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少年再次赶牛来到桥头,见陆风还在此处,不禁感到诧异。
栓好牛绳后,少年兴冲冲来到陆风身边,“我还以为先生已经走了。”
陆风笑笑,“一会儿便要走了。”
少年好奇地问陆风要去哪里。
陆风一指大青牛,“这青牛走到哪里,陆某就去哪里。”
少年闻言面露向往,“先生如此潇洒真是叫人羡慕。”
他说着说着,突然看见那红花没什么精神,不禁感到奇怪,以为是缺水,便用手在河中取水,来来**跑了许多趟。
陆风见状无奈摇摇头,少年却是看着恢复精神的花心满意足。
忽然他想起陆风博学多识,便好奇地问:“先生见多识广,可知这花有没有名字?我翻遍所有书籍,都不得其解。”
闻言,陆风偏头看了血红的花一眼,那血色在风中摇晃,摄人心魄。
陆风缓缓开口:“花开彼岸,引亡魂,渡忘川;奈何桥头,生死两难全。”
乍然听闻,少年不解其意,就是隐隐觉得这句话实在不吉利,不明白陆风为什么要给这样艳丽绝伦的花,赋予这样凄凉无奈的判词。
可等他想要再问时,清风卷着绿叶吹来,眨眼间,身旁已经没有陆风的身影,只有那株彼岸花在送陆风离开。
少年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呆愣在原地。
一个多月后。
青州城里。
一个酒鬼摇摇晃晃走进醉江楼,小二看见他就面露难色,连忙走到门口将人拦住,“柳老爷子,今日你已经醉了,不如就改日再来吧。”
酒鬼挥开小二搀扶的手,身体歪歪斜斜倚靠在门框上,两颊绯红,带着满身酒气高喝道:“我没醉!老子千杯不倒!”
说着便跌跌撞撞往楼里闯,小二见状赶紧拦住,“您没醉,可是您的账单已经堆得老高了。”
闻言,酒鬼不服气地指着小二,“我哪次没有还钱,哪次亏了你们。”
“是是是,您是还了!”
可是每次都是踩着最后一点时间还,还完又马上记账喝酒。
如此几回下来,小二被掌柜的下了最后的通牒,凡是他姓柳的来,绝不再赊酒给他,烂酒鬼一个,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要是在楼里喝**还影响酒楼生意。
酒楼里的人显然对这件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听见声音只是回头看了看,然后便不再注意。
柳生
被拦在门口,长叹一声后就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台阶之上,眼神迷离地摇头晃脑。
“人间千般滋味,酒色最动人心!不喝酒,还有何趣可谈。”
小二见柳生坐在台阶上耍酒疯,摇摇头,略带嫌弃地往酒楼里走。
就在这时,身后有温和的声音传来。
“敢问这里可是自称有人间仙酒的醉江楼?”
小二叹息一声,“檐下匾额上写……”
回头看见面前的人手里拿住竹竿,小二连忙收回还没有说完的话,上前道:“正是,客官里面请。”
小二伸手在陆风眼前晃了晃,确定他看不见后连忙引人往里走,“客官可来几碗?”
陆风将腰间酒葫芦取下递给小二,“劳烦将这装满,另外给一碗尝尝滋味,看这酒能不能配得上人间仙酒这四个字。”
“先生只管尝,喝过的人无人不说好!”
小二十分有信心,将陆风带到一处桌旁坐下,端来一碗酒后就去给陆风打酒。
其实还没进来的时候陆风就已经闻到酒香了,现在凑近了闻又是另外一种味道。
浓烈的酒香汹涌又绵长,是闻一闻都能醉倒的程度,听说这酒若是倒在江中,便是江里的鱼也会醉倒,由此得名醉江。
此酒虽然和大祈的三月酿各有风味,但这酒的酒劲要更胜一筹,但若说这是人间仙酒,那还差点,人间仙酒四字只是噱头罢了。
就在小二去打酒之时,柳生趁机混了进来,转悠一圈坐到了陆风的身边,酒气熏天地问:“先生可是要去不知山?”
陆风表情无甚变化,淡淡问:“兄台如何知道?”
柳生摆摆手,“如今这个时候,青州城来十人就有九人是冲着不知山来的。”
说着柳生嘿嘿一笑,“我在青州城多年,一眼便看出先生是头一次去不知山,可这山高水远的,先生孤身一人可不妥,要有个人引路才好。”
“兄台想做这个引路人?”陆风问。
柳生呵呵一笑,“我不需要报酬,只需要先生路上管酒就可。”
这种要求倒是少见,陆风微微一笑,“那便有劳了。”
见陆风答应,柳生喜笑颜开,“那今日……”
陆风笑了一下,对着走出来的小二道:“再上一碗酒。”
小二看是给柳生的,张了张嘴后又闭上了。
喝完酒,陆风掏出他在来时的路上挣的全部银子,然后两袖清风地带着
柳生离去。
柳生虽然醉意未消走路依旧摇摇晃晃但这个引路人也还算是称职告诉陆风要去不知山走水路最快沿途风景更是别处没有的。
于是一个摇摇晃晃的酒鬼和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瞎子就这么来到码头。
无数船只从码头驶出去上面说不定就有这次科举的状元。
平时商人来往的码头此刻变成了文人墨客的乐园耳边几乎都是寒暄和久仰这样的话语所以陆风两人格外扎眼周围人更是被柳生身上的酒气熏得对他们退避三舍。
两人独站江岸既没有钱上船又没友人相邀。
柳生也没有想到陆风身上竟然是一文钱都不剩之前在酒楼看见他掏钱如此爽快便以为陆风手头是富裕的没想到和他一样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嗝~我说先生你没钱那去不知山做什么?”
柳生打着酒嗝只觉得接下来几天是没办法喝到酒了。
陆风见状也是感叹:“我以为文道圣地会容纳天下读书人没想到它只容纳有钱的读书人容纳不了无钱的读书人。”
柳生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的万事钱为先嘛!便是到了不知山想要上山也是要交钱的。”
不知山没有上山的路只有上山的飞舟要坐飞舟就要交钱只是柳生没有想到他们会连山脚都到不了。
就在这时两人旁边来了个人。
“有钱的读书和无钱的读书人先生说话倒是有趣。”
此人一身华服约莫有四十多岁了身后还跟着下人想来是出身不凡。
钟道杉看着陆风两人也不嫌柳生酒气熏人拱手道:“在下钟道衫有画舫一艘不分有钱无钱只载读书人。二位若是有字画诗词相赠钟某就知二位是读书人
柳生闻言笑了“便是小儿随手涂鸦也算字画难道兄台也认?”
“自然。”
周围几个同样没有挤上船的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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