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和纪明悟定睛看去,就见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腰间挎着大刀,气势汹汹地从院子外面进来。
纪明悟心中疑惑,这些人身上可没有什么书生气,但是除了同为书生的人,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的人。
倒是一旁站着的院长在看见来人腰上挂着的令牌之后,立马变了脸色。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跟他们走。”
院长低声在纪明悟耳边嘱咐一句,随后就上前一步巧妙地将纪明悟挡在身后。
“几位有何贵干?”
院长明显是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的,从那些人的言行举止中可见他们身份特殊,但即使如此,院长依旧是一幅不卑不亢的样子。
对方一共四个人,看着院长的眼神之中尽是不屑。
“有人要见他,”为首的伸手指着一头雾水的纪明悟,“我们是来带他走的。”
哪知院长却是上前一步,他两鬓斑白,平日里有些许弯曲的脊背在这一刻努力挺直,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不行。”
“噌!噌!噌!”
跟在男人身后的三人瞬间将腰间的大刀**,凛冽寒光晃着眼睛,周遭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原本还在院门口观望的几个学生看见这一幕后立马惊慌失措地从院子里跑了出去。
而那四人根本不管他们,依旧看着院长和纪明悟。
“张君鉴,因你是白鹿书院的院长,所以众人乐意叫你一声张老,但这不代表你有拒绝的权力。”
为首的男人没有拔刀,但也没有叫身后的三人把刀收起来,而是眼神蔑视地看着院长。
“你还是脑子放聪明一些,让他跟我们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院长没想到这些人的爪牙都伸到书院里来了,可是要把纪明悟交出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纪明悟虽是心中有万千不解,但这个时候他也不会让院长挡在自己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跟你们走?”
“呵~”男人嗤笑一声,“你只是一个小小会元,不配知道我等的身份,跟我们走就是了,还能杀了你不成。”
纪明悟一愣,他从最后一句话中听出了森森寒意,顿时明白这事的起因不在自己身上,而是他无端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中。
关键是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漩涡他一无所知,见院长神情应该是知道的,但是现在他也不可
能问。
且从院长那誓死都不能让他们带自己走的举动上可以看出,此去凶多吉少。
“白鹿书院是先帝钦立,门口匾额是先帝亲题,书院内的学子是我大虞之根基,先帝早就有旨,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在书院逞凶,你们是要**吗!!!
院长气势磅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吓得拔刀的三人后退一步,但立马又被领头人凶狠的眼神吓住。
“张君鉴,你似乎忘了,如今的大虞是谁做主,张口先帝,闭嘴先帝,你把当今陛下置于何处!?
男人嘴角牵起嗜血的笑容,“张君鉴以下犯上,冒犯天威,拿下!
“住手!纪明悟一步踏出,“我跟你们走就是,何需牵连他人!
“不行!你若一去不回,你可知会死多少人?大虞文脉将被腰斩!百年难续啊!!
院长双眼猩红,好似看见了那暗无天日、民不聊生的将来,多年基业将会毁于一旦。
而现在就卡在了那个关键点,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纪明悟被这几句话镇住,**发生了什么,他就是进京赶考而已,不知道为什么会背上这样大的重担。
而那男人显然等不及了,对身后的人一挥手,“两人都带走!
“老夫纵死不退!
“谁敢在我白鹿书院撒野!
院长刚有血溅当场的意思,院子外突然涌来一群身着学服的学子们,领头的还有几个夫子。
武先生在一群书生中最为显眼,他身材健硕,手拿木棍,一人就可以挡住整个大门,俨然一幅不打算放任何人出去的意思。
其他学子手里都拿着家伙,有十多人还背着弓羽,而箭已上弦。
“一群书生……
“书生?君子六艺我们可没有哪个少学?
白鹿书院出来的学生们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骑射也毫不逊色。
气势汹汹的男人也想到了这点。
场面一时凝固,气氛紧绷,双方剑拔**张,显然是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纪明悟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通过院长方才的那一番话他也明白自己的命至关重要,现在他也生不出舍自己一人,而放过书院其他人的愚蠢想法了。
但是那四人的大刀不曾回鞘,学子们手中的弓弦拉紧,生死只在一瞬间。
只看哪一方先动手,或是谁的援兵先到。
“哟?还挺热闹。
阁楼顶上突然出现的人一下子打破了僵局,令所有人的神经更加紧绷。
“你是何人?欲要拿纪明悟的男人开口问。
“我?送信的,不过看来是我来得不巧,或者说……是我来得太巧了!
