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貂。
人类喜欢撒谎。无一例外。
路盛绥也是。
尤其是在一些大事上。
以为伪装得很好,实际上只能骗到自己。
什么狗屁的不在乎,实则心里在乎的要死哈。
其他的话裴希简没办法判断真假,唯有这句话,连他都能听出来不对劲。
装装的,路盛绥。
裴希简默默腹诽。
但……有点可怜。
路盛绥表现出来的失落感实在太重,裴希简甚至能捕获到他身上散发的冷调香在下沉。
这让雪貂也莫名感到难受。
心里堵得慌,身上打绺的毛也憋得难受,裴希简闷地转圈咬自己的尾巴,又在看见乱糟糟的皮毛时闭上了嘴。
天要亡貂!
眼不见心不烦,裴希简正准备闭上眼睡觉,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余光闪过。
那是彩狸给他带来的旺旺雪饼。
……
欸!雪饼!
裴希简眼睛蓦地睁大了。
小刘说过,路盛绥很爱吃雪饼,喜欢到都不愿意和人分享。
那他就把自己的雪饼送给路盛绥好了!路盛绥应该会好受一些。
说干就干,雪貂叼起塑料袋,找好角度,再一次蹦出观察箱。
跟着彩狸越狱了两次,裴希简对营地熟悉了些,轻车熟路走出帐篷,伫立在雪地里,耸了耸鼻。
闻到熟悉的气味,他跺了跺沾满雪的爪子,装了马达似的蹭了出去。
没几分钟,他停在了一个小帐篷前。
他没打算直接去找路盛绥,毕竟这人脾性大,装的要死,嘴硬得很,现在去找他很大可能是自讨苦吃。
而像现在这样偷摸摸将雪饼藏进路盛绥的帐篷,他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裴希简得意洋洋地正要钻进门帘,先被帐篷外晾着的黑色风衣吸引了视线。
藏进帐篷里路盛绥不一定能找到,但藏进衣服里他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好主意!
裴希简一拍巴掌,颠颠地走到衣服下,伸出前爪。
然后他发现了个尤其令貂尴尬的事实——他够不着。
“……”
雪貂试着小跳了两下,更尴尬了。
他眨眨眼,倏地收起爪子,视线偷偷往周围扫了扫。
还好,没有人看见。
裴希简抿了抿唇,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左瞧右瞧,最后后退几步,抖了抖身子,蓄力朝衣服的方向一跳,总算将雪饼投进了衣服帽子里。
完美!
可惜他不是人,白瞎了这投篮天赋。
裴希简叹息着摇摇脑袋。
这一摇,给他摇出不对来。
就一个,太单调了,要多一点,路盛绥肯定能惊喜得哭出来。
这么一想,他抖了抖毛,拔腿又朝储物柜奔去。
最后连着投了三个雪饼,裴希简才满意离去。
路盛绥看见了不得感激涕零、哭得梨花带雨。
想到这个场景,雪貂兴奋地晃起了尾巴。
做貂还是不能太嘚瑟。
做完一切,他正准备打道回府,就与迎面而来的路盛绥打了个照面。
一人一貂刚对上视线,裴希简就撒丫子溜了。
他跑得不快,中途还停了下来,因为他想看路盛绥发现雪饼后的表情。
但事与愿违,这人非但没有去查看衣服,反而拐了个弯,朝他的方向走来。
“嗯?”裴希简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又往前蹦了几步,再次回头。
路盛绥脚步不停,目标明确地走向他。
“诶诶诶?”裴希简一步三回头,见路盛绥没有停下的意思,心里一惊,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往自己的帐篷飞奔。
他灵活地在雪地里穿梭,丝滑钻进帐篷,动作迅捷地跳进观察箱,在路盛绥掀帘进来时早就将头埋进了棉花里。
这人带着一身风雪进来,脸也跟着冻起来,他每走一步,裴希简几乎都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夹杂着淡淡的雪山冷调,重重砸进自己的身体里。
裴希简往棉花更深处钻了钻,路盛绥则在观察箱外刹住步子。
“出来。”他说,语气比户外冷空气还要冷。
雪貂还没搞明白形势,思忖片刻,决定敌不动他不动。
谁想下一秒,一股冷意直直靠近,紧接着胳肢窝下挤进来两只手。
这次的触感和以往都不一样,平常路盛绥触碰他都是带着医用手套,只有硬邦邦的乳胶感,反正不太舒服。但这一次,是柔软的,却比乳胶还要凉。
“咕!”裴希简连疑惑都来不及,就被这人像根大辣条一样捞了起来。
粉嫩的肚皮登时暴露在阳光下,本来这里绒毛就少,打绺后就更是跟秃了没区别,于是不止肚皮,某个部位也同样暴露在路盛绥的视线下。
这个姿势太怪了!
“咕咕咕咕?!”裴希简吓得赶紧收起四个爪子,慌里慌张想要遮住。
「干什么?!喂!别这样拎我!」
“又不是没见过,”路盛绥轻“啧”了声,“雪貂界也注重这个?”
裴希简:“……”
他狠狠瞪了眼路盛绥。
「当然!你把我们雪貂当成什么了?!」
路盛绥斜乜他一眼,“平时光着膀子到处乱跑也不见你这么急。”
裴希简:“……”
把雪貂怼到自闭,路盛绥终于伸出了另一只手,托住雪貂的肚子,松了抓着后脖颈的手。
他手很冰凉,摸上去的时候裴希简不自觉打了个抖,这雪貂记仇,就趁这时假装不经意蹬了两下后脚,在路盛绥的白大褂上留下两个显眼的灰爪印。
眼看路盛绥脸都黑了,裴希简心里舒服了,正将脑袋搁上这人的虎口,这混球玩意又开始了精准打击:“刚刚又去做了什么?”
"……"裴希简再次成了哑巴。
路盛绥觑他一眼:“见不得人?”
裴希简:“……”
呸!你才见不得人!不对!你是哪里都见不得貂!
裴希简气得不想解释,一歪头在路盛绥手心装死。
死了一秒又觉得气不住,猛地竖起脑袋,就看见这人从操作台上拿起了一瓶药水。
裴希简都要对这些药水产生心理阴影了,眸子骤然缩了下。
「喂!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雪貂登时挣扎起来,像根沾了水的年糕条,滑溜溜的,路盛绥差点没握住。
“别动,不是要洗澡么?”他为数不多的耐心很快告罄,皱起眉说。
裴希简扭动的身子一顿:“……”
「诶?!」
雪貂满脸怀疑,直到路盛绥将他在铺满棉布的小床上放下,仅仅从工具箱里拿了一包棉片出来,裴希简才彻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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