肤挺白,在灯光下亮得晃眼。

被单全部换新后,他团着原先的被子就要走,又看见雪貂一脸懵逼的神情。

最后裴希简被他一把捞起来,一起团进被单,带出了帐篷。

天色很暗了,阴沉沉的云堆积在上空,一眼都看不见尽头。

鹅毛大雪落得纷纷扬扬,雪貂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雪,惊奇地探出脑袋,又被路盛绥拍了回去。

“想感冒?”

裴希简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句:「你自己也没撑伞啊。」

说完又被路盛绥按了下脑门:“不服憋着。”

裴希简:“……”

等路盛绥按下按钮,洗衣机“嗡”地开始运作后,裴希简才跳上不停震动的机器,有些不解。

没等他问,路盛绥先给了他答案:“这次是意外,以后不准进我的帐篷,更不准上我的床。”

裴希简愣了下,正不可思议地瞪起眼睛,这人的手机先嗡嗡震动起来。

路盛绥瞄了眼联系人,背过身接听。

电话那头声音不大,却很急,裴希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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