阁楼顶上的年轻男子从高处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地落到院子里,众人这才看见他身后背着一把剑。
“是修真者!还是剑修!手拿大刀的男人一看这举动立马就明白来人不简单。
“敢问哪位是纪明悟,纪公子?修士环顾一圈问。
纪明悟现在可谓是心乱如麻,这接二连三的怎么都是奔他来的?连修真者都来了。
不过还好这人的态度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我就是,敢问阁下找我做什么?
男人霎时来到纪明悟面前,身边带起来的气劲一下子就震开了那四人的大刀,威力之大,直接让四人的虎口开裂,险些拿不稳刀。
但面对这样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高手,他们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这让那些拉弓的学子都松了弓弦。
“在下成履,是来给纪公子送信的。
成履从怀中拿出一封密封好的书信,双手恭敬地递给纪明悟。
“信?
纪明悟十分奇怪,**谁会给自己来信,璋县的信之前就来过了,苏木他们不会接连再送的。
满揣疑惑,纪明悟接过信一看,只见信封上只有两个字:明悟。
“是先生!
纪明悟大喜,先前心中的种种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为云烟,只有在他乡还收到至亲消息的欣喜。
成履见信已送到,转身便要走,可余光瞥见了虎视眈眈、满腔怨恨的四人便停住了脚步。
直接走到四人面前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纪公子是我道一圣地的贵客,他若是在大虞有一丝不妥,我圣地必不会善罢甘休!
说罢,一枚带着道一圣地剑纹的木牌从成履手中飞出,铛的一声便将为首男人的大刀震弯,使木牌稳稳卡在其中。
是震弯而不是震断,这样恐怖手段让人不敢对他道一的身份有任何质疑,尤其是看见那刻有剑纹的木牌。
成履回头对纪明悟拱手道:“纪公子有事尽管寻我,在下先行一步。
成履走的时候还顺便把那吓傻了的四人给一起带走了。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人走之后,书院里的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半晌后。
平静的院子里就如烧开了的热水。
“道一?”
“道一圣地!是我们知道的那个道一圣地吗?”
“整个混元界就只有一个道一圣地除了它还有谁?”
“问题是道一圣地的人居然来我们书院了!”
“啧人家明显是奔着纪兄来的!”
一说起这个众人顿时齐刷刷地看向纪明悟。
而纪明悟宝贝似的拿着那封信根本没注意到还得是院长咳嗦一下:“都回去吧又是棍子又是菜刀的像什么话通通回去!”
张君鉴发话了那些学子也不敢不从磨磨蹭蹭的陆续离开就连那些夫子都被院长给赶走了。
然后院里就只剩纪明悟与院长两人。
一场危机悄然结束两人回到屋里坐下。
纪明悟没有着急看陆风的信
张君鉴也知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所以清清嗓子后就想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你可知道蔡世均的恩师是谁?”
“不知。”纪明悟老实摇摇头。
“他叫陶愚松……”
提起这个名字院长就唉声叹气的“是当朝文相而你……这次会试本该落榜甚至是人头落地的是他以性命保下了你还让你成为会元。”
纪明悟闻言一下子站起来满心不解“这……这……”
“哎呀!坐下坐下!”
院长让纪明悟坐好还给他倒了杯茶水解释道:“你放心陶愚松这人一生清正廉洁蔡世均是他弟子人品自然也不差他们不可能走那些裙带关系。相反是你的才华打动了他所以你这个会元是货真价实、名至实归的!”
“但也因为你的才华太好了文章所传甚广文中所抨击的旧俗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更是影射了皇室的殉葬制度让皇室威严受到折损所以会试评卷的时候是不准备让你过的甚至会以藐视天威杀了你……”
纪明悟闻言一阵后怕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与死亡挨得如此之近但是若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写。
“但文相知道这事之后连夜进宫为你求情并与陛下打赌赌你能在十国大比中夺得魁首扬大虞之名。”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